12解谜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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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你筹谋半年之久了吧?”老管家用袖子擦掉猛咳时从嘴角流出的血,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躺下身子直勾勾瞪着天花板,似在梦呓:“半年,半年了啊……自从得知我命数不久,我就开始了盘算。明明一切都顺利,就算那小子突然给我整出幺蛾子,我也应对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留下了酒壶,偏偏害了卫少爷……天哪,天哪,我做了什么!”
热泪从老管家眼角流至发中,如再也挽回不了的涛涛东流水。
猩猩衙差还是没有明白,又朝我和凌轩看来,后者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整个秋水县都知道,老管家病了半年,垂危濒死、毫无气力。更因执着,怕自己走后,东兴号的孤儿寡母保不住门楣,而一再胡乱吃药、寻找偏方,以至脉相都全部紊乱。”
“是、是啊。”赵大人瞪着小眼睛,哆嗦着说,“那又怎么了?”
“可如果,”我接过话头,闭了闭眼,“脉相的紊乱,并非死马当活马医的走投无路,而是刻意为之呢?”
“什、什么……你、你是说,他、他故意的?”
是啊,老管家出自东兴号,亦是杏林高手,自己什么病症能不了解吗?医者不自医,所以东兴号还是拜托医术超群的牛大夫为老管家诊治,这是一早就能料到的。
那如果要从脉相上骗过同行,只有一种办法,即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乱吃药,让自己脉相乱到对方也无法给个准确说法。
在这种前提下,那身体的虚弱程度,就有极大的空间由自己把握了,不是吗?
今天赵大人提及东兴号的药泉时,说因着与老管家的病症不对,少夫人本想卖出换些钱银,但老管家阻止了,还时不时去泡一下。
这话乍一听,是又一个被无谓寄予的希望。可它与旁的不同,汤药、扎针,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东兴号中,尚且供养得起。可药泉价值不菲,西元堂还罕见的加了价,一向将东兴号看的比自己还重的老管家,真会糊涂到不趁机卖出,保住现金流吗?
当初在如归客栈,我们在二层屏风后,就认为那扎针的一炷香时间,存在太多作案的可能性。但最后打消怀疑的,其中一项便是老管家的身体。
可如果这人人皆知、半年皆如此的基底内容,都是假的呢?
猩猩衙差和赵大人四目相对,流淌着同样的震撼与悲哀。赵大人先摇了摇头,仍不愿相信:“不,不对。当时还有牛大夫在……就算牛大夫和史可坐在屏风外面扎针,没注意里面的动静,可史可若是没来,牛大夫自然会守着老管家,他哪来的时间作案?”
问的好,这也一度迷惑了我。直到我想起来在东兴号医馆,那学徒说的话。
凌轩沉沉开口:“他说让牛大夫下乡去看老娘的,就是老管家。别忘了,案发那日的宴请,也是老管家张罗的啊,那挑选的客人,会不会也精心设计过呢?你不是查问过,老管家并非案发那日才召集的客人,而是几日前就知会,只是当日定于中午而已。大家碍于情势,自然也都来了,不是吗?”
“是,是啊。”猩猩衙差惶恐的回答。
所以,中午的客人中会有一位牛大夫的忠实粉丝,这不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了吗?偏偏牛大夫还被放了几天假,离开了县城,回来的时间则是案发前一日,由老管家叫回。那这位几乎天天得扎上一扎的客人,听说了老管家挨针后要睡上一炷香,心痒痒赶来趁机求医,难以预料吗?
换句话说,牛大夫的放假与归来,造成了史可的心痒难耐。而老管家,就用了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举动,给自己安排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赵大人看向床上僵硬如雕,只默默流泪的老管家,还是无法接受,缓慢的摇着头。猩猩衙差快人快语,喉结滚动着,又提出个质疑:“这、这也只是推测,小姐,公子,你们有什么证据啊?”
我和凌轩还没开口,床上的老管家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挣扎着支起一只手臂,嘶哑着说:“不用、不用证据……就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我谋划了这一切,本想着脱身,也只是不愿牵连东兴号。可卫少爷、卫少爷……我做梦也想不到,我竟会害了他!事到如今,我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