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笼中穷鸟欲计金蝉,釜底枯鱼诈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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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穆归衡如实答道:“在想咱们初识之际,你常常来府上给我讲史。讲到安史之乱一节,你曾为那位贵妃感到不平。”
现在想想,世人把杨玉环视为红颜祸水,不是与系统对江御暮的评价如出一辙么?
她甚至还不是皇妃,只是太子妃而已,有何途径干涉朝政?何以被它冠上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呢?
江御暮若有所思,玩笑道:“怎么忽然想起杨贵妃的事了?不会是系统给你发了任务,让你效仿寿王李?,把妻子拱手让人吧?”
穆归衡不悦地捏上她的脸:“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不陪你聊了。”
江御暮伸手搭上他的腰,动作虽亲昵,语气却不甘示弱,闭眼道:“那我先不奉陪了,睡觉!”
几缕发丝垂下,挡在江御暮的脸前,穆归衡将它们归拢至她耳后,认真道:“咱们离开京城吧。”
江御暮蓦然睁开双眼:“什么?”
穆归衡与她目光相接:“你我都知道此朝二世而亡的宿命,又何必留在京城淌这滩浑水呢?”
既然败局已定,如果他们被卷入其中,那么百年之后,江御暮在史官的笔下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杨玉环。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也同样会被人安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御暮,跟我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天地浩大,咱们何愁找不到落脚之处,平安一生呢?”
江御暮不知他为何忽然生出了离京之意,看着还颇为坚决。然而眼下时机未到,太子若有异动,必将影响整盘棋局,给涵州带来许多麻烦。
为了拖延时间,江御暮只能先找借口搪塞几句:“我倒无妨,只是你身为储君,陛下怎么肯放你走呢?”
离京的想法才冒出来不久,穆归衡还没来得及制定周密的计划,只能回以一句:“从长计议吧。”
……
次日一早,二人按规矩要入宫给皇帝请安。
梳妆时,穆归衡主动请缨,提出帮江御暮盘发。
“你还有这门手艺?”江御暮半信半疑,把梳子交到他手中,“也不知跟谁学的。”
“没人教我。”穆归衡按着她坐在妆台前,“只是上辈子时常见到师父给师娘盘发,耳濡目染下来,总能学到几分皮毛。”
“皮毛?”
江御暮本以为他只是自谦,直到几缕青丝被他编了拆,拆了又编,好容易全部固定起来,她才对着镜子叹了声气。
“果然只学到了皮毛。”
穆归衡以退为进,佯装泄气道:“要不,我还是给你找个梳头丫鬟吧?”
“那倒用不着。”如他所料,她果然拒绝了,“你以后多练练吧。”
“嗯。”穆归衡马上答应下来,“一定勤加练习。”
说说笑笑着用完早膳,二人便入宫去拜见皇帝。
皇帝才下了朝,还没顾得上批折子,一听太子和太子妃到了,连忙让人请进来叙话。
大半个时辰下来,他与江御暮总共没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拉着穆归衡嘘寒问暖。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江御暮喟然叹道:“一看见陛下那样关心你,我就想我爹了。他病重这些日子,我都不怎么见得到他。就连成婚这样的大事,他也没能亲眼见证。”
穆归衡闻言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