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藕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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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萧程背靠房门一字一句听完,他的脑海正紧随着徐遗的脚步,知道他往哪里走,往哪里离开。他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时窗外日光斜照,床头的安神香已经燃完,确实让他什么梦也没做。
“有庆。”不见应答,他打开房门走出去,院外空无一人。
他走至外院叫来一人问:“有庆呢?”
“回世子,他……他被人带走了。”
“带走?可是刑部的人?”
“看着不像,他们说有庆前这几日在济河瓦子鬼鬼祟祟的,就把他带走了。”
“带去哪儿?”
“这小人就不知了。”
萧程离开质子府,可是一离开就不知该往何处去找人。
回不去茶亭县的家,他于庐陵,如水中飘萍。
不知不觉,脚步停在了徐遗家门口。
“有庆不见了。”
徐遗见他来也没有欣喜之色,而是递给他一张信笺:“是邹荣绑了他,邹荣现今是刑部的人。”
“他绑有庆做什么,还特意知会你?”
“他记恨你那一箭之仇,也记恨当初飞星楼一宴,觉得我侮辱到他了。一是拿有庆泄愤,二是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萧程自责起来:“有庆是借着买吃的为我打探消息,我明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拦下他呢。”
徐遗不忍看他如此,手抬至半空又停下来,故而对冬枣说:“冬枣,你去一趟陈记寻那掌柜的。”
冬枣正要出发,萧程却道:“我去。”
有庆被按在长凳上冤道:“我真的是给世子买吃的才路过那里,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同谋共犯!”
邹荣不信:“不是?那为什么你在那门口站了许久,还说不是为了给人通风报信?”他尝了尝口中手边茶水,“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我说的就是实话,陈记酒蒸鸡和济河瓦子在同一条街上,我要去买肯定会路过那!人长了眼睛,就不许人看吗!”
板子重重打在有庆身上,但有庆却咬着牙不叫出声,邹荣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有骨气的,难道是替那个质子隐瞒不成?”
“你……如此污蔑世子,我要报与官家。”
“世子?不过是个质子罢了,和阶下囚有什么两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动不了他还动不了你吗,给我重重地打!”
“邹荣!”
“哟,徐相公来了,怎么不见萧世子啊,这回又躲哪儿去了?”
“邹学士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看来得到教训还不够,得多来几箭才长记性。”
邹荣脸色难看:“徐遗,人在我手上,你别太得意了。”
徐遗向外一喊:“陈掌柜。”
陈掌柜诚惶诚恐地走进来,徐遗指着有庆问:“陈掌柜认认,此人前几日是不是去你那买了酒蒸鸡?”
“是是是,我见过他,买了之后就匆匆走了,说什么主人在家等着吃呢。”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这个小官人给很多钱,之后每隔几日就把吃的送到府上,上面还登了日子,错不了的。”
徐遗:“邹荣,人证物证已在,可见有庆并非是你口中的疑犯,还不放人吗?”
邹荣不服:“放人,这个陈掌柜是你们找来的,难道不会事先串通好这番说辞。”
徐遗咬牙,这邹荣是铁了心要与他们过不去。
“我只提醒你最后一次,有庆是质子府的人,质子府任何一个人、一草一木都是官家赏赐,如若他真有错处,要过问也是官家来问,何时轮到你了。
你三番两次不顾两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