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蝉螳螂黄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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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就来了。”程韫双搬出张伯当借口，“下班前我不一定能赶回公司，你要不先回家？”

    谢明虞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你到六点，之后如果你没有回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程韫双“嗯”了一声，总归重要文件都收了起来，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并无不妥。

    然而谢明虞更上道一些，主动提出去总秘办呆着。

    他和祁樾他们也算熟悉，何况前一阵子在那边帮过忙，办公室里甚至还留着他的工位。

    “也可以，如果不想人太多的话，顶楼还空着几间会议室。”程韫双拎上包，拿起手机朝门口走去，“先走了，晚上见。”

    大门重新关上，谢明虞盯着那扇紧阖的门，视线久久未曾移开。

    十分钟后，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不甚明显的震动在空寂的室内扩散开来。

    “老板，程小姐下楼了。”

    电话那头，男人沉稳有力的声线直直落入谢明虞耳中，他顿了顿，像是发现了什么，语气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惊讶。

    “怎么了？”谢明虞站起身。

    保镖目光紧锁不远处缓缓启动的保时捷，说：“程小姐出去了，只有她自己，开的是一辆玫粉色911。”

    谢明虞眸光一凛，意识到程韫双进门时，往大衣口袋里放了什么。

    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车钥匙。

    而且颜色太亮，简直是活靶子，再者今天程韫双刚刚策反了一批原属于程伯易手下的人，他直觉对方是得到了某些可靠的消息，打算钓鱼执法。

    无论暗处藏了多少保镖，明面上只有她一人，还是太大胆冒进了。

    谢明虞放心不下，加快了脚步：“跟上她，再留一辆车给我。”

    说着，他挂断电话，转身迈入宽敞明亮的走廊，径直略过总秘办，来到程韫双的专属电梯前。

    凭借她所给予的权限，谢明虞畅通无阻直下地库，按照定位来到某个车位边。

    纯黑色的特斯拉正静静地等在那里。

    跟梢最忌讳的就是太过惹眼，通海主路上随处可见Model3，驶出金融中心后，他们很快湮没在了车流中。

    约莫过了一刻钟，保时捷拐进通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下的停车场。

    特斯拉不远不近地缀在她后面，在岔路口打转，停在了另一处车位，从这里能够清楚洞悉电梯周围的情况。

    谢明虞坐在副驾，神色晦暗。

    果然，纸包不住火，程韫双来医院是为了谁，除了谢闻黎，他想不到别的答案。

    谢明虞心里明白，只要谢闻黎不是傻子，调查清楚事故真相后，必然会找上程韫双，再利用阴差阳错遭遇飞来横祸，在她面前卖惨装乖，大概很容易就会让她心软吧。

    等到程韫双进入电梯以后，谢明虞才打开车门，默默观察着显示牌上不断变化的数字。

    一路没有停顿，最终卡在了十八楼，正是谢闻黎所在的楼层。

    那一刻，谢明虞心中蓦地涌出一抹怅然，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释怀，他在楼下又等了几分钟，收到保镖发来的确认信息时，抬手按下了另一部电梯的按钮。

    楼上，程韫双对此一无所觉。

    因为早先预料过会被人跟踪，所以她习惯性地将对方归于程伯易一系，并没有怀疑到谢明虞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