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茫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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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半的酒倒在自己外袍上,沿着原路返回,巷口一个面摊格外惹眼,那两人打着哈欠,听见虚浮的脚步声,抬起眼皮瞧了瞧,离得近了,一阵酒味扑面而来,那两人轻骂几声,只当那老仆归来,果然未引起怀疑。沈父回去之后,到了那老仆房中,他趴睡在桌子上,沈父将他一把抓起,把剩下的酒从他口中灌了进去,又摁倒在桌上,将那外袍丢在他床上。
房中黑暗一片,他忙完这些,也泄了气力,“贞儿,为父不会让你白死。”
荣蓁回了房中,她素白的袄袍上沾染了一些指印,姬恒一抬眼便瞧见了,“方才你去见谁了?”
荣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沈父抓出来的指印,她将外袍褪去,挂在衣桁上,“见了一个重要的人。”
姬恒见她不欲深言,便也不再追问,只道:“父后让人传信过来,说是再过一个月便是明贤六岁的生辰,要大行宫宴,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在那时候赶回去。”
明贤是女帝所育二公主,比起明苓这个长女,明贤公主可谓备受宠爱。一个月,应也来得及。
见荣蓁没说话,姬恒道:“实在不行,我便自己回去。”
荣蓁坐了下来,安抚道:“你放心,一个月的时间,益州的事定能完结。”或许用不了这么久,端看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
第六日一早,京城里的密旨送到益州府衙,荣蓁匆忙来到正堂,孔书宁与武亭芳亦赶来接旨。
密旨中言及,“朕特授荣蓁总理益州之案,益州官员不得阻拦干涉。必要之时,不必请示于朕,皆由荣卿决议。”
孔书宁与武亭芳交换了眼神,又连忙低头领旨,荣蓁接下旨意。姬恒来到正堂,将手中的令牌交于荣蓁,“你只管去做,剩下的本宫来担。”
姬恒手中这令牌是先帝赐予,非常之时可调动一州兵士。荣蓁接过令牌,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望着院前的天空,阴云密布,不得舒展,是时候让这益州换个天了。
二月初的晨日透着春寒,益州的一众官员还在睡梦中便被带走。荣蓁手持密旨与令牌,下令调来了邻近州府的兵士,不到一日便控制了整个益州城,也将苍山别院围困住。
卢?如今为益州官员之首,也被绑缚到府衙中,她衣袍凌乱,眼眸中却有不甘之色,她昂起头来,又被府兵压制住,她恨恨道:“荣大人,我等并无违反大周律法之处,亦是陛下任命的益州官员,你怎可没有证据便将我等押解。亏你还是四品官员,难道不知道这在大周不合规矩吗?你破不了益州案,便想着屈打成招,来回复陛下。即便我等官职不如你,朝中大臣也定会为我等鸣冤!”
卢?这一开口,原本还有些畏惧心虚的官员,也跟着壮起胆来,愤愤不平。荣蓁坐于堂前,看着院中被押来的官员,并不回应卢?的话,眼神冷冷地在她们脸上扫过,而后抬起手来,飞鸾立刻命人将其中一些官员带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荣蓁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这样无声的压迫,直让人透不过气来。有些人已经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又过了半个时辰,飞鸾等人回转,荣蓁开口,“带走!”
又是一批人被带了下去,眼前是未知的恐惧,这荣蓁又是女帝近臣,一些人已经坐不住,在心里想着该如何甩脱罪名。
而被带走的那些人,却是到了刑部武亭芳的手中,益州府衙的大牢,她们并不陌生,甚至曾经还在这里审判过一些犯人,只是今日掉转了处境。
荣蓁特意嘱咐,若有些人顽抗,不必容情。武亭芳的手下有用刑的高手,不需皮开肉绽,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而这两批人,也是荣蓁翻阅履历仔细筛选出来的,有些虽对益州库银案牵涉并不深,但却依附于许文华,若不趁机断其羽翼,日后总有许文华东山再起之日。
严刑之下,这些平日里过惯了好日子的官吏并不能受多久,又见其他人也跟着招了,只想着法不责众,便也认下了多年来向许文华行贿之事,而后被收入其门下。
孔书宁在旁,命人将这些口供写成文书,又让她们对其行贿银两重新确认,记录在册,一旁的算盘打得飞响,虽都知如今这审案程序有违大周律法,但远有皇帝庇护,近有荣蓁撑腰,女帝破旧立新之心已不可模糊,这个时候若还看不清形势,那才是蠢笨迂腐。
孔书宁威慑道:“许文华已被关押,她那里也会有一笔账,你们如今自己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