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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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谦谦君子丰神俊朗般的人物,如此有失分寸更显出几分歇斯底里的不甘之态。
段文裴抬眸,因为拔箭忍痛而涨红的双眼给他菱角分明的脸上添了几丝邪魅。
“是我。”他缓缓地起身,任由刘回伺候穿衣,不在意地反问:“驸马爷,意欲何为呢?”
李湛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是呀,他能说什么呢?
段文裴和她是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而她和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的反应落在段文裴眼中平添几分怯懦,段文裴挑了挑眉,显出几分轻蔑。
有那份心,却没有争取的勇气,谁又会上赶着成全谁?
“程大人,这些刺客大概从蜀地而来,好好查查吧,也好好管管你的人。”
一语双关,既是说刺客也是说李湛。
程光不敢得罪,唯有诺诺,心里还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答应带着来府衙看他的李湛一同前来。
日头西移,天际火红一片,段文裴出了天香楼,弃马登车。
正要踏上脚凳,刚才给他处理伤口的太医也带着医侍与众人告辞,段文裴顿住,叫来刘回耳语了几句。
黄禹和谢晋要回衙门,转头便见刘回向太医要什么东西。
太医捣鼓了半响,拿出两瓶药,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到刘回手里。
谢晋爱凑热闹,附耳过去听了片刻,回身乐开了花。
黄禹不解,“你乐什么?”
谢晋挤眉弄眼,“我笑,铁树要开花了!你猜刘回要什么?”
“要什么?”
“要的医治喉咙的良药!”
*
出了天香楼,殷瑞珠好一顿安慰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南絮一脸沮丧地回了侯府。
进了撷芳园,终是没忍住,扑进金丝织就的软被里哭地梨花带雨。
把玉茗和玉祥急地团团转,一边让人准备水一会给南絮净面,一边让院子里的人紧闭院门,防止南絮的动静泄漏出去。
等南絮哭够了,小丫鬟端来香浓软烂的燕窝粥,几口下肚,总算稳定了情绪。
玉茗抹开玫瑰花露给南絮通头,清雅的芳香让人短暂地忘记不愉快的事,连带着脖子上的痛楚也忘了。
回身取发钗时没注意,牵动脖颈,痛得她直冒冷汗。
玉茗瞧着心疼,责问小丫鬟们,怎么府医还没到。
四五个人出去催,结果等来的是拿着药瓶的玉祥。
“门上小厮递进来的,说是咱们前脚回府,后脚魏阳伯身边的常随便送了来。”经过此事,玉祥那句姑爷再也叫不出口,嫌弃地把药瓶放到梳妆台前,端起盆子出去倒水。
揭开药瓶上太医院的封口,玉茗闻了闻,闻到几味熟悉的药香,都是治疗瘀痕损伤的,正对南絮的症状。
“姑娘,要不试试?”玉茗不敢擅自作主,询问南絮的意思。
南絮捂着脖子不敢乱动,鼓着腮帮子没有答话。
这算什么?
向她赔罪?
当时怎么不知道在事情没问清楚前手下留情!
现在来做好人,谁稀罕!
她挥开玉茗递到眼前的瓷瓶,赌气道:“不试,拿走。”话音刚落,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痛开,咳嗽不止。
玉茗虽急,却不敢硬劝,恰好府医被下人迎了进来,她只得把药瓶放到隐蔽的地方。
*
尽管撷芳院守地铁桶般,终究纸包不住火。
不出一日,侯夫人就知道南絮受伤的事。
隔日等姑娘媳妇请安后,便急匆匆地过来看望南絮。
时值六月初,红日当空,轻风裹挟着热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