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地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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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涨,早自习也浑浑噩噩,一篇课文十五分钟了别说背了,读都读不通顺。代薇子看了她一眼:“你没睡好啊?”
周窈点了点头:“头晕眼花想吐。”
代薇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熬夜综合征。要不你先眯一会吧,要是史芬来了我叫你。”
周窈想想也好,她却是也是头晕眼花熬不住了,现在偷一小会懒,总比浑浑噩噩一上午的好。于是她就毫无心理包袱地趴下了,耳边都是背课文和说小话的白噪音,周窈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间,突然感觉自己被谁晃了一下。
想着是不是老师来了?挣扎着想睁眼,起码得装着像是在认真学习的样子吧,脚下又是猛地一晃,随即她就被人抓着手臂踉踉跄跄给拽了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睡觉被老师抓着了呢,就听顾?高声大喊:“地震了!往操场上跑!”
地震?
周窈这才清醒过来,反手拉住了顾?拽着她衣领的手臂。
教室里瞬间乱了套,走廊上也是一片闹哄哄的,史芬今天早自习没来,隔壁班的班主任跑出来朝他们班大喊,让所有人有序且迅速地下楼到操场上集合。
舟市从来就不在地震带上,祖上三代都没遇上过地震,警惕性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有,于是班级肉眼可见的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往前门挤??因为前门离楼梯近。
顾?握紧周窈的手,另一只手则放在她背后,一边护着她一边推着她往前走。
不止他们班,别的班也都在往楼下冲,所有人都挤在楼梯口动弹不得,慌张之中好像他们往前冲了好久,但抬头一看还卡在班级门口,而面前是乌泱泱的人头。
有学生慌张之下甚至想往楼下跳,被隔壁班班主任给抱了下来。
“都别慌!别慌!”
她竭力控制着秩序,但声音很快被哭声和叫喊声湮没。
更吓人的,是一楼的楼梯出口处,乌央乌央全是从楼里逃出来的学生,幸好有保安前来疏散,才没造成危险的后果。
逃出来的学生全部拼命朝空旷的操场跑去,很快就汇聚成一小滩。
看到有人逃生成功,楼上这些还挤在教室和楼道里的人,更不淡定了,人群也越发拥挤。
教学楼还在不规则的摇晃,周窈紧紧攀着顾?的手臂,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你先出去。”顾?伸手推了一把周窈。
“那你呢?!”还没等顾?有所回应,周窈便瞬间被人流卷走。
这庞大的人流,行动根本由不得自己。周窈扯着脖子往后看,就见顾?被人群挡在外面,还站在教室门口。周窈想去拉他,伸手却抓了个空,只能看着人群将他们越挤越远。
剧烈的晃动依旧没有停止。
周窈心慌得不行,一边是求生的本能,一边又害怕顾?掉队,于是频频向后回头,只要能确认顾?跟在后面,她就能安心一些。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眼见着已经要踩上下楼的台阶了,尖利的哭喊突然从后方传来,但此时周遭早已被各种哭喊声和脚步声充斥,所以起先周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