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对峙无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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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段国公老远听见这话,上前来道:“鹤臣,这是怎么了?冯筝连日来帮着我们治丧,今日是最后的大丧,傍晚时分就可回来,怎地非要此刻请他去衙门?我知你是好意,可眼下没有比让霈儿安息更重要的。”

    段国公隐隐做怒,近百人的队伍与围看的百姓们也面面相觑。

    见冯筝一脸泰然之色,裴晏寒声道:“国公爷,让谋害自己的凶手为自己送丧,段霈只怕难以安息。”

    嘈杂的声音猝然一静,很快,又水入油锅似的鼎沸起来。

    段国公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凶手?你是说冯筝是谋害霈儿的凶手?这……这怎么可能……”

    段凌也道:“裴大人,你是说冯筝杀了我哥哥?这怎会……”

    父子二人不敢相信,冯筝一愣后,也赫然做怒,“裴大人,大庭广众之下你可有凭据?论朋友,我与段霈情同手足,身为部下,我更对他忠心耿耿,我何以会害他?!大家都知道我

    唯他马首是瞻,他死了我是半点好处也无,我怎会害他?!”

    “你会不会害他,回衙门受审便知了!”

    裴晏话音落定,九思几人立刻抽剑而出,冯筝下意识握住剑柄,然而眼下已是困兽之斗,他默然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抵抗,他满脸歉意地看向段国公和段凌,“国公爷,二公子,看来我今日送不了段霈了,相交一场,我就送他到这里了,裴大人也是好意,我与他回衙门说个清楚便是了,莫要误了段霈的吉时。”

    见冯筝满身磊落,段国公气得胸膛起伏,“裴鹤臣,你非要如此吗?你有何证据说冯筝是凶手?不会是因为我们催得紧,你看冯筝身后无人吧??”

    段国公虽未说完,话意却已是分明,当日涉案之人不少,且皆是达官显贵,与众人相比,冯筝的出身排在最末,若此案要找个替死鬼,冯筝自然是最好欺负的。

    裴晏剑眉微蹙,定然道:“国公爷最好记得此刻所言,另外,渎职是段霈所擅,非我所长,冯筝我带走,段霈的丧事按照章程继续罢。”

    段国公一愕,大怒道:“你??”

    他抬手指着裴晏,可当着众人又不好叱骂出来,裴晏却懒得理他,只调转马头往北行去,冯筝拱了拱手,面色屈辱地跟了上去。

    见一众人来得快取得更快,段国公胸膛起伏道:“这……这裴晏说的是什么话,真是岂有此理,他??”

    段颜在旁悲切道:“可是大哥,这裴鹤臣自小到大行事素来极有章法,旁人从挑不出错的,他如此把人带走,这不像是儿戏。”

    段国公拧紧眉头,“可是??”

    段凌上前道:“父亲,叫个人跟去瞧瞧,咱们以大哥的丧事为重。”

    段国公深吸口气,看向后面的汪仲琦,“仲崎,你去跟着盯着,有什么消息速速来报??”-

    至顺义门下马,待入大理寺,本以为是去值房受询问的冯铮,径直被带去了大理寺内狱之中,直到此时,他面上才有了两分严峻之色。

    姜离在衙门等了良久,一听冯筝被带了回来,忙往正堂方向走来,没几步,九思快步而来,又拱手道:“姑娘,我们在明德门之前拦下了冯筝,他自是笃定不认,眼下尚无实证,公子的意思是先审第一轮看他如何辩白,此外公子已派卢卓他们去

    找赵一铭与京兆府之人,当初这案子是他们一同查办的,需要查明内情才能令他认罪,那几间铺子里的证人也要招过来认人,十安也带着人往明家和冯家去了。”

    姜离颔首,沉吟一瞬道:“适才你们离开之后,我又想了想前后关节,除了他夫人之死外,还有一处也是颇大的破绽,当日你们把案发现场所有的证物都带回了衙门,但我不记得有冯筝帮段霈止血的衣带……”

    九思一愣,姜离道:“段霈是模仿杂戏班子藏了血包在自己身上,多半是用了鱼泡和肠衣之类的东西,这东西是一定得被凶手收走的,而用布缕帮段霈止血,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走此物,他后来多半连带着沾血的布缕都带了走。”

    九思重重点头,“好,小人这就禀明公子,您在值房稍后,有消息小人立刻来报。”-

    昏暗的地牢内,冯筝坐在一张满是污痕的敞椅之上,不远处的公案之后,裴晏一袭雪袍,衣不染尘地凝视着他。

    很快九思进门,倾身在裴晏耳边耳语起来。

    冯筝见状无奈摇头,“裴大人素来公允,我实在不知有何证据证明我害了段霈,今日是段霈的出殡日,却闹出这样的笑话,我到底没能送他最后一程。”

    他满脸哭笑不得,裴晏目若悬剑道:“你和段霈同岁,你们出入金吾卫之时应是平级,你后来何以选择成为他的部下?”

    冯筝表情僵了僵,低头苦笑一声,“我知道,衙门里对我有些说辞,对段霈更是……但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一开始,的确存了跟着段霈更有指望的心思,毕竟……我父亲从前岁便病重,他病退是早晚之事,跟谁不是跟,我也得有些打算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有些野心,能屈能伸,应该不算错吧?”

    裴晏不动声色,“你说与他情同手足,那他后来也是真心待你?”

    冯筝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一下,镇定道:“自然,我和其他手下人并不一样,他也需要一个出身官门的为他添些助力,我诚心辅佐他,他自然也看得明白,一来二去,我们自然不比旁人,他对我的事也十分尽力。”

    裴晏定然道:“哪些事尽了力?”

    冯筝腰脊笔挺,紧靠椅背,“去岁我升了半品,多亏他在肃王殿下面前进言,而这两年在他跟前当差,我明里暗里也得了些优待

    ,也是因为他,我得以与义阳郡王世子他们相交,这于我都是好事??”

    “若我没记错,你父亲在户部员外郎的位置上当差多年,既然段霈待你尽心,为何不在你父亲病退之前再进一阶?”

    冯筝无奈摊手,“我父亲病重后,早就生告老之心,因此我也未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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