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新线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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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当年其实帮小师父查过些后事,但那案子牵扯甚大,且那时他尚且年少,也未查出紧要证据,如今若真找到沈大人含冤的线索,他定能帮上小师父。”怀夕叹气,“但秦家的案子了了,我们又被拱卫司设计了一手,那开元钱庄的人证也是假的,我们如今没有别的线索了。”
姜离也忧心忡忡,但很快,她摇头道:“不,有线索,桐儿在襄州遇见的那个韩煦清的徒弟便是当年涉案之人,只是他是个旁观者,并不知实证,但能碰到他已经十分难得了,我得想法子找桐儿要到那人在襄州的住址,以备不时之需。”
时隔十三年,找当年之人可谓大海捞针,这唯一一人虽算不上证人,但无论如何不能轻慢,姜离心中一定,“走,我们去虞府??”
怀夕敲了敲车璧吩咐长恭改道,长恭调转马头,直奔朱雀街以西的崇业坊。-
崇业坊虞府是虞氏祖宅,五进的宅邸煊赫非常,但等怀夕叫开府门表明身份,门房却道:“大小姐来的不巧了,老爷去衙门了,我们小姐去了寿安伯府,劳您白跑一趟了,待小姐回
来小人定立刻禀告您来过。”
门扉半开,姜离一眼望去,是虞氏大门内熟悉的影壁,她怔神片刻,一听去找付云慈了,当即道:“不碍事,那我去寿安伯府便可。”
门房恭声应好,姜离又令长恭往寿安伯府去。
前次见面还是正月十七,本是去登仙极乐楼寻乐,却不想碰上了段霈出事,姜离这几日为此事烦忧,虞梓桐那般性子,必定也难得安稳。
如姜离所料,马车到了寿安伯府,她由着伯府嬷嬷往内院引,人还未到付云慈院前,得了消息的虞梓桐便冲了出来??
“我们正要去寻你!没想到你就来了,这可真是心有灵犀!”
虞梓桐热忱地拉着她进上房,便见付云慈姐弟皆在。
付云珩拱手见礼,付云慈笑道:“你可不知,这几日可把她好奇坏了,天天来找阿珩打探消息,听说你入宫授医之事,我们又不敢去扰你,你今日不来,她也是忍不住要去找你的,快快坐下说话,尝尝今岁的新茶??”
付云慈沉稳温柔,只忙着为姜离沏茶,虞梓桐一把将姜离按在敞椅里,忙不迭问:“怎么样?段霈那案子可查明白了?听阿珩说裴鹤臣还是在请你帮忙。”
姜离失笑不已,“还没查出凶手,但如今有了几个可疑之人,只怕还要花些功夫,云珩在金吾卫,他应该知道动静。”
付云珩无奈道:“就因金吾卫这几日内查,我今日都赋闲在家了。”
见姜离好奇,付云珩道:“段霈的案子大理寺主查,可肃王时刻都在主意动静呢,赵一铭与段霈有嫌隙的事不知怎么被肃王知道了,肃王便给我们的祁将军施压,让我们内查,这几日我们衙门里人心惶惶,我都被将军叫去问过些事,其他人更是连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都被查问,大家说多说少都怕被牵连。”
姜离不由道:“那赵一铭呢?”
付云珩叹着气坐在姜离对面,“他也很惨啊,祁将军直接让他病休半月了,还不知最终查到谁身上,若真是他,那他们一大家子都别想活了。”
虞梓桐不禁道:“听你讲的那些事,他确有嫌疑……”
姜离心头一凛,“何事?”
付云珩苦笑道:“就是衙门里那些当差争功之事,我去岁才进金吾卫,可我进去时便知他们二
人不睦,赵一铭已经够忍让了,偏偏段霈身后有个肃王,无论他如何渎职,如何贪功,肃王都保他步步高升了。”
付云慈也道:“岳家的案子他虽被陛下斥责,可后来肃王求情,样子做足,对他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姜离还是看着付云珩,“岳姑娘遇害的案子,若非他急着结案争功,真相只怕不会掩埋这样久,我听闻他总是变着法子让赵一铭手下之人透露线索给他,好先赵一铭一步缉凶,难道他还有更夸张之事?”
付云珩摊手道:“透露线索也就罢了,各处衙门内斗,收买你的人收买我的人都是常有的事,他令人不耻的还不止这些,他虽有肃王撑腰,可要得陛下看重,总也得有实打实的功劳才行,于是他三年前初进金吾卫时,便拿手下人的命不当命。”
“他行事莽撞,还总让手下人冲锋陷阵,遇见险情强敌,也让手底下人做诱饵打头阵,据说这几年办差,他手下人折的最多,轻则残废,重则殒命,跟着他的弟兄出了事,他总以金银摆平,从不知谨慎行事,如此还真让他立了几功。”
虞梓桐唏嘘摇头,“这是踩着手下人的性命往上爬,就那么心急吗!”
“还不止呢,他贪功冒进,又不惜兄弟性命,有些人怕跟他,但有些人为了求功名,知道跟着他可横行衙门,可升得更快,便也抢着跟他,那冯筝便是如此!”
付云珩语带不屑,又道:“渐渐地他手下聚了一帮歪风邪气之人,这些人大多擅钻营,求功心切,又爱得意忘形,据说前年,他们好容易折了一人抓到一奸恶歹徒,可在押解回长安的路上,就因为连日当差累了些,段霈竟半途带着人去热泉庄子松活,后来让那废了极大功夫才捉回来的歹徒逃了去,那可是兄弟性命换回来的人啊??”
虞梓桐哼道:“都是别人劳苦,他坐享其成,当然不小心了!”
姜离也问:“人就这么跑了?那他如何交差?此事如何收场?”
付云珩一脸古怪道:“人跑了之后他又带人去捉,又花了四五日功夫才抓到,为了泄愤,他在半路就把那恶徒折磨死了,虽说那人本就该死,可你身为金吾卫郎将,既要押解回长安受审,就不该在此时用私刑,回长安后,他说此人拼死拘捕重伤不治。”
姜离秀眉拧起,心底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