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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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陛下,这些对咱们是祸害,对张神医没准有用,不如传他来瞧瞧,若他用得着,不若就送给他吧。”薛述聪忙劝,嬴忱璧顺口问句:“驸马痊愈了?”薛述聪应声谢陛下关怀,嬴忱璧允道:“好,派人去请张神医。”
太上皇不再停留,率众回太微宫,霍秦川拽拽老爹避到边上,霍漓江和霍骏豪跟过来,霍漓江抢前嘲笑:“老爹你刚才应对得是有点糊涂了,郢国公又不是没长耳朵,皇宫的瘟疫若都在人家的统一谋划里,郢国公跟那位还能没勾搭在一起?”
霍擎反鄙视:“所以你老子要蒙蔽他呀。”
霍漓江顿时兴致缺缺:“所以爹您真正的想法是?”
霍擎老眼深邃:“怕是冲着霍家来的,有人想趁势踩着霍家上去。”
晏霁之避着皇帝靠近霍海啸,霍海啸在做收尾布置,晏霁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谈话:“我不去太微宫了,你掩护好我别让皇帝发现了。”
霍海啸要笑不笑:“那你想去哪里?”
晏霁之怨念:“我回来几天了还没见过她呢。”
霍海啸想把他踹坑里算了:“你怎么就有脸觉得我能掩护你呢?”
“大舅哥,不见外。”晏霁之说,霍海啸攥拳,晏霁之立刻撤退,逃过大舅兄的魔爪,他牵马混进人群,在半途中凑去霍海啸身边寻机避走,绕远路奔向皇宫。
霍灵渠在书斋,宫娥禀报说英王世子求见,她腾的脸红,她记得自己想在上半年适应好没有晏霁之,如今已是七月,她……霍灵渠不由自主有些不敢面对晏霁之。
男人进屋来,霍灵渠握握书卷有点不知所措,都没想她还没有准许英王世子进门。
宫女们奉过茶水退出书斋,晏霁之来到女人身侧,霍灵渠踌躇着站起来,斟酌措辞时,晏霁之拥住她热吻,霍灵渠俏脸热,想阻拦偏手臂发软继而深陷其中,两人亲热好一会儿,在险些不可收拾前急刹住,霍灵渠浑身发烫、小脸红扑扑的羞涩。
晏霁之抱她坐在太师椅中,抬手抚抚她的脸颊,看见她被染花的口脂,拿她的丝帕给她擦擦,把丝帕给她,霍灵渠莫名不好意思,再给他擦拭,擦过,晏霁之又低头落吻,霍灵渠不知怎的以前的亲热之举在他离开两个月后见面让她紧张又坦然。
“你晒黑了。”霍灵渠抬抬眸看他,双手握住他的手,脸蛋绯红。
“嗯。”晏霁之跟她鼻尖相触,目不转睛注视她,眼波相对,霍灵渠热得好像冒汗了,只能想让他败败火:“你们今天那么多人去锦汤山?”
晏霁之嗯,又吻她会儿,把事情告诉她,霍灵渠讶异:“哪里来那么多长虫?”
呃?他们好像谁都没想过这问题,晏霁之直觉道:“山里少不了,不难找啊。”
“难的吧,至少二三百条长虫又能孵出多少,若轻易能找到那么多蛇,谁还敢进山呀,山里不早就蛇满为患,朝廷应该早处理了呀。”霍灵渠再握握他的手想寻求认同,女人美眸晶亮可是不知自己散发着诱惑,晏霁之警觉:“若是有人专门饲养?”
“应该在京郊或者京畿周边县城,不会难找的,你去向人家确认了谁向他们买的,有证据总好过凭猜测指摘恒山王。”霍灵渠抬手摸摸他眉头,晏霁之缓缓摇头:“不,是昌隆侯,若有人专门在饲养应该就是昌隆侯和恒山王在饲养?”
“啊,又是昌隆侯?”霍灵渠吃惊:“不可能吧,他养那么多长虫做什么,何况,何况这是在京畿附近,他真想要养也应该在南边在他自己的眼皮下吧?”
“可皇陵在京畿啊。”晏霁之讽笑。
霍灵渠震惊:“你是说,他想破坏皇陵的风水,坏掉嬴氏皇族的气运?”
“应该还在于他蓄养的私兵,假若那些活物入药能增强战力,一人当三五人用,代价只是这群人会死,他会不做吗?再有,是想绑住跟他做这件事的宗亲吧,假设就是恒山王,这事做了,恒山王还能下他的船吗?一箭三雕,昌隆侯太可疑了。”
晏霁之亲她一口,霍灵渠跟着心跳下,晏霁之留恋道:“我要去太微宫,这就走了。”
“哦,”霍灵渠愣下低低应,很难说这声哦有没有落寞不舍,晏霁之再吻住她,霍灵渠情不自禁,怎么被放进太师椅中都没知觉,晏霁之快步出门,她蜷缩在椅中,小脸凝落自己没有意识的失落,霍桑柔喊着姐冲来,霍灵渠一个激灵立起来。
晏霁之赶到太微宫时嬴忱璧正要起驾回皇城,恭维他:“你还知道来呀。”
“陛下,臣有个猜测禀告。”晏霁之忽略皇帝的阴阳怪气。
“说吧。”嬴忱璧散漫允,晏霁之禀告过,皇帝神情变了,幽幽问:“假设被你言中了,他在朕和太上皇眼皮底下做这些事应该没多久吧?”
晏霁之应道:“一两年或者两三年,应该不会超过三年。”
嬴忱璧眼底聚起杀气,晏霁之低头道:“在此猜测的基础上,针对近来的乱象,臣有一反击之策。”得准许,他再禀道:“派人入醴泉县彻查,今夜再调军过去。
假若查到真有人在皇陵边上饲养长虫,把事情推给契丹和被契丹收买的奸细,戒严,谁敢妄加非议,以细作论,斩。安排人挑事,官差把人抓捕后以他同伙的名义向虢王、代王、恒山王、郢国公等人送信求救,就看看有没有鱼能被钓出来。”
“嗯!”嬴忱璧拂袖,带他去找太上皇。
在一旁等着各自散去的魏王看看这群老头,带他们折返回去。而折返的结果就是,全被留下了,皇帝和太上皇震怒了,查证前不想有任何差池,班丞相率众去偏殿,霍擎没冒头,魏王没顾忌地找晏霁之,霍海啸和原牧烈接到任务也知道什么情况了。
“咱这姑父和表兄弟估计要气得头顶冒青烟了。”出发前,霍海啸跟晏霁之聊两句。
“若被言中,他是太没有底线了。”晏霁之嗟叹。
“也是胆怯吧。”霍海啸讽刺:“若敢于一争,何必搞这些旁门左道。”
原牧烈过来说可以出发了,霍海啸握马鞭和他往外走,他们两个率二十轻骑出太微宫,烈马疾驰,他们数息间扬尘而去。烟尘弥漫间,一人从藏身处走出,遥望百丈外的宫阙,他察觉到身后有人,侧身看去,认出这人,玉藏珠的丈夫冯惊珏。
“很后悔一时的意气用事吧,若是跟前妻和离后,你没有为争一口气立时娶章醇郡主,你至少还可以跟虢王撇清。就差二十天,虢王府要塌了,你也逃不过了。”
滕王状告虢王,预感到虢王府和自己的前景以来,梅浮雪什么心情都尝过,沉淀多日,面对算陌生的同僚扎他的痛处,他也平和:“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太微宫啊,其实大家一样心思,既然有年轻臣子可以在君王面前与老臣同站一堂,为什么不是我?”语毕,冯惊珏转身离去。
梅浮雪注视会儿他的背影,他对晏霁之很熟悉,不是对晏霁之本人熟悉,而是对晏霁之这个名字熟悉,他是授康二十三年的状元,晏霁之是授康二十六年的状元,晏霁之在京中又是出了名的贵公子,想不熟悉这个名字都难,有人拿两届状元比较,他从不在意。
这会儿他忽然不那么想了,不管晏家将来如何,至少,晏霁之站到过高处。
在家乡都是人中龙凤,怎么进国都之后那么微不足道?
晴空在金乌的滑落中步向夜晚,太微宫亮起星罗棋布的灯火,灿若繁星。
平原大长公主奇了怪了,什么事啊要整夜留在太微宫商议还连薛述嘉都被留着?
湘王去问情况,没问出个所以然,只一同被父皇和皇兄留着。
霍灵渠抱着小婴儿倚栏看星空,她觉得寂寥,抱着这小婴儿才好些。
郗家宅中,郗猷对妹妹道:“明天,就给晏霁之下帖子。”这就在他们的计划中,只不过原计划还得过几天才会约见晏霁之,可今天不寻常,郗猷怎么看都不敢掉以轻心。
夜深人静之际,一名轻骑入太微宫,不久后城外整装待发的三千军队驶向醴泉县。
晏霁之在黎明前登高,想看日出,突然多出一人,薛述聪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问到因由,薛述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晏霁之打趣:“还不如不知道吧?”
薛述聪手托着额头,垂头丧气:“侯瞻逊是不是又回京了?”
晏霁之随意嗯,薛述聪头疼:“武襄侯府还能留得住吗?”
“你家对兵部尚书的位置有兴趣?”晏霁之顺理成章猜,薛述聪一噎,被烦躁得嫌他:“我没想过这茬。”他静静心,顺势问:“你爹想往前冲一冲?”
“兵部尚书的位置若是空出来,皇帝和太上皇都会属意让魏王接任,这是个让他们三方都能满意的安排。”晏霁之笃定,薛述聪:“……”我竟无言以对。
“真是一招妙棋。”薛述聪没好气:“皇帝还嫌魏王磨蹭吗?”
晏霁之直言不讳:“他应该想在五六年内收拾干净吧。”
薛述聪哼道:“还有蜀王呢,蜀王会是省油的灯吗?”
“你若这么算,你还有个大舅哥,护国公府这笔总得要有个了结。”晏霁之恭喜。
薛述聪宁愿回屋。
他走后,旭日喷薄,霞光万丈。
清早,卯时初刻,皇帝和太上皇率领留在太微宫的众臣和一千军队开赴醴泉县,未时前抵达被封的园子,在郊外,外观破旧,方圆一里地没有邻居,围墙三丈高。
霍海啸和原牧烈恭迎圣驾,不知情的大臣多个眼神打量他俩,皇帝陪太上皇进门,众人鱼贯而入,来到目的地,六座铁笼映入眼帘,每座铁笼大概一丈多高半亩大小,铁网封顶,三面皆是墙,朝西的一面底部是三尺高的短墙再由密密细箍的铁网封闭。
遍地浓烈的雄黄酒味,霍海啸还有安排二百人举着火把防护,薛述嘉看得也差点吓尿,湘王晕乎得脑门冒金星,没有防备的人们触目惊心,显国公都要嫌眼睛疼了。
薛述聪握住身旁晏霁之的手臂,晏霁之瞟瞟他的爪子再看看他。
霍秦川真不想看,虽然他爹和弟弟、妹夫、大外甥都像不嫌伤眼睛似的。
班丞相粗算算少说三千条,在皇陵附近还能不是冲着皇陵?
有几位老大人望望天空,要血流成河了,这等事,太上皇和皇帝不杀一批怎么都不可能息怒了。
霍海啸禀告,审问出来,此事是从正徽三年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