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15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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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两刻钟不会有事的,就是让她受点教训,不会死的。”

    霍灵渠和翁嫔几人眼神微闪,大公主在湖里半个多时辰才有人去救呢。

    皇帝问:“他们是谁?”

    大皇子报出几人,当中有他的母后,他还习惯叫母后,也就是郭修仪,还有霍才人。

    霍太后和霍贵妃、穆国公都在,皇帝也没留情面:“押入掖庭狱。”

    步统领暂退至屋外,派队禁军去做事。

    屋中,皇帝转向杭婕妤,稍有缓和:“杭婕妤,你是大公主的生母,大皇子该如何惩处,朕可以听听你的意见。”

    杭婕妤悲痛欲绝地抬起头,看眼陛下又低下头,肝肠寸断:“禀陛下,大皇子纯善,臣妾相信他不会想害妹妹,大皇子是遭人陷害,大公主在天上也不会错怪兄长。”

    霍太后和穆国公都没表情,霍灵渠和翁嫔几人看向她,翁嫔被气笑了,这亲娘可真是,当他们看不懂吗,女儿去世才几个时辰,她可真做得出来!

    “好,你守着大公主吧。”

    皇帝率众离去,走出婵娟馆,让大皇子暂且随太后去住长春宫,让贵妃她们各自回吧,皇帝他带着穆国公慢步走走,走过寂寥,皇帝的眸光比夜色冷:“会是谁?”

    “禀陛下,杭婕妤能不派奴婢尾随还半个时辰都不忧心,不寻常。”穆国公就事论事:“但小觉庵那边并没有主意送出来,应该不是庄太妃。”

    “是杭婕妤自己?”嬴忱璧悲凉得想笑:“拿亲女儿的命换大皇子养在她膝下?”

    穆国公质疑:“但杭婕妤若只想养育大皇子,犯不着下这样的狠手啊,郭修仪和霍才人都卷进去了,郭修仪当前可不是杭婕妤和霍才人能够接触得到的。”

    嬴忱璧睨向霍秦川:“穆国公尽可直言。”

    “杭婕妤想趁机除掉芮家。”穆国公霍秦川猜测,嬴忱璧眼神闪烁下,再看向穆国公,霍秦川犀利道:“但杭婕妤出掖庭狱才一个多月,应该不会想对付芮家?”

    “除非是有人告诉她,芮家想趁热打铁除掉她和杭家,她若再不动手就是死路。”皇帝嬴忱璧握起拳头,几乎没有悬念了:“是芮尚书在谋划。”

    霍秦川低低头,没说话。

    皇帝传令:“彻查吧。”

    霍秦川领旨告退,嬴忱璧自嘲地几欲飚泪,眼眶红了,枉他一直在贵妃和霍家面前宣称芮家能成得了什么事?!能成得了什么事?哈哈哈……

    翌日一早,婵娟馆名下的宫人尽被带走审查,杭婕妤想拦只连她自己也被控制起来。

    皇帝的低靡情绪是被霍贵妃打断的,宫中禁止私自斋祭,关雎宫的宫人们劝不住贵妃,至于贵妃想祭奠谁,奴婢们不得而知,嬴忱璧沉默下去看贵妃。

    霍灵渠烧过纸钱和她抄的佛经似在发呆,皇帝过来,注视她许久,霍灵渠都若无所觉。

    嬴忱璧搬把小椅来坐贵妃身侧,叹道:“贵妃在端午那天见过他吧?”

    “这么猜就能让你好受点吗?”霍灵渠翻脸走掉。

    皇帝嬴忱璧没有去追,视线掠过香案,轻吐两个字:姬汜。

    今夜乃姬汜斋七。

    朝堂罢黜的第二批官吏名单在七月初十颁布,原定的七月初十秀女入宫,霍贵妃改为,推迟至七月十三,让喻美人和倪秀仪在新人入宫后看顾些。

    穆国公霍秦川呈禀彻查结果,是芮尚书。

    芮尚书做得很隐蔽,借了郭修仪外祖家和姨母家还有郢国公的手。

    郭修仪的外祖家人和姨母在六月初以看外甥女的名义进宫过好几回跟杭婕妤碰面,就跟杭婕妤说你杭家被欺负得很惨啊,芮尚书要一锅端,让大皇子害死大公主再除掉你和杭家,外甥女害得他们,他们也不想让这外甥女好过,就问杭婕妤你敢不敢?

    ??让大皇子害死大公主。

    杭婕妤痛定思痛过,找霍才人合作,让事发后看起来是霍才人蛊惑大皇子,实则布下线索指向芮家,霍才人虽然会因此而受点苦但有霍家在,伤不到毫发,届时杭婕妤铲除芮家、接过大皇子的抚养,霍才人除掉郭氏给弟弟报仇,大家各取所需。

    霍才人霍鹣娇听完都恭维她:“你可真是个好生母。”

    郢国公在皇宫的暗钉又给霍才人搭把手,否则霍才人接触不到郭修仪。

    “今早的罢黜名单里有不少鞠家的亲友。”霍秦川额外补充。

    芮老头在五月末把主意送过去,针对一个霍鹣娇,郢国公都能给搭把手,鞠家在仕途的亲友大多被罢黜,鞠太妃还能罢休?郢国公还能管束妹妹?

    嬴忱璧阴沉地让穆国公退下,那么想笑,他三个女儿,三个女儿啊!

    大公主的丧事结束,杭婕妤暴毙,皇帝对外说辞,悲痛过度而亡。

    郭修仪出掖庭狱,大皇子搬回怡华宫,大公主去世的真相,是郭修仪的外祖家和姨母家搭上霍才人害死大公主陷害大皇子,皇帝诏令,霍才人赐死,同谋的两家满门抄斩。

    臣子谏言实在不宜如此重刑,皇帝传他们入宣政殿,不像反驳大臣,更像是对自己说:“朕就这么没有威势,随便什么人就敢打皇嗣的主意想害死皇子皇女?

    是朕太仁慈,才闹出这么多魑魅魍魉,既然朕的仁慈得来的只有恶意和辜负,朕就杀!朕就看看这天底下到底是有多少不怕死的!”

    几位大人沉寂片刻,磕个头告退。

    退到殿外,遇上霍贵妃,霍灵渠颔首,几位大人还礼告退。

    霍灵渠再望眼眼前的恢弘,衣袖被扯,她转头,见是翁嫔,翁嫔恳切道:“太后让嫔妾来劝劝贵妃,娘娘,回吧,已不仅是大公主的死,更是陛下和皇家尊威,这不是我们能进言的。”

    霍灵渠静默两息时间,应好。

    十二名新人入宫,安静得好像生怕被关注。

    同天,霍海啸和原牧烈回京复命,立秋已过,赖家伏诛,郭修仪的外祖家和姨母家哭天抢地着被押入死牢等候问斩,佟振羽更激烈,一路都是被绑着押解回京的,送进刑部大狱,还不肯消停,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还要闹,被打昏死过去才能安静。

    佟蓁蓁浑浑噩噩的被关进牢里都还像在魂游天外,佟梦姿顾不上儿女,她要找丈夫,找霍漓江,找漓江救她出去,只有丈夫才能救她,她知道错了……

    他们仨和佟图匡关在一起,就四人关一间牢房,能有这么好的待遇是怕佟老头被害了,佟梦?和佟梦骜知道老爹把佟梦佶分出去后恨得要把老父咬死,一大家子关一起,佟老头没几天就能被儿孙们弄死,佟振羽好歹只想出去,没想害外祖父。

    谷王陪女儿来刑部死牢,湘王夫妇也过来了,看着佟振羽闹腾,湘王没来由地厌烦,没关注佟蓁蓁,看过眼就转头走了。

    湘王妃多站片刻,看得懂佟振羽的不消停,不能接受呗,妄想着做人上人,哪儿能受得住做阶下囚终身服苦役。

    可他就算逃过这一劫又能消停吗?不会的,只会没完没了的闹腾。

    佟梦如在老母坟前祭拜,老太太的死讯传来,她踌躇两天,还是回京来看看。是霍家帮着收殓的,霍枫叶带她来到墓前,佟梦如心一痛还是止不住的掉眼泪。

    娉姨娘和霍鸳娇哭不出来,霍鹣娇死了,死了,一丝水花都没有,娉姨娘木木的,眼泪好像在霍超群死时哭干了,霍鸳娇冷,在还未出伏的炎热里,她冷得打颤。

    他们的命,那样的微弱。

    朝廷颁布第三批罢黜的名单,皇帝和太上皇预计因此会起的骚乱还没摆两位至尊面前,滕王跪在皇城前状告虢王和昌隆侯蛊惑废齐王谋逆意欲渔翁得利,十四年前废齐王造反根本只是虢王和昌隆侯在暗中谋划意图崛起的阴谋,举朝震惊。

    皇帝召集百官,请太上皇过来,一起看滕王的证据。

    是已故先滕王的手札。

    记录着废齐王想拉拢弟弟入伙时透露的讯息和先滕王的猜测,然,先滕王在废齐王造反前就病逝了,先滕王甚至什么都做不了,他若检举,朝廷没查出什么就是诬告,查到证据就是害死亲兄弟,何况他已病危,故而明哲保身。

    皇帝传专人来检验纸张和墨迹,确实是十五六年前的旧物。

    太极殿内暗流汹涌,虢王大呼冤枉含血喷人,和滕王吵得几乎要打起来,皇帝和太上皇沉着脸看他俩许久,太上皇始终没有态度,皇帝嬴忱璧便道:“秦王,你来查,不论是要查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载,给朕和圣人一个交代。”

    秦王领旨,虢王和滕王才各自冷静些。

    皇帝让大臣们散了吧,众臣告退,臣子们乃至殿中的宫人都走了,太上皇还静静坐着,嬴忱璧劝父皇去歇歇,太上皇眼神缥缈起来:“寡人在想……”

    想什么,太上皇没有说,半刻钟、一刻钟过去,太上皇都没有再出声。

    嬴忱璧垂眸道出:“四叔若是忠诚又岂会被蛊惑?”

    太上皇笑起来,笑得泪光闪烁:“国丈说,你是你们兄弟中最适合做皇帝的,皇儿啊,当真是唯有帝王心思多契合,你四叔,他是寡人的亲弟弟,同母亲弟啊。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是我对他太好了,他生出心思来妄想取代哥哥,父皇有八个儿子,大哥没了,凭什么是我继位,他觉得他不服,可我是他的同母哥哥呀。”

    皇帝蹲下来,埋头倚靠着爹爹,太上皇抬手抚抚皇儿的头,满目苦涩。

    今天,是十五,七月十五。

    太上皇当夜就病倒了,消息没有外传,皇帝一早去太微宫看望父亲,晏霁之回京,皇帝正在圣人的寝殿,吩咐宫人传晏侍郎进来吧。晏霁之行至病榻前给陛下请安,太上皇睡着,似在梦呓,嬴忱璧给父亲掖掖薄被,稍坐坐后带晏霁之离开。

    “圣人在唤温献皇后的闺名。”

    来到殿外,嬴忱璧告诉他圣人在呢喃什么,晏霁之叹息,皇帝目视前方,看琼楼迷眼:“朕粗粗查了代王和恒山王,代王有二十万亩田地,恒山王有五十万亩田地。”

    晏霁之没说话,禁军疾跑来禀告陛下,宫里闹瘟疫了。

    皇帝闻言甚是淡漠,返回皇城,按部就班地传令太医署防治瘟疫。

    晏霁之回英王府,下人呈上张花笺,他把花笺扔桌上,去沐浴,梳洗好后走出净房,见薛述聪果真大咧咧在他屋里,晏霁之谴责:“你这样不请自来不合适吧?”

    “谁让你一回京就有人盯着你和玉藏珠呢,我们打赌你会不会赴约?”薛述聪打量他:“你这是沐浴更衣准备赴约呢还是沐浴更衣打算睡觉了?”

    “当然睡觉,还嫌我不够累吗?”晏霁之坐下来,倒杯凉茶喝。

    “你?”薛述聪再瞧瞧他,将信将疑的:“真放下了?”

    晏霁之挑起花笺看眼又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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