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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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闹到两个人分道扬镳,注定陌路。”晏霁之冒出个念头来:“灵渠,你觉得,若是海啸和侯瞻让未曾因此事陌生,他们会是下一个你祖父和老郢国公吗?”
霍灵渠讶然,直觉不会,思量过仍摇头:“不会。”
晏霁之辩驳:“已故的老郢国公和你祖父必定真心相付过很多年,他们对彼此真诚的年月很可能比你我的年岁还长,否则你祖父怎会四十年没看清?”
“倘若老郢国公和我祖父遇上我大哥与侯瞻让这个事,已故的老郢国公和侯瞻让的选择必会是截然相反,他不会有任何动摇,只会管住弟弟。”霍灵渠低落:“对,你说得对,他们一定有过很多年真心,只是……”
她都觉得悲凉:“四十年太长了。”
晏霁之也仍有唏嘘,赞同道:“对,我的假设不成立,没得比,你祖父和老郢国公当年根本不是侯瞻让能比。”他倏然冷嗤:“侯瞻让为何要与霍海啸分道扬镳,因为一个弟妹,多荒唐啊,因为一个弟妹?!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是有多不值一提?
海啸应该是想明白才没挽回就放手了,不值得,一点不值得。
一个弟妹,多微不足道,就把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情给打散了,那这兄弟情又算什么,就是个笑话吗?侯瞻让,的确不配你大哥把他当兄弟看。”
霍灵渠偏又浮想起刚被她推倒的假设:“可若是他们能撑过这回的磨炼,又焉知将来不会是下一个我祖父和老郢国公?”她语音发苦:“人心,当真世间最不可测。”
“已故的老郢国公是终归还是心小了才会与你祖父走到这步。”晏霁之极敏感的反驳:“但若是护国公,或者已故的老护国公,若是他们跟人做四十年的异姓兄弟呢,还有肃宗,肃宗皇帝又是何等胸怀,你还想因为一个人就以偏概全吗?”
霍灵渠低低头,唇畔噙笑,靠在他怀里,懂他的急促,他怕她不信他,虽然霍灵渠自己都不知道她会不会信晏霁之会冒出想拿她炼药的想法,但还是有感到安然。
“大哥跟我说,蓁蓁和振羽还有佟梦姿,佟家人好几个都病了?”
“嗯,一个马不停蹄赶回来,还有五个出狱出来,不病几天怎么对得起他们的辛苦。”晏霁之闲闲的说风凉话,这假模假样的腔调,霍灵渠拍他下,晏霁之讨饶:“好好好,是我让他们病倒,让他们暂且病十天半月,大家都能清净些。”
霍灵渠略过问:“房祯毅明天真要请冰人去佟家求亲啊?”
晏霁之对此当然比霍海啸随意多了:“佟卓伦兄弟没病倒,肯定能招待他。”
霍灵渠叹息,还是问佟家:“扈妈妈,我是说从晏家回归佟家的这批人还有大半从霍家回去的这些奴婢真的都被佟梦骜送进京兆狱了?”晏霁之应嗯,她都有丝感触:“扈妈妈在佟梦娴身边时多享福啊,翡翠都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两批奴婢,能留下十个都算佟梦骜手下留情了。”晏霁之淡淡道:“不过,这点情面怕是也留不了几天了。还剩下的,佟蓁蓁的奶娘一家,佟振羽的奶娘一家,两家人目前在商量偷身契逃跑,被抓住后,佟梦骜还能对他们客气吗?”
霍灵渠诧异:“振羽的那个花珀姨娘是不是,她不是有身孕了?”
晏霁之被逗乐了:“人家都想偷身契逃跑了还可能会生吗,他们若是能逃脱,佟振羽这小妾离京的第一件事就会是给自己打胎。”晏霁之说着想起来:“不过,今天都五月初四了,佟梦从居然还没有赶回京,他怕是想甩脱佟家了。”
“不能吧?”霍灵渠犹豫:“佟梦骜和佟老太爷也不可能放他走吧?”
“是佟梦从想甩掉佟家都不会两手空空的走。”晏霁之轻刮下她的俏鼻,笑道:“佟梦从若是想撤,走前必会想吞下佟家和钟家在滁州的生意贱卖掉,拿银两远走高飞,可惜,他甩得掉老父和兄长,挡不住皇帝要清算佟家,他走不了了。”
霍灵渠缄默不语,安静靠在晏霁之怀里,晏霁之问:“你明天出宫吗?”
“嗯,表哥要带我见几个外祖家的族人。”霍灵渠说到此不由得皱皱鼻,怪道:“但表哥只带我还不让我告诉桑柔、连表哥进京都不让我告诉桑柔,我总觉得不对劲。”
晏霁之执起茶壶倒两碗茶水,递碗茶给她:“也许明天你就知道了。”
霍灵渠嗯声,捧茶道:“表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端午见面会跟我解释清楚。”
晏霁之茶水饮尽,指腹轻轻划着她的红唇,两个人的暧昧滋长,霍灵渠俏脸微红起来,鼻息相触间,晏霁之温柔笑:“想不想吃糖?”
霍灵渠脸红,白嫩的耳根都红了,晏霁之没察觉她想入非非,是正经的:“明天端午,我要去祭拜姑母和表姐,我想亲自做盒糖带过去,匀你两颗?”
想歪的女人:“……”
臊得想躲起来的霍灵渠稳住,应道:“我一会儿抄两份佛经,你一并带去吧。”
“好,”晏霁之抚抚她的小脸亲口女人的唇瓣,酥麻得霍灵渠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些了:“对了,我大哥还说,庄太妃认为是细作出卖她才害她被桑柔暴打,下了杀令,预计不日,皇帝就能把庄太妃还遗留在皇宫里的暗钉全部拔起了。”
晏霁之只专注吻她。
霍灵渠捧捧他的脸,再阻拦:“四月三十夜里,晏家有没有收到消息?”
晏霁之闻言,算是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收到了。”
霍灵渠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晏霁之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他相信老穆国公都始料未及:“我爹懵了,我估计你大伯也懵了,你爹恐怕都有点懵。”
霍灵渠点头。
谁说不是呢?
魏王都懵了,早朝结束就去找正徽帝,问昨夜可有收到小觉庵的消息?
正徽帝嬴忱璧对于此事对这皇兄都不知该怎么启齿,然后他们就都被霍太后喊过去了,霍海啸进宫来告知姑母和妹妹时都还有点不自信,英王晏墉下朝后拽过霍秦川去角落交流,两人没想偷偷摸摸在好些大臣们看来都有些鬼鬼祟祟。
长春宫的正殿四周,宫人们撤得远远的,皇帝和魏王进殿,霍太后让他俩把昨夜收到的消息写来给她看,笔墨都已齐备了,皇帝和魏王没二话都顺从的写了,连着霍海啸的字条,三张字条放在一起看,不是一字不差但意思是一样的??
郢国公昨夜潜入小觉庵,庄太妃见到郢国公后投怀送抱,两个人相拥许久。
“呵,呵!!”
皇帝和霍海啸乃至魏王皆沉寂,霍灵渠把这些字条烧掉,霍太后都被气笑了:“庄氏的底牌就是这个,怪道郢国公府能帮她在霍家做下那桩阴谋,原是庄氏勾搭了郢国公,还以为她是用什么手段把鞠家收服了,合着,还是我高看她了!”
四个小辈都没说话,霍太后问:“皇帝,两个假冒货是在你手里吧?”
嬴忱璧应过,霍太后交代:“鞠家人不能碰鳕鱼,一碰就浑身瘙痒起红斑,皇儿,你就用鳕鱼给没烧伤的假货试试,看她是不是鞠家的种?”
“姑母?”霍海啸第一个出声:“您怀疑?”
魏王也惊诧,他有过那么点若有似无的念头但没有切实的想法,霍太后的怀疑,他是真被惊到了更说不上来有什么兴奋就是震惊吧。霍太后冷嗤:“有什么不能怀疑,庄氏都勾引郢国公了还会做半吊子,当然要弄出个胎来才好绑住鞠家。
何况她根本没必要让她的幼女死,圣人当时已决意留住庄氏,任皇后奈何不得她,庄氏很清楚,那她为何还要让她的幼女假死?更何况,她当年可是从小觉庵回来后就怀上来了,若她就是在小觉庵里怀的,她这第四胎是鞠家的种呢?”
霍海啸哑然,魏王也是无言,霍灵渠想问:“他们就没想过会被窥视吗?”
“当然是自觉绝不会被外人窥视,郢国公都会自觉他昨夜进小觉庵没人知道。”魏王没什么讥讽意味反倒是觉得霍灵渠有点傻了居然还问这种问题。
“还有自觉他鞠家的护卫能把守住吧。”霍灵渠垂眸,令行禁止好像是种想当然,屏退之后想当然认为奴婢们会恪守,想当然认为没有暗桩会敢来窥视,但,现实是,有的是细作会去窥察,皇太后的住处尚且不安全,何况庄太妃都入小觉庵了。
霍擎拄着拐杖进殿来,他们不约而同看他,霍擎指派道:“陛下和魏王该去太微宫了,人数清点清楚,把霍秦川和晏墉带上。”
魏王奇怪:“什么人数?”
“知道的人数啊,昨夜小觉庵里的事是能随便知道的吗?”霍擎老太爷嫌他没眼力劲,魏王忍住了没呛,看向这弟弟,嬴忱璧问:“老国丈觉得我们该告诉父皇?”
“大外孙啊?!你怎么做皇帝的,这你都能犹豫吗?”霍擎瞬间比嫌魏王还嫌他,嫌得都快没眼看了:“还有,不是去告诉圣人这件事,是去告诉圣人,有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你莫非以为圣人昨夜会没得到禀告吗?瞎想什么呢。
你当你今早见到父皇时没看出圣人有何不同就真当他还没收到消息吗?你们老爹要是疑心病犯起来,你们全都能被怀疑上,他一冲动把你们全宰了都可能。”
“怀疑?”魏王不可思议:“怀疑什么,怀疑我们两个不是他儿子?”
“是你们兄弟姐妹全都可能会被怀疑。”霍擎纠正,魏王好笑:“老国公??”忽就被自己卡住了,他这爹?那爹要是疑心病犯起来?魏王默下,终于觉得庄氏这事作孽了。
霍灵渠猛地意识到:“祖父的意思,庄太妃的幼女可能是郢国公的女儿不能禀告?”
“对,不能禀告。”霍擎老脸笑得和蔼:“不然咱们全得死。”
“老国公言重了吧?”嬴忱璧总归还有点侥幸觉得不至于,霍擎瞧这外孙真是活该又被霍秦川训又被他的贵妃训了,看他若自己摊上这种事,他能不能容忍被外人知晓:“陛下,昨夜是猝不及防,圣人宽厚当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