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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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了!太上皇懒得猜蜀王做过些什么。
魏王也懒得猜。
颓丧好些的晋王自嘲,他们兄弟还真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皇帝嬴忱璧眼神微妙地看向霍家诸位,霍秦川心说,他们应该没搞错吧?
霍擎看向霍漓江,霍漓江怪了,莫非蜀王前几年就往北境伸手了,还让原家以为是他把原牧炽的未婚妻和原家的小孙子带走了?可盯这种事,蜀王没这么小家子气吧?
晏霁之想,阿胜,胜儿,嬴忱胜,蜀王就是阿胜吧,竟然是蜀王亲自出马。
那两位返回时原牧炽一脸便秘样但没再闹腾就回位置坐了,蜀王抄起长刀指指那麻袋,抬抬下巴示意:“猜得到麻袋里的是什么吧,你可都派人盯着的。”
太上皇当然猜得到,更清楚蜀王怎么会凑这个热闹,霍家找过蜀王了呗。
“父皇会处理,你一路风尘仆仆刚回京,别再让你母妃操心了。”
“我要给我表妹送份见面礼,还请父皇你把湘西的金矿给我让我送给表妹做见面礼。”蜀王自顾自提要求,可谁还不清楚湘西金矿的情况,众人面面相觑,更惊诧于蜀王的索要,还没见识过陛下和众王爷们有哪位敢这么跟太上皇闹呢。
虢王世子妃朱氏打量过蜀王,没看眼里,即使她爹曾在蜀王手里吃过瘪。
太上皇问:“什么表妹,父皇怎么不知你何时多了个表妹?”
“霍灵渠啊,表妹都长这么大了,我这做表哥的还连份见面礼都没送过,说不过去。”蜀王似乎还好说话,太上皇也没不同意:“换个别的,送金矿不像样。”
“你给不给?”蜀王猛地一声怒喝把众人差点吓跳:“老子没那么多耐心啊!”
刚有丝放松的皇帝嬴忱璧险些没受惊,晏霁之不禁多瞟瞟他,小弟弟们看蜀王惊奇了,曾怀疑过蜀王带不了兵的人们想,就凭这股匪气,蜀王去前线绝对没问题。
敢对父亲自称老子,敢对太上皇自称老子!
“胜儿,父皇劝过你几回了,处事不要这么急躁,你想给表妹送见面礼,父皇又没拦着,但总得送样合适的,送金矿合适吗?”太上皇对蜀王的暴躁很习惯了。
大家伙想好吧这就是父亲和叛逆的儿子,没有上升到君臣,他们就看着吧。
鞠太妃憋闷地灌酒,庄太妃心中冷笑,难怪蜀王敢这么冲撞你,原来是你纵容出来的,又是对第六子爱重又是对第三子宠溺还帮皇帝立威,你把楚王置于何地呀?
晋王心又郁郁,这架势,父皇最宠爱的儿子还是他的同母哥哥吗?
“你看我像是来跟你商量的吗?”蜀王耐心耗尽,抄起长刀就是一记威逼:“要么你爽快把湘西的金矿给我,要么,我再给你放把火?”说着,他倨傲冷睨:“看看,我老爹的命是有多硬,我放几把火才能烧死你还是我放几把火都烧不死你?”
太上皇顿时扎心得慌,同道中人们讶然,合着那是蜀王放的火?
比起蜀王言语间的大逆不道,蜀王将刀锋指着太上皇似乎都不算什么了,何况对于没法领悟的看客们是真古怪,古怪到没暇关注蜀王的不敬之举,太上皇几时遭遇过火灾?难不成是太上皇微服外出时的事且太上皇还宽容了,否则怎么可能瞒得住?
霍太后蹙眉,显国公看向霍家,霍秦川摇头,他家也不清楚。
湘王想不懂这三皇兄是有什么苦大仇深吗,不然为何要给父皇放火?同疑的看官不少,但蜀王太神秘,这份神秘似乎就能令大家略过探底猜必是有内情。
虢王世子妃仍旧没把蜀王看眼里,即使圣人宠溺又如何,全是匹夫之勇。
大臣们暗暗眼神交流着,晋王陡然恨,既恨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收到过风声,更恨蜀王都给爹放火了这父皇居然都能宽容,那11年前怎么就不能饶他哥哥姐姐一命?
“皇兄,把刀放下吧。”嬴忱璧劝,蜀王没理会,转向一直在打量他的那位,魏王被揪住了非但没退反而更有兴味:“那么,国师差点…被抹了脖子?”
“当然还是我做的!”蜀王豪迈昂首又阴鸷冷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晏霁之了然,难怪圣人能放心国师。嬴忱璧眼底疑窦生,国师和蜀王是敌对的吗?他直觉怀疑在近乎灭族的惨祸前、国师未必会计较自己的得失。
在座许多位都相信这是蜀王和他小舅在做戏给太上皇看,湘王想,原来魏王知道父皇遭过大火呀,晋王缓缓攥紧拳头,魏王给这皇兄竖大拇指,随即被他们老爹炮轰:“你们两个兔崽子想干什么,约着下回合伙给老子放把火吗?”
魏王不咸不淡地转过头,魏王妃愣下,他们不给父皇赔罪吗?何况父皇震怒,再不请罪还能得了吗?可她看丈夫就没当回事,想规劝都犹豫了。
霍秦川有点叹惜,看魏王这德行就很显著了,这太上皇妹夫对儿子们不错的,否则魏王哪还能有不搭理老爹发怒的闲情?都是有父亲疼爱着才惯得出来呀。
蜀王反呛:“你吼什么,我不是记着你是我爹没把你烧死嘛。”
“老子是不是要谢谢你?”太上皇怒叱,蜀王干仗:“你爽快点把金矿给我。”
“没有!”
霍擎有点惨不忍睹,瞧他这女婿都被逼到跟儿子像小孩家那样对骂了,众臣看向皇帝,嬴忱璧示意大家没事,再打圆场:“三皇兄??”只三个字就被蜀王打断:“老五!可是我令父皇禅位,没有我哪有你还有老四的今日,哥哥的大恩,你们怎么还?”
被意外到的人们惊愕,是蜀王令圣人禅位?!
但惊愕过后,大多数人也就过了,毕竟今年都已经是正徽五年了。
湘王妃揣着担忧看丈夫,湘王眨巴眨巴眼又看看这三哥,眼中透着新奇。湘王妃抿笑,她这相公其实没多少权欲之心的。晋王妃恨恨扯丈夫,晋王今夜受刺激多了,没什么波动。魏王妃看丈夫似乎早就有数了?崇孝长公主郁结,滕王瞧这堂兄挺有意思啊。
虢王世子妃朱氏怎么看都觉着就蜀王的脑子不可能有这本事吧。
霍巨浪跟兄长怀疑,蜀王何故要哄圣人禅位?
晏煦之以家族安稳来跟堂哥揶揄,他们要不要谢谢蜀王?晏霁之怀疑他皮痒了。
薛述嘉想跟大哥喝一杯,薛述聪跟他碰杯,乐邑看得懂,这是省得薛家帮晋王争了,比起庄太妃和晋王还没成事就想压制薛家,当然还不如不费那个劲儿。
班丞相想起上月末他陪着皇帝在椒房殿外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猜蜀王是否有和魏王晋王同样的心思,但这几位王爷乃至是镇南侯都绝不会让侄儿压着是没错了。
霍擎琢磨,没有我哪有你还有老四的今日,这和魏王能有什么关系?
鞠太妃憋闷之余涌起股心酸,若是她的皇儿还在,一定也很得圣人疼爱。
庄太妃就猜圣人禅位可能和蜀王有关,没想到还真是啊,这刻是真恨蜀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那把火是这样,令圣人禅位还是这样,你闹什么闹啊非得做半吊子的事,你若是能令圣人禅位给你倒也是你的本事,你没这本事还撺掇圣人禅位图什么呀?
谁最窝火太上皇当年禅位呢?恒山王排第二,虢王就能排第一,当时死活没拦住,眼下突然捅出始作俑者,这俩人真是又恨又被憋得活撕他的心都有。
嬴忱璧停顿下,蜀王踩着空隙再问遍:“你到底给不给?”
太上皇显见得就是在气头上:“没有!”
“这可是你自找的!”蜀王大步流星走去大臣那片撒堆纸,片片白底墨染的宣纸似飘雪纷纷扬扬飘落,转眼间没入流彩尽头,太上皇意识到不好:“把东西拿来!”
两名内侍忙去把宣纸收起来呈给太上皇,蜀王提醒:“我扔了二十张。”
他摆明看清楚了内侍在收拢时有遗漏,太上皇又被气一道,一掌拍在这堆宣纸上,也懒得派人再去收,没好气安抚:“你看看什么时辰了,就这么件事了,坐吧!”
蜀王勉勉强强暂且休战。
霍擎拄着拐杖站起来,使唤孙子:“霍雄鹰,去把麻袋打开。”
好多人这才再注意到刚才被蜀王扔进来的麻袋,霍雄鹰不想理会被大哥踹脚,他给这大哥记笔账再过去把麻袋解开,看到个昏睡的男人躺在麻袋里。
“祖父?”霍雄鹰感觉怪怪的,霍擎走到麻袋旁拿拐杖扒拉下,多数人探头望,被打过招呼的大人们差不多都猜到霍家要立威了,但这情况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庄太妃一猜就知道这是朱家偷运进来的男人被霍家给截住了,她是真觉得可惜了,霍家居然这都给防住了。虢王世子妃也猜到了,真气那蠢货,这都能露出马脚来被霍家给揪住!当然了,她是丝毫不担心的,只可惜这么好的计策打水漂了。
“蜀王你绑个男人来做什么?”祖父装深沉,霍雄鹰自来熟地询问蜀王。
“是祖父请蜀王殿下搭了把手。”霍擎转向上座直视太上皇女婿,松弛的眼皮下漾起裹着锋利的温和:“三十年了,女婿啊,你还记得吧,三十年前温献皇后得你挚爱,朱家想从宫外运个男人来钉死温献皇后,可是你亲自在宫禁前把这桩腌?事截住的。
想不到,三十年后我霍家竟也能遇到这么桩腌?事,竟然还是朱家在背后。”
满座哗然,猝不及防的人们惊住,霍雄鹰怔下狂暴:“祖父你说什么?”
整个大殿仿佛有铜鼓在敲般似鼓声如雷,是不是穆国公打过招呼的人家都几乎惊到了,霍老夫人要站起来站不起,穆国公夫人崔氏连忙扶着婆母站起来,霍舒窈捧着孕肚直挺挺地犹似鲤鱼打滚般立起,萧耿烨连忙去扶媳妇。
乐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
萧灼灼紧张得也不敢相信,朱家这么做不是要跟霍家结死仇吗?不可能吧。
薛述聪哥俩看向他们爹,又是何尝敢信?霍巨浪都难以置信,霍家还没倒台,朱家就敢这样算计霍家?除他外,在座的霍姓没什么不相信的,霍枫叶陡然恨意爆破。
湘王心狂跳,晏霁之望着霍巨浪生出个念头,佟振羽兄妹出狱后若找霍巨浪想求宽恕,霍巨浪看他们可怜都不会再心软了。晏煦之看着堂哥,晏霁之点点头。
真的!
桓炜彤倒抽凉气,她姐姐霍二奶奶桓炜若是心都要烧起来了,霍家的女眷,甚至在座许多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