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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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cc正徽帝嬴忱璧携皇后郭氏驾临魏王府,众人在府前接驾,唯独没有大皇子的身影。
“大皇子抱恙不能前来恭迎陛下、皇后,臣没有照料好大皇子,还望陛下降罪。”
“皇兄言重了,小孩家,不值当什么事。”嬴忱璧大步流星往府里走,走过照壁交代:“皇后随皇嫂去看皇儿吧,朕和皇兄还有要事相谈,过会儿再去看皇儿。”
郭皇后在人前的举止还算得体,应声告退,带着魏王妃和宫人们往内院去。
还留着随侍皇帝的宫人们,嬴忱璧让他们不必跟着了,他和魏王就两人走走。
走过段路,周围没有眼睛盯着时,嬴忱璧塞张纸条给这皇兄,魏王展开纸条一看,不由得挑挑眉,纸条上写着:放个圣人的眼线过来。
魏王看眼这弟弟,走开去安排,嬴忱璧独行至魏王府前院的花园坐坐。
丫鬟们来园中奉过热茶和糕点水果后退下,魏王随后来到湖边凉亭,茶还没端起喝口,嬴忱璧就问:“贵妃刚来过魏王府向皇兄借了笔十万两的银两,是也?”
魏王端起茶盏抿口,纠错道:“不是借,是拿,白拿,陛下有疑虑和贵妃谈吧。”
嬴忱璧笑:“贵妃要向皇兄白拿十万银两难道还能不告诉皇兄缘由吗?”
“霍贵妃很有担当,既然是她要来白拿银两,她一人做事一人当。”魏王当然不想出这种冤大头的银两,完全是被逼着,这时候不给那女人挖坑简直对不起自己。
嬴忱璧神情微微微妙地瞟向魏王,很快会儿想,行吧,这事就暂且略过吧。
“原小将军要进京来,皇兄收到消息了吧?”
“护国公给我送信了。”魏王有点讶异的是:“臧?缄连夜从潼关赶回京?”
“嗯,今早辰时到的太微宫,应该就是为北境的变故特意赶回来的。”嬴忱璧肯定猜,魏王冷不丁问:“你为什么要让他死,他想封狼居胥碍着你了吗?”
这仿佛是个禁忌话题,凉亭中的氛围急速阴冷下来,但这也算是个禁忌话题吧,俩兄弟之间再心知肚明,到底也还是从未涉及过前世的话题。
嬴忱璧神情莫测地看向这位四皇兄,魏王嗤笑:“五年了,竟然直到昨日才知那是蜀王母族的传世宝物,蜀王变化如此之大,你相信这三哥和你我会不一样吗?”
沉默下,嬴忱璧反问:“那么四哥相信这世间会有长生不老吗?”
魏王很坦率:“不知道,但曾经的机遇不会再有第二回了,蜀王还能再便宜外人吗?我相信他这点本事肯定有,否则你我也不至于各自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宝物的下落。”
嬴忱璧抿唇不语,魏王笑了:“怎么,怕来个第三世动摇你的皇位啊?”
皇帝摇头:“前几年国师曾私底下给我送过四个字,宝物已碎。”
“已碎?”魏王扬眉,不是不能理解:“这是扭转乾坤重塑光阴的代价,天底下是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不过??”魏王似笑非笑调侃:“原来国师早向你投诚了?”
“没有,只是送了四个字而已,何况他背着血海深仇。”皇帝嬴忱璧担忧道:“你相信他是为荣华富贵才留在父皇身边而不是想伺机报仇吗?父皇留着他太危险了。”
魏王真懒得看:“你想扮孝子该去太微宫演,不用在我面前装。”
嬴忱璧无奈:“皇兄!”
“笑话!”魏王讽刺打断:“在他那里绝对没有你我的活路,你连这一点都没数吗?你想孝顺老爹还不容易么,你干脆痛快去死啊,你做不到还惺惺作态个什么劲儿?”
凉亭中霎时陷入死寂,这是再实在不过的实在话,对于想害死你的父亲,你再关心他还不嫌假吗?可人对于父亲的情感又哪儿有那么容易非黑即白的离断,至少嬴忱璧做不到,没有老国丈告诉他的往事也不影响,日常,他就是还是会关心父亲。
“父皇有个同母妹妹,皇兄还记得吧?”
魏王应记得啊,嬴忱璧嗯声略过:“老国丈今日和朕谈起,当年父皇赐死??”
“你忘了是吧?”魏王一瞧他这德行就猜到了,嬴忱璧愣下绝不承认:“没头没脑的,皇兄说什么呢?”然后被完整告知:“你忘了父皇还有个同母妹妹,是吧?”
“……”魏王什么时候这么懂他了,嬴忱璧坚决否认:“朕没忘。”
“你没忘就不会问了,你没忘,你会傲娇炫耀而且是略带着斥责说,皇兄,朕怎么会连父皇有个同母妹妹都忘记?”刚吃过忘性的瘪的魏王可劲反鄙视,嬴忱璧:“……”
皇帝他决定略过:“老国丈和朕谈起,父皇当年赐死嬴丹若也有出于对皇兄你和大哥遗孤的疼爱,嬴丹若太过狂妄,贬做平民根本震不住她,那么你们就很危险了。”
魏王回:“哦?”
嬴忱璧叹气:“父皇当年捧废楚王的初衷也许只是想捧个三足鼎立之势。”
魏王再回个哦字,嬴忱璧于是详备说道:“任皇后生前凤位稳固,是任皇后自己看不懂父皇的用意;十七年前父皇捧废楚王的初衷也只是想在前朝捧个三足鼎立之势,父皇对废楚王兄妹没什么疼爱,最终酿致大哥悲壮自刎很可能是因为大哥触动了父皇的心魔。”
嬴忱璧再把足以佐证的事例说一遍,魏王面色沉沉地注视这个弟弟好一会儿,侧过头,嗤笑声自嘲:“又如何,他想长生不老想疯了,早几年,晚几年,都一样。”
“但他应该真的疼爱过我们。”嬴忱璧略有苦涩低眸:“比我们以为的疼爱我们。”
“又能怎样?!”魏王骤然发火:“当他把刀架在你我脖子上时,你试试你去要父爱,你看他能给你我一条生路吗?你可别忘了,现下看来,我们还欠着蜀王一个大人情。
若不是蜀王出头了,五年前他会选择禅位而非暗害你我吗?都五年了,他还有多少耐心做这个太上皇,朝廷收拾完昌隆侯也就差不多了。”
嬴忱璧未语,端起茶盏将茶水慢饮而尽,问:“眼线应该放进来了吧?”
“还没放进来也快了,你想开始就开始吧。”魏王随意倒碗杏仁奶酪,嬴忱璧环视圈,站起来往凉亭外走,走过回廊来到湖岸边,瞥见那兄弟还慢悠悠坐着,还是喝杏仁奶酪,真想呛一句你几岁了?
他就记得老四老六老八都有这种臭毛病,都是被惯的!
魏王终于踱步到湖岸边,嬴忱璧转身,说变脸就变脸,一脸凝重兼手足情深:“皇兄,”就这声皇兄喊得魏王差点起鸡皮疙瘩,这弟弟确实比他能装,换他可受不了这么恶心的腔调,只见嬴忱璧装腔作势道:“朕收到消息,庄太妃新出了个极其阴狠的招数。
她打探不到昨日太微宫发生了什么便想运作让父皇收到消息,指你我在向群臣毁谤父皇说父皇想求长生,可我们若向父皇辩白唯恐会越描越黑,此举堪比杀人诛心啊。”
“你消息确凿吗?”魏王惊诧之余仍有几许怀疑:“我们和父皇之间不管闹成什么样,这点信任至少肯定还有,父皇绝不可能会去相信我们行事会那么下作的谣传。庄太妃好歹是个聪明人,没得那么糊涂吧,她若是编造这种谣言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长脑子的都知道我送大皇子来魏王府小住就是个送给她的陷阱,她自己不清楚吗,可她有收手吗?她明知是个陷阱不还是照样志得意满地要在魏王府推行她的计划,你瞧着她是把你我当做傻瓜白痴还是当做废物?”嬴忱璧冷嗤反问。
魏王装得一怔,喃喃念起:“父皇禅位以来,庄太妃是越来越多自得,更是从没把你我看在眼里过,可她总不至于认为无论她传什么消息都能令父皇相信吧?”
“或许庄太妃就是已经兴奋得没长脑了。”嬴忱璧狠厉道:“你想想,按她的想法,她令你我结成死仇,她还急不可耐地要害死贵妃,若贵妃出事,霍家必将在朝堂掀起腥风血雨,昌隆侯趁着护国公回京拿下北境,他们再拿下霍家,朝堂要变天了!”
魏王眼神微变,过会儿抬眸幽幽问:“你想…送她上路?”
嬴忱璧闭闭眼甩袖默认:“这些年在后宫兴风作浪,朕忍得也是够了。”
“咱爹能放任吗?”魏王憋闷得都气馁了:“父皇对她多有情份啊,我哥当年豁出命去都没能钉死她,我都怀疑其实她才是父皇最爱的女人,她这么张狂难道是因她智计百出吗,当然是因为父皇纵容她,犯不着,只因她就伤了我们和父皇的父子情吧。”
“那就把人监禁起来。”嬴忱璧看着魏王意味深长道:“后日,大皇子会受重伤。”
魏王弯弯唇,莞尔道:“陛下放心,后日,大皇子必会在魏王府受重伤。”
事情谈完,他们闲侃着走掉,行至半路被下人追来禀告:太上皇将驾临魏王府。
兄弟俩相视一眼,魏王把下人打发掉,意外道:“这是为原家的事来的,是臧?缄给他危言耸听了还是他现在有点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啊,这都能令他紧张兮兮?”
嬴忱璧倾向于:“也许情况比我们想的严重。”
北疆走私猖獗,众多和契丹做生意的人家相当于就是在护国公府的眼皮底下走私,原家以自家再无生机的决绝来发难,这些走私罪证不管是送给皇帝、这些人家的仇敌还是族中受冷落的子弟都是火药桶,若因此犯众怒被联手针对,原家就拉一家做陪葬。
昌隆侯府朱家!
要么咱们大伙斗个鱼死网破,要么你们支持我和我一起搞死朱家,原家的意图很明确,就是冲着朱家乃至朱家背后的太上皇而来,以昌隆侯府朱家的罪孽还稳稳当当活着可不就是太上皇庇护之故,太上皇还能容忍得了群臣逼着他诛灭昌隆侯府吗?
当然不可能!但,朝堂上还有皇帝在啊,谁叫圣人您老人家自个儿禅位呢,皇帝不想处置昌隆侯府同样是不可能的,众人铁心要将昌隆侯府朱家连根拔起,太上皇您若还硬要保就是逼着群臣倒向皇帝,您若不保则又威严尽失,进退两难就是个死局。
嬴忱璧率众在魏王府前恭迎太上皇,连魏王最小的未满周岁的庶子都由奶娘抱着在列,就是仍然没有大皇子的身影,嬴忱璧耐着脾性让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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