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不愿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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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萧景姝面上闪过一丝黯然,低声问:“那你呢?”手指攥紧了袖口,她继续道:“巫婴告诉我你中了毒,还被扔进了深山老林里……你的身子还好么?”
毒是她下的,人是她扔的,可她此刻的关怀也并非全然作假??钟越也较数月前憔悴消瘦了许多。
萧景姝看到钟越脸上流露出一丝讥讽的薄怒:“我中的毒,不是被你下在茶盏里的么?”
她苦笑一声,喃喃道:“……果然被下在茶盏里了。”
马车车厢中再次沉寂下去,可先前那种紧绷与隔阂却渐渐消散了。
萧景姝垂首摆弄着自己因瘦弱而愈显纤长的手指,心道,钟越有些喜欢我。
其实两年前她便察觉出钟越和其余人对她的态度隐隐有些不同,如今才恍然觉出那是喜欢。
……在还不懂得那些纠缠的情愫是什么时,她先学会了利用。
这样一想,喜欢她的人实在有些可怜。
萧景姝垂下眼睫,又想起萧不言来。
这个时候,他应当已经知晓自己的“死讯”了罢?
……
萧不言日夜兼程行至蜀州,马都险些跑死,周武和田柒面色更是一个比一个疲倦。
可比他们熬得更久的萧不言却毫无倦色,只是神情略带阴霾。
蜀州城戒严,连街道上的百姓都较往常少了许多,不过却并无慌乱之感,更多的是愤怒。
从城门到节帅府不算长的一段路,他们听到了数次百姓提及朝廷来使当街射杀那一日,夹杂着“欺人太甚”“就该打”的评判及对战况的问询。
在途径芳茗居时,萧不言停住了。
前来迎他们的太女卫见状,便细细说了那日情形。萧不言边听着,边慢慢调整到了当初那个死士所在的位置。
分毫不差。
他纵身一跃,推开了二楼那间厢房的窗户。厢房因出了事并未迎客,却已经打扫干净了,没有残留丝毫的血迹与碎片。
萧不言回首看了眼窗外,估摸了下箭能射中的地方。
这块地方放的是……梳妆台?
“当时人太多,没有人刻意注意这扇窗里的光景……芳茗居隔音也好,隔壁厢房里也并未听见多少动静。”
“那死士一共射了两支箭,节帅进来时瞧见玉容儿仰倒在那里,胸口上插着一支箭。乌小娘子则是后心中了箭……”
“节帅进来后,便将玉容儿的尸体藏在了床榻下头,只说房里有乌小娘子……”
太女卫方才的言语回荡在脑海中,萧不言俯身,手指轻触地板。
地板摸上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整,常年的走动与磕碰留下了浅浅的印痕。寻常人或许难以察觉,萧不言却极其容易感知。
他抬手,嗅了嗅指尖上的气味。
除去灰尘土气,还有一股极其清浅的药味。
这味道让他想起皎皎。
在楼下见完了芳茗居掌柜的周武与田柒走了进来:“君侯,那掌柜的说这厢房被个不知名的贵客包了一个月,中途有过不少人往来,那日出事后包下厢房的人也没有出面。”
周武继续道:“且来往之人俱有心遮掩面容,直到那日乌小娘子急匆匆跑下楼带回街上的玉容儿,才头一次瞧见厢房中人的模样。”
酒楼茶楼里,稀奇古怪的客人多得是,相较起来包下这间厢房的人不算什么,只是遮掩身份相貌外加不要人进出伺候而已,是以掌柜的没有特意留心。
没有留心,自然就打探不出多少详实有用的消息。
只一点很明显,乌小娘子必然是和包下厢房的人相识的。
周武和田柒面面相觑,心中都埋藏着些许不安??君侯刚离开不久乌小娘子就在茶楼与神秘人相见,其实已经能说明些许问题。
只是无论是谁,可能都没有想到朝廷来使里混了刘忠嗣的死士,且行事偏激到如此地步。
他们忍不住去看萧不言的面色,见他神情竟比方才稍显轻松。
有问题就好,萧不言心道。
这件事暴露出的疑点越多,她背后的水越混,越说明所谓死讯不过一场做戏。他最怕的便是她只是一时兴起约了玉容儿在这儿,又偶然被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