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叠加状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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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应该好了。。”
夏习清看着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忙来忙去,心里更加难受。
“我小时候经常生病。”说完开场白,夏习清就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感冒发烧真的可以当做是脆弱的借口吗。
可周自珩就这么握住了他的手,跪坐在床边眼神柔软地望着他,看得他不忍心话尽于此。
“有一次烧得人都说不出话了,可还是要被拉去参加一场艺术宴会,因为我妈答应了别人要带我出席。”夏习清每一次说到以前的事,眼睛就不自觉垂下来,仿佛关起一扇门一样,害怕被人看到里头藏起的东西,“我其实很难受,发烧的时候浑身的骨头不都会很疼吗,我就哭,我妈一开始还会哄我,告诉我一结束就带我去看病,我还是一直哭,哭得别人都看我,她就觉得我不给她面子,觉得我丢人了。”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颤在周自珩的心上。周自珩轻轻吻了一下夏习清的手背,又用拇指轻柔地蹭了蹭,“那时候你多大?”
夏习清吸了一下鼻子,“记不清了,大概上幼儿园?小学?反正挺小的。”他仰着脸望向天花板,轻笑了一声,“从那以后,我生病再也不告诉别人,不给别人添麻烦。只要死不了,都没关系。”
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和剧本里的江桐一模一样。
周自珩坐上床边,夏习清立刻撇过脸朝向另一边,他也不介意,只是更紧地握住他的手。
“生病就应该被照顾。”他取下夏习清额头上的毛巾,放在凉水里重新浸了浸,拧干了轻轻搁在他的额头上,“错的不是你,是你的父母。”
夏习清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任性得过了头。最尖锐的刺扎进一团软肉里,没有遭遇退缩,反倒被他忍着疼用柔软裹住自己的刺。
最后刺和软肉长在一起,拔不出,也割不去。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感觉有一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过,直到他沉入温热的梦潭。
半夜的时候夏习清被热得醒过来,睁眼的时候发现周自珩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他,大概是把他踢被子再着凉,抱得紧紧的。
夏习清稍微动了一下,周自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手就已经摸索着探到夏习清的额头上,又用自己的额头去靠,嘴里还迷迷糊糊念叨着,“退了,退了……”
他的手轻轻拍着夏习清的后背,像是惯性动作一样。
“乖……”
很快,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地缓下来,最后归于平静。
等到他终于
沉入梦里夏习清才敢放肆去看他的脸孔毫无征兆地眼泪就流了下来。他紧紧地抱住周自珩无声地在他的怀里哭泣。
为什么要让自己感受到被爱的滋味。
这张被周自珩开出的药方和毒?药也没什么两样。
凌晨五点的时候周自珩被闹钟吵醒他断断续续睡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可早上还有戏要拍没有办法。
退烧后的夏习清还在熟睡周自珩坐在床边凝视他许久最后在他的鼻尖悄悄印上一吻
醒来的时候夏习清浑身都舒坦了很多大病初愈的感觉有点恍惚他看着笑笑在房间里忙活着帮他打开皮蛋瘦肉粥的盖子“这个还有点烫凉一会儿再吃不然烫着嗓子。”笑笑埋怨了他两句“我就怕你生病结果还是病了自珩说你一起床就带你去看医生去拿药吃。”
“……他走了?”
“早上五点的戏。”笑笑把从夏习清房间里的行李箱打开“你穿什么?我给你拿出来。”
“都可以。”夏习清从床上坐起来满心空荡荡的他知道周自珩要去拍戏可醒来看不到他还是觉得难过。
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这样了。
患得患失。
后来的一个星期两个人都维持着之前的那种关系宋念依然会热情地来找周自珩可都被他拒绝她的戏份本来也不多充其量算是高坤的一个未果的初恋。
她杀青的那天正好是周自珩的一场哭戏也是他在整个剧本里唯一的哭戏。
那是高坤向玲玲坦白自己染病的戏份。
这一段导演用了手持的特写镜头捕捉高坤脸上的表情。
“你……你究竟得什么病了?你说啊?”玲玲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你这么一直吞吞吐吐什么意思?”
高坤的眼神闪躲着舔了舔干燥的下嘴唇哑着嗓子开口“我……”他似乎也厌恶了自己这样孬种咬咬牙干脆地开口一字一句说得干脆利落仿佛等待着壮烈牺牲的结局。
“艾滋。我得的是艾滋病。”
另一个镜头对着的是玲玲她眉头蹙起来先是不敢相信而后又笑出来“不是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
“抽血的时候针管……针管二次污染。”高坤低下头“我要是有一个字骗你天打雷劈。”
玲玲没有说话她低头摸了根烟出来手抖着按了半天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燃那火
高坤试图靠近一步,被她反应过激地退后。
“别过来。”她将打火机扔在地上,烟也从手指间掉落,“你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这个星期?还是上个星期?”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你不会传给我吧,我们也没上过床,只是接了个吻。应该不会传染的,肯定不会的……”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仿佛面前空无一人,可她又看向高坤,眼神复杂。
“你……你以后……”
后面的话她忽然说不出了,也就干脆不说了,直接踩着她的高跟鞋转过身。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清脆又残忍。
其实高坤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但他还是不想骗她。
镜头里,高坤低着头,脚踩着地上的打火机,廉价的塑料壳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的眉头要皱起,又被自己强硬地撑开,双手插在口袋里,倔强地咧着嘴角。
之前的特写镜头一点点后退,他的全身逐渐出现在画面中,高坤将脚抬起,放过了那个小小的打火机,他蹲下来将它捡起,又捡起之前被她丢弃在这里的那只香烟,递到自己嘴边,然后像她之前那样按着,按了好几次,终于有了火。
风中闪动的微弱火光一点点吞噬烟卷,一缕飘忽的烟终于得到机会逃逸到天边。
高坤猛地吸了一大口,被呛得涨红了脸咳嗽,越咳越猛,他只能捂住自己的嘴。镜头前的烟雾渐渐散去,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地往地上掉,浅灰色的地面被液体浸湿成深色,像是旧衣服上怎么都去不掉的污斑。
他的肩膀不住地抖动着,眼泪流了满脸。抬手抹掉之后他又吸了一口,像是叹息一样吐出烟雾,然后低下头,任由眼泪往下掉。
“……这不就学会抽烟了吗。”他的声音沙哑,低头笑着,笑声悲凉又绝望。
“挺简单的。”
他把烟夹在指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埋在屈起的双膝上,浑身颤抖。
烟灰和泪水一样掉落。
片场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谁也不说话。
“过。”导演喊了停,可周自珩不像之前一样,不管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