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戏爱若有他生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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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七号那天的太阳,是2017年秋天最好的一个太阳。明明之前S城一直下雨,那天早上却突然大放晴光,太阳从东方升起来,阳光普照大地,被秋雨洗礼得恹恹欲睡的S城就跟突然被金子砸醒似的,要是长了腿,估计都能欢天喜地地爬起来一路狂奔过香川河,去跟对面的M城弹冠相庆。

    我和聂亦就是在这一天结婚的。

    结婚前一天康素萝照惯例又来和我开睡衣派对。

    亲戚朋友中,就她《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我力持镇定,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我说:“有权对你做任何事?包括现在把你扔高速公路上吗?”

    他仍闭着眼睛:“任何事,但不包括这一条。”

    S市市中心有个红叶公园,是片红叶景区,公园中央是片湖,听说古时候湖边盛产月桂,所以起名叫月桂湖,月桂湖中间有座小岛,红叶会馆就建在上面。

    车开过湖中路,两旁已经亮起路灯,映得湖中波光潋滟。雨收云散,天上捧出一轮清月来,湖上依稀泊着几只画舫,有点儿万家宁静、湖舟唱晚的意思。

    老远就望见岛上建得跟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似的红叶会馆,整栋建筑物隐在已经成为暗色的红叶林中,依稀发出一点儿柔和的荧光。

    正要开车进主道,聂亦给我指路:“从旁边绕过去,走L3车道。”

    顺着他的指示稀里糊涂开过去,似乎是条专用车道,两旁种满了阔叶树,车道尽头是扇铁门,车驶近时门自动打开,现出一个巨大的园林。沿着林木隔出的车道再开几分钟,恍惚看到数十座中式别墅邻湖而建,两两相距遥远。正使用的车道直通其中一栋别墅,我开过去将车停稳当。

    服务生提前来整理过房间,水已经放好,床也铺好。

    聂亦去浴室洗澡,让我看会儿电视,估计他都不知道我留下来要干什么,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他进浴室了我就知道了。

    的确,我的电脑桌面是该换一换了。

    客厅里有专线电话,我打去厨房给聂亦叫了碗粥,顺便打听他的口味:“聂少平时还爱吃什么?”

    电话那头如数家珍:“聂少喜欢清蒸刀鱼、西湖银鱼羹、茭白虾仁、素秋葵,还有西芹百合。”

    我唯一会做的菜是麻婆豆腐,闻此不禁深感忧虑,对方听我半天没说话,主动询问:“聂小姐您怎么了?”

    我说:“哦,没什么,他口味还挺清淡的。”顿了顿问他:“哎,你们能让聂亦他爱上吃麻婆豆腐吗?”

    电话那头愣了足有三秒:“我、我们开个会研究研究……”

    挂断电话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感觉有点儿心猿意马。翻出个安神的洋甘菊蜡烛,正准备点燃放在聂亦床头,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赫然跳进来一条短信:“姐,救命啊T_T我跟人打赌欠了八万块,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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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艺术,他为科学。9?com”

    她说:“……你妹。?小说路?上_[9.com]?『来[小说路?上]?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9?com”

    事实上,酒会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淳于唯他们就离开V岛,去了一百二十海里开外的另一个旅游岛。几个搞海洋探索的科学家朋友在那里发现了新种类的水母,说是他们自带的摄影师水土不服住院了,邀我们赶过去江湖救急帮个忙。

    最开心的要数淳于唯,他新近分手,和宁致远打赌又输了钱,简直情场赌场两失意,正感到空虚寂寞冷,原本都要撇《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表姨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只好指望你去傍棵大树?你跌份不跌份啊?”

    我注意力全集中在她那张脸上了,两秒后跟她说:“回头我推荐你两本杂志,你好好研究研究上面的彩妆。”

    她反应了一下:“你!”跟头小狮子似的立刻就要冲过来,我妈在背后叫住了她:“静静,你爸爸电话。”小狮子瞪我一眼,转身进了客厅。

    我妈过来跟我说:“芮静还是个孩子,是不太会说话不大讨人喜欢,但你是她姐姐,好歹让着她点儿。”

    我说:“我要不让着她她就得挨揍了,我先走了啊。”

    芮静边接电话边把我妈刚修好的一盆盆栽扯得七零八落,我妈凝望着客厅一脸痛苦,我攀着她的肩安慰她:“芮静还是个孩子,是不太会做事情不大讨人喜欢,但您是她姨妈,好歹包涵着她点儿。”

    我妈直接给了我脑门一下:“皮痒了是不是?”

    闭关前接到褚秘书的电话。褚秘书为人亲切又周到,隔着万里之遥问我好又问我家人好,和我说起最近T国频发的流行疫情,安慰我新闻播报得可能过于严重,其实没有那么吓人,聂亦很好,让我不要担心。他们昨天已经离开T国,但临时有事,不得不飞一趟旧金山,可能后天才能回S城。

    我起码有一个星期和现代文明完全绝缘,连欧洲最近流行病横行都不知道,还在那儿消化他给的信息。褚秘书突然欲言又止:“聂小姐最近……都没有主动联系过Yee吧?”

    我愣了一下:“可聂亦的正确使用方法不是……”

    褚秘书道:“正确使用方法?”

    我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聂亦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太烦人吗?”

    他失笑:“但您也实在太不招人烦了点儿。今天下午会议结束的时候他突然问我,您是不是今天的飞机回国,怎么提前回来了。我说婚期就定在十月,您一定是赶着回来准备,他说您说不准已经把结婚这档事给忘了。”

    我笑说:“我也是怕烦到他,要这也能忘我就太缺心眼儿了。”

    褚秘书突然压低声音:“Yee过来了,聂小姐,我们后天下午六点的飞机到机场。”

    我心领神会,跟他道谢,然后去定了个闹钟。想了想,又去订了个美容院。

    机场要算我妈相当不喜欢的一个地方,作为一个挑剔

    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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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芮静年纪小小,在家族中却相当出名,从小热爱香港古惑仔电影,偶像是陈浩南的女朋友小结巴,十岁开始立志当一个太妹,十三岁就成了他们初中有名的太妹,一直有名到她十九岁,也就是前天。

    芮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烟盒来:“听说你钓了个金龟婿啊聂非非,你不是自诩是个艺术家吗?竟然也学人家去钓金龟婿。还是表姨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只好指望你去傍棵大树?你跌份不跌份啊?”

    我注意力全集《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赌又输了钱,简直情场赌场两失意,正感到空虚寂寞冷,原本都要撇下我们直接打道回意大利了,听闻此行的目的地Z岛居然是个旅游天堂,美女云集,立刻表现出了对这趟工作的极大热情。

    宁致远至今没从淳于唯那儿拿到赢得的赌资,看他很不顺眼,已经上岛了还妄图将他劝退,不客气地跟他说:“唯少,你看,其实对方有专业潜伴,我们已经不太用得上你了,你在这儿跟着也是累赘,听说你下月还有个探险项目?不如就此回意大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再说,亚平宁半岛的姑娘们俩月不见你了得多想你啊。”

    淳于唯一脸凄然:“宁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想把我劝回去,然后你好背着我在这里搞外遇是吗?”

    船长导游连同来迎接的朋友集体回头惊恐地看向他俩,宁致远嘴角抽了好几抽,转身扶着我:“妈的,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拍他肩:“你要再劝他回去,信不信他还能当众跟你来个法式热吻?他真做得出来。”

    宁致远眉头一皱就要从裤兜里掏藏刀,我赶紧制止他:“亲爱的朋友你不要冲动。”

    在Z岛拍摄了近半个月,其间和聂亦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他回国前,一次是他去欧洲出差前。前一次是为确定我的完工时间,看是否和他一同返航,后一次是为告知我婚事基本确定下来了,两家已经开始挑选婚期。我知道聂亦做事情效率高,但在我缺席的情况下他居然能搞定我妈,着实令人费解。

    我没忍住,当天晚上就给我妈挂了个电话。

    我妈语重心长:“我本来真是不想同意,毕竟三个月前才出了那样的事,可哪里知道你俩兜兜转转又在一块儿了。你那么喜欢聂亦,我能怎么办?况且你爸还一直跟我吹枕边风,说家长制要不得,让我想想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牛郎和董永,宝玉和黛玉……”

    我沉默了两秒,问我妈:“牛郎和董永……他俩也有故事?”

    我妈也沉默了两秒:“哦对,应该是牛郎和织女。”

    我回国是在九月初,拍摄很顺利,比预期提前结束。那时候聂亦仍在出差,婚期倒是终于确定下来。我算了下婚期,再算了下《深蓝?蔚蓝》给的截稿期,一时心如死灰,只来得及回家搁个行李,脸都没顾得上洗就往工作室狂奔而去。

    结果在门口碰到个化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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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死别,才能催生出“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那样的赠别佳句。我爸因为无法理解诗人的纤细感情,非常有逻辑地回了我妈一句:“现在生离怎么不可能变死别了?那飞机不也有可能发生空难嘛!”从此机场就成了我妈最不喜欢的地方,没有情调不说,走的人还有可能发生空难。

    我在机场等聂亦时突然想起我妈的那个论调。

    九月,S城迎来了雨季,暗色的天空像个巨大的花洒,雨水飘落在窗户上,和玻《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她正冥思苦想,下意识回我:“你不睡这边?”

    我说:“最近有点儿神经衰弱,我去隔壁客房睡。”

    她说:“哦,那好吧。”

    刚走到房门口,康素萝“啊”了一声,突然小旋风似的刮过我身边站在门口挡住去路:“聂非非你丫的,差一点儿我就着你道了,我们最开始不是在谈你和聂亦吗?我不是在问你和聂亦之后有没有约会吗?”

    我打量她:“你居然想起来了,不错嘛。”

    她说:“看来之后你俩根本没约会。”

    我无奈道:“你真执着啊。”

    她恨铁不成钢:“印尼那些海岛那么美,简直专为谈恋爱而生,你俩一块儿待了十多天,不约会都干吗去了?”

    我想了三秒钟,回她:“献身。”

    她眼睛一亮,话都说不利索:“你们真、真直接,会都没约就直接为彼此献、献身了。”

    我说:“不是彼此,是分别。”

    她表示不能理解。

    我说:“我为艺术,他为科学。”

    她说:“……你妹。”

    事实上,酒会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淳于唯他们就离开V岛,去了一百二十海里开外的另一个旅游岛。几个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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