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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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睡了很久,醒来时人在车里,窝在副驾驶中,身上搭着件浅灰色的皮衣。车停着,驾驶座上没人。

    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我这是在逃亡,路上车坏了,遇到了多年不见的阮奕岑,他也去长明岛,顺路带我一程。我们在C市某酒店歇了一晚,于微雨中上路,车上摇晃的平安扣将我带入了梦乡。睡梦中出现了我怀念的过去,安静的海岛,璀璨的烟花,烟花下的聂亦,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那是2017年8月。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命中的那些美好,我想找个方式来记录。

    其实,如果我想写回忆录,那只是为写给一个人看,所以此时我说这些话,也只是为了说给一个人听。

    但不能现在就让他听到,我希望我对他是一个永恒的牵挂,而不是一个冰冷的结果。

    牵挂会让人想要活着。

    我不想将这些话带走,陪着我永埋深海。我希望终有一天他能听到,那他就会知道,在这世上,我到底留给了他什么。所以我选了这个浪漫的方式。

    我不知道谁会捡到这个漂流瓶,但请听我说,今天是2020年11月30日,如果你捡到这个漂流瓶并非在十年后,那请你替我保密,等十年后再将它交给我想要给的那个人。

    十年是他需要过的一道坎。如果是十年后,他即使知道我已永眠海底,也应该会有勇气面对未来的人生。

    无论你是谁,我都感谢并祝福你。

    那么接下来,聂亦,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是的,我想要告诉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依然在想着你。

    我买了这只录音笔,还有一只玻璃瓶,躺在午后的waiting吧边晒太阳边回忆我们的过去。

    全世界无论哪个地方,似乎都有一个waiting吧,等未可知的人,或者未可知的命运。是的,我们的过去,你一定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那时候你只有十五岁。你十五岁是什么样子,我一直都记得。我没有你的天才,不知道怎样才能过目不忘,但有关你的每一件事,都像是用烙铁烙在了脑子里。

    …………

    …………

    …………

    在生病的初期我的确很难过,但聂亦,现在想想,我觉得我这一生很值,虽然短暂,但我将它活得非常丰富,你说是不是?我还得到了你。

    泰戈尔有句诗,他说,生命有如渡过一重大海,我们相遇在同一条窄船里。死时,我们同登彼岸,又向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

    但我想不是这样的,我很庆幸今生能和你同在一艘窄船,即使我先靠了岸,也会一直在岸边等你。

    今天一直有太阳,或许这是我可以享受的最后一个落日,已经看到了来接我的船只。是时候分别了,聂亦。

    你知道我爱着大海,仅次于爱你。将生命终结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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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奕岑已经挂了电话,却没有忘记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他问我:“如果当年我去美国找你……”

    我们至少还得在一起待两天半,这话题显然不适合继续下去,我打断他:“和女孩子谈分手应该温柔一点儿,我一个朋友说,分手也是门艺术,分得双方都开心才算高明,你这样和人分手,简直就是不及格。”

    他道:“没有爱,怎样分都好,有爱在,怎样分才会开心?”

    我说:“这倒《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得很好,我生病的时候,会抱着我心疼我,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妈。”

    他愣在那儿。

    我说:“我其实没有男友,但有一个丈夫,他很好。”

    茶室里一直播放着古典乐,只是非常小声。

    他安静了许久,伸手拿出烟来,这里禁烟,他终究没拆开烟盒,只是将盒子放在手中把玩。就在烟盒子在他手里转出第十五个圆圈时,他抬头问我:“你结婚了?是你父母安排的?”

    我将茶杯放在桌上:“我们是自由恋爱。”

    他又倒了半杯红酒,边喝边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规规矩矩地答:“是个科学家。”

    他说:“哦,科学家,科学家有什么好?”

    我胡扯:“嫁给科学家好处多得不得了,知道创立人体冷冻协会的罗伯特?埃廷格吧,他去世时用液氮将自己冷冻了起来,当然,在他之前去世的他的两任妻子都被他冷冻了起来。如果有一天能够实现人体解冻复活,他的两任妻子就可以陪着他一起目睹未来的新世界。”

    酒杯里的红酒已经少了一半,他道:“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你嫁给那个人,总不至于因为他可以拿你做实验吧。”

    我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他。”

    他抬眼:“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说:“当然,我当然知道。”

    他揉了揉太阳穴问我:“你爱他什么?”

    我将紫砂壶里的茶叶取出来,说:“他是个天才,研究复杂的生物命题,说实在的,他研究的东西我完全不懂,不过幸好他不是那种将所有时间都贡献给学术的科学家。他觉得解答生命的命题固然很有意思,但不是比赛,没必要非得和人一较高低,所以也拿很多时间干其他的事。谢天谢地,在这些地方我们还能有点儿共同语言。”我笑。“他养盆景、养鱼、研究棋谱、收集茶具、看闲书、射箭,还越野。”

    就像讲一个不想结束的故事,不自觉就越说越多:“他博士时期的导师对他这一点很不满,那位科学家曾问鼎诺贝尔,老先生谆谆教诲他:‘假如你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你的领域里,你会获得令人不敢想象的成就。’他问他老师:‘然后呢?’老先生诚心诚意地告诉他:‘这会对人类有巨大贡献,你的自我价值也将得到更大的实现。’结果他特别平静地告诉他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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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来敲我房门。

    我靠近房门答他:“我已经准备睡了。9?com”

    他一点儿不给面子:“才九点。?小*说路上_[9.com]?『来[小*说路上]*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9?com”

    我说:“我睡得早。”

    他答:“我在顶楼的茶室等你。”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等你。”

    阮奕岑等我做什么我大概心里有个数,当年没觉得他是这么执着的人。时间真是神秘,只要你活着,它就与你同在,像一位雕刻大师,用漫长的岁月,将每一个人都雕刻成完全不同《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头上戴的帽子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抽噎一耷一耷。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阮奕岑分神问我:“什么这么开心?”

    我转头问他:“我很开心?”

    他没说话,直接将手机可做镜子的一面递到我面前,镜子里的确呈现出了一张笑脸。

    我愣了愣,把后座上的包拎过来取出口红跟他说:“你开平稳点儿啊,我补个妆。”

    从南到北,眼看着绿树被我们一棵棵抛在身后,迎来北方萧瑟又沉默的冬,入眼的行道树要么已经落光了叶子要么正在落叶子,水也不再潺潺,车窗外所见河流和人工湖全都封冻起来。离长明岛还有两百公里,明天就能到。

    这几天我一上车就装睡,吃饭找最热闹的地方,住酒店也是checkin(入住)后立刻进房间,和阮奕岑几乎再没有什么正经的交谈。但没想到最后这一晚他会来敲我房门。

    我靠近房门答他:“我已经准备睡了。”

    他一点儿不给面子:“才九点。”

    我说:“我睡得早。”

    他答:“我在顶楼的茶室等你。”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等你。”

    阮奕岑等我做什么我大概心里有个数,当年没觉得他是这么执着的人。时间真是神秘,只要你活着,它就与你同在,像一位雕刻大师,用漫长的岁月,将每一个人都雕刻成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样子。

    九点二十,我如约来到顶楼的茶室。上面是玻璃穹顶,以大面积的透明玻璃做铺陈,只在穹顶边缘处用彩玻拼花。透过穹顶可见天上荒寒的冷月。阮奕岑找了个较偏的位置,靠坐在那儿喝酒。

    我走过去坐下来,等他先开口。

    半杯红酒见底,他才出声:“你去美国后我去了法国。”他停了停。“你那时候也许是喜欢我的,但还说不上爱。”

    茶桌上有一整套茶具,我用茶匙舀出一点儿红茶,自己给自己泡茶喝。我说:“酒后喝茶不好,要不要给你叫一杯橙汁?”

    他摇头,我们各说各的,倒也没觉得对不上话。他继续:“和你分手让我很挫败,后来我有过很多任女友,每一任都交往不长。”

    我说:“……这应该怪不到我头上。”

    他说:“聂非非,你是我的初恋。我那时候很喜欢你。”

    我疑心耳朵听岔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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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叫我妈妈。”

    他愣在那儿。

    我说:“我其实没有男友,但有一个丈夫,他很好。”

    茶室里一直播放着古典乐,只是非常小声。

    他安静了许久,伸手拿出烟来,这里禁烟,他终究没拆开烟盒,只是将盒子放在手中把玩。就在烟盒子在他手里转出第十五个圆圈时,他抬头问我:“你结婚了?是你父母安排的?”

    我将茶杯放在桌上:“我们是自由恋爱。”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断他:“和女孩子谈分手应该温柔一点儿,我一个朋友说,分手也是门艺术,分得双方都开心才算高明,你这样和人分手,简直就是不及格。”

    他道:“没有爱,怎样分都好,有爱在,怎样分才会开心?”

    我说:“这倒是个好问题,什么时候让你俩探讨探讨。”话罢将皮衣掀起来盖住脑袋,喃喃跟他说:“我先睡会儿啊,又有点儿困。”基本上我算是搞懂了,要是一个人执意谈论某个话题,硬拦是拦不住的,阮奕岑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动不动就把话题往我们当年的事上扯。任由这场交谈继续下去,他的确有可能问出“当年我们分手你是什么心情”这样的问题,但有些事情,就该停留在它该停留的地方,谁也没必要再提起。

    就像密林中的迷雾,合该亘古徘徊在密林里,才会一直美下去。

    到下一个城市已近两点,找了个地方随意吃饭,再启程时经过一个小公园。

    冬天的雨就是这么有节操,说好了在C城下,就绝不在E城落一颗雨星子。今日E城天青日白,经过城市公园,透过车窗,看到大把市民出来晒太阳。

    我盯着外面,说:“哎,你开慢点儿。”

    阮奕岑问我:“有熟人?”

    没有熟人,只是看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散步。曾经也看过类似的文艺小散文,说年轻人整天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抵不过公园里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奶奶一个简单的并肩而行。

    怎么能敌得过,世间爱侣那么多,白头到老的能有几个?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反而经不起考验,白头到老,要是相爱就能白头也不会有梁祝,不会有宝黛,不会有薛绍和太平。有时候命该如此要一人留一人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花坛旁有个裹得像只汤圆的小豆丁突然摔了一跤,年轻的妈妈赶紧跑过去,小豆丁倚在妈妈的怀里瘪嘴,抽噎着却没有眼泪,一看就是在假哭,头上戴的帽子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抽噎一耷一耷。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阮奕岑分神问我:“什么这么开心?”

    我转头问他:“我很开心?”

    他没说话,直接将手机可做镜子的一面递到我面前,镜子里的确呈现出了一张笑脸。

    我愣了愣,把后座上的包拎过来取出口红跟他说:“你开平稳点儿啊,我补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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