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陌归尘掼倒对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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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肆意妄为,当着众仙门弟子的面,离经叛道:“想来厢房紧缺,我们既是师徒,也是道侣,有劳城主安排一间即可。”围在周遭的人,沉寂片刻,便跟炸开锅似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话语中无不是或批判或不齿或惋惜或……等。
“简直荒唐至极!”
“仙尊真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挑明那层关系,多年清誉,平白毁于在旦夕之间,身败名裂啊!”
“什么清风明月谪仙人,还教化徒弟呢,背地里都厮混到床上了,腌?哟。”
“什么狗屁仙尊!”
“道貌岸然伪君子!”
话题渐渐偏移:“不过你别说,就大魔头那般绝世容光,那脸,那腰,那腿,搞得我也蠢蠢欲动尝一尝男人的滋味。
“越傲,玩起来越爽!
“尤其是他那个嘴,光是看他一张一合的,我就他大爷……来劲儿!!!”
锦衣男子话刚完,便觉收到两道视线,阴寒、森然,像毒液般黏稠附着,叫人莫名发凉发怵,他打了个寒颤,后怕环顾四周,又并无发现异样。
嘶……
他吓出身冷汗,抽气,抱手瑟缩一下,不愧是闹鬼之地,青天白日也阴森可怖得?人。
*
时辰尚早,陌归尘继续向老城主追问几句,心中有底后便在房里歇下。
师尊也没多问。
毕竟是从小带在身边,自然摸透猫的习性,譬如嗜睡。
城主府,庭院。
两名弟子正坐在院中,饶有兴味讨论陌归尘。
锦衣男子拇指摩挲下巴,说得正起兴,口水都收不住时,恰好瞧见师弟惶恐起身行礼:“玄胤仙尊。”
仙尊来了?
他顿时闭嘴,匆忙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心虚不已转身,也跟着行礼:“仙尊有礼。”
“嗯。”
来人轻嗯声,神色淡然坐到他们对面,二人受宠若惊,吓得不敢落座,屏住呼吸听差遣。
锦衣男子低垂脑袋,视线恰好落在仙尊双指,但见那人骨节分明的指缠着几圈纯白灵丝。
这倒是叫他们想起,镇上不少老弱病残,听说还有几位姑娘被吓得出惊,二人顺理成章猜想仙尊该是给姑娘们把脉问诊。
二人旋即堆出阿谀奉承的笑,谄媚道:“仙尊真是医者仁心,慈悲为怀,悬壶济世,福泽众生,有您在,甭管什么疑难杂症,不在话下!”
至此,那人才淡淡开口:“尔等方才似乎谈及小徒?”
锦衣男子挠头,臊红了脖子,果然被听到了,要来敲打训斥?他暗叹不妙,一时惶恐不安,心底急团团乱转,却也止不住腹诽,自个儿都和徒弟滚到床上了,其身不正,也不知来他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只需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但明面上,还是毫不掩饰地噙出来自同龄人的艳羡目光,猛拍脑门,睁眼说瞎话:“啊……是是是的!
“陌师兄实在风华绝代,我等很难不钦慕。
“当年陌师兄尚在仙门时,我曾在论剑大会目睹过师兄风采,远远一眼,至今难忘,我才选的剑道,当剑修的。
“不求能媲美师兄,只愿日后也能机会与师兄切磋切??
“唔。”
话音戛然而止。
整个院子霎时陷进死寂。
锦衣男子瞠目张唇,不可置信低头,只看到自己喉间割开的血肉外翻,正源源不断喷出鲜血,模糊中,还能瞥到细长的经脉,一下一下跳动,如无声的呐喊,又似微不足道的反抗。
血水滚滚,浸湿大片衣襟。
一段染血灵线,也被其主人丢弃,松散飘落地面。
“师尊。”
院门口,突如其来个人影。
青年一袭红衣出现,银发松软泼落,堪堪遮住清薄的肩,也掩盖走些病气,让人瞧起来没那么脆弱。
陌归尘泛白的五指,单手虚扶门框,跨进院门,面向前方,伸出另一只掌盲摸空气:“师尊,你在吗?”
失明的人,敏锐嗅到丝血腥味:“院子里什么味?”
“怎么出来了?”
面前投来点阴影,师尊已来到他身侧,接住他晾在半空的手,熟稔又自然理上他鬓发,往耳后一撩,哄着他出门,“宰了只鸡,晚些时候给你做荷叶鸡好不好?”
咚隆一声巨响砸地。
“什么声音?”
陌归尘循声回头,只听自家师尊不咸不淡搂着他走出门:“没什么,架子上的东西掉了,再去小憩会儿,晚点叫你。”
“哦。”
他邀功似的莞尔:“不过也挺巧,我刚才也杀掉些腌?污秽的阴沟老鼠。”
“老鼠?”
师尊轻笑,“在哪?”
院子外,霎时化出第三道身影,是暗中领命铲除异己的魔兵现身,魔兵跪下复命:“回禀尊主,处理完毕,整个魔宫都已大换血,现如今全是咱们的人。”
“嗯。”
陌归尘挥退魔兵,恩赐似的解释一句,“外人只知魔界有十二魔将,其实不然,我一直没对外宣称,还有四大魔兵。”
空气静默一瞬。
师尊:“你的左护法呢?”
陌归尘也笑了笑:“应该还在魔界西北部处理杂事。”
随后,他听到自家师尊淡笑一声,话音轻轻的,语意难辨:“你这一遭出魔界,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陌归尘昂起头,讨赏似的摸上对方的下颌骨:“多亏师尊从前手把手带我抄兵书。”
“所以,为师是功臣?”
“当然,师尊是大功臣。”
说话时,陌归尘嘴角挂着道淡笑,侧仰头面向自家师尊,只是眼底有些空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