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让他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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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谢遥知不太高兴,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没有质问的资格。他换了一口气,上一条路不通,他就换一条:“你为他吼我?我哪里闹了,怎么就闹了,他在装,他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你现在是在怪我吗?你怎么能怪我呢?难道不是??”

    “不是谢公子的错,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些奇怪的话。”敏郎换好了衣衫走出来,勇敢地接上了谢遥知的话,就是越说底气越不足。

    紫衣给他的衣衫是绀宇的,蓝偏深,绣着金黑边,是逍遥阁过去的,如今不知道被慕容鸠藏到哪儿的暗卫的制服。不说别的,紫衣眼光不错,衣服和敏郎,很配。

    只是在那张不输女子的容颜下,他那身自卑的柔弱,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玉流在心里笑,行,他要装,让他装,她奉陪。

    敏郎走下楼,走到玉流身前,折腾了太久,露在外头的下巴和脖颈间都是指甲的红痕,那道包扎好的伤口也重新裂开,白纱上渗出红丝线。

    玉流转着手中的花,不再和谢遥知一问一答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提起难得的关心语气,问他:“疼不疼。”

    敏郎摸着白纱,强迫自己无视谢遥知想要吃人的视线:“还好。”

    “不委屈?”

    敏郎摇头,发觉不对,点头,还是觉得不对,于是说:“不、不委屈。”

    “那就好,”玉流随手把山茶搭在他的耳边,“别着吧。”

    似乎与芍药比,这种开到艳烈凋零都是整株花的山茶更为适合。

    敏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得完全不敢动,好不容易褪去的粉色又从被她触碰过的耳尖蔓延至半张脸。

    谢遥知看得气急了:“真装!”

    “你怎么不问我疼不疼!我委不委屈!”谢遥知捧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头发堆放到玉流眼前,用他刚拧了自己大腿一把而疼出眼泪的双眼望着她,“你看我,你看我的头发,地上都一大把一大把的。”

    声儿太大了,吵得玉流脑子疼,遂了他的愿:“你怎么样了,我看你好的很。”

    前一句是敷衍,后一句是偏心,谢遥知一肚子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他当然疼,这个祸水狗崽子坏心眼,锋利的爪子抓的都是他的后背,大庭广众又不能脱下来给玉流看,气死他也。

    谢遥知恨恨地嗯了声,不说了。

    玉流当做听不见:“敏郎,走了。”

    “啊,好。”

    “走走走,反正你向来都是走……不行,我也要走,”谢遥知转头就反悔,厚着脸皮跟上,潇洒得很,“崇州太守府我还没进去过,我要去看看。”

    “随便你。”

    谢遥知疯归疯,闹归闹,出了门还是要有玉公子的样子,调理了一会儿气息就变了回去。

    狭长的山道上,三匹马走得慢,两匹在前,一匹在后。

    “玉流!”叫人的时候气势强得很,问的话却是很小声,生怕旁人听见,“你留下他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什么?”

    谢遥知拿扇子指后面的跟屁虫。

    玉流偏头,余光中的敏郎骑着他的马儿乖乖跟着。那朵山茶被他收了起来,别在腰带中。

    “哦,”玉流笑着,半真半假道,“当个脑子慢半拍的小磕巴弟弟。”

    “慢半拍?”谢遥知嫌弃得很,“就他?你真不怕他会害了你?”

    “我心里有数,所以你给我收敛点,”玉流笑意不减,“如果他敢,我会先杀了他。”

    这一句进了心里,谢遥知听懂了玉流的暗示,似笑非笑地看了敏郎一眼,策马朝前头去了。

    未至正午,烈日高悬,艳阳光从遮天的绿树间漏下。斑斑点点的路上,山陡路窄,无人与他们同行。

    路上太安静,除了马蹄声,也就是山侧骤然掠起的一群飞鸟。

    闻声,玉流手中一紧,勒住了缰绳。

    “谢遥知,停下。”

    “什么?”

    玉流没解释,一个歪头,多年的默契,谢遥知挑眉,翻身荡在马腹下。

    下一刻,玉流脚踩马镫,跳起,足尖点在谢遥知的马背上,抽剑。

    “叮??”从山中跃出的黑衣剑客飞身袭来,被玉流挡开。

    不知是因为玉流没提醒,还是反应太慢,敏郎仍旧骑在马上,不知所措。

    周围是凌厉的剑风围击,似乎是有心的,他被环在中间。剑影狠厉,别说是人,马儿早就撑不住了,沉重的呼吸中,马蹄交替,敏郎抱着它,努力安抚它不要崩溃。

    玉流也察觉到了马儿的不安,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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