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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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看她双颊酡红,还什么都不懂,不禁为她着急:“我想你娘也没给你说过这些,你家那个又是这么个情况,你自己要是不知晓点,那之后怎么办?”秦玥进退不得,只想快些结束这个话头,她低头嗫嚅道:“芸娘,现在说这个还早。”
“你忍得,那傻小子呢?你看他都憋成什么样子了。”
秦玥满心委屈说不出,只得心底默默痛骂人傻身不傻的戚少麟。
芸娘以过来人的身份,将男女之事大致教了她一道后,她才抓住空隙准备走人。她一张脸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炙热起来。
芸娘牵住她嘱咐最后一句:“不过你可不能纵着他来,这种事做多了伤身。”
秦玥胡乱应了一句,逃似的出了屋子,快步走到院中大口喘了几口气。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后,她余光瞥见蹲下身笨拙地洗裤子的戚少麟,怒气又冒了上来。
戚少麟洗完转身,对上她含怒的目光,立刻认错:“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越说越小声,模样无辜纯真,让人想骂也找不出理由。
秦玥伫立良久,最后留下一句:“以后不许再梦见我。”
风平浪静的几日过去,转眼就到了中秋。
戚少麟身上的伤已经大好,秦玥昨晚就告诉了芸娘他们今日便要离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性情直爽的姐姐,临到离别,配上这样团圆的日子,更添了几分不舍。
芸娘亦是,中午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说着是为他们践行。
他们今夜不准备进越州城看花灯,所以就让秦玥两人搭同村其他人的马车。送他们上车时,芸娘塞了一包东西到秦玥手上。
秦玥手上摸了摸,是两个瓷瓶。
“一瓶是我装的一些药酒,阿野背上隔几天你就给他擦一次,别留下什么病根。”芸娘说完这句,压低了嗓子道:“另一瓶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这药吃多了伤身子,你留心些。”
秦玥回想前几日芸娘对自己说过的话,说是她现在照顾戚少麟就够辛苦的了,最好缓几年再要孩子,否则自己受累,紧接着便说要给她一些避子药丸。秦玥当时听她说到“你们快活归快活,还是要有个度”之后,便脑子一翁,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把药利落地装进包袱,轻轻握了握芸娘的手,眼圈泛红道:“芸娘,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阿玥会记得你的。”
芸娘也是鼻尖一酸,抹了一把脸催她上车,“行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快上车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到越州了。”
秦玥再向程力阿宁一一道别,随后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她原本还想看一眼车外的人,戚少麟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视线。比起秦玥的难舍,他显得轻松许多,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喜悦。
车厢缓缓而动,秦玥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自我纾解那些低落的情绪。她正伤春悲秋着,偏偏旁边的人不识趣,扰她清静。
“阿姐,我听阿宁说越州有花灯,我们是去看花灯吗?”
“你还知道阿宁。”秦玥睁开眼,语气淡漠,“刚才车下阿宁哭着和你道别,你怎么都不理他?”
不仅不理人,还一副想立马想走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受了多大委屈。
“道别后不也还是要走,何必浪费这个时间。”戚少麟被她训,喜悦之色被压下不少。
“你就是这么报答帮过你的人?”
“你不是已经报答了么,我看你走的时候,还往枕头下放了银子。”他小声辩驳着。
秦玥怀里的包袱中还有芸娘为他准备的药,她一番好心,当真是白费了。她不解地问:“芸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们?”戚少麟不答反问,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这几天心里的委屈,“吃饭时也只和他们说话,每天都陪着那个大娘,让我和阿宁玩。他们谁你都喜欢,就是不喜我。”
秦玥被他这一长串莫须有的埋怨噎住,立时反驳道:“我这几日对你还不够好?”
端水喂药,虽然大都不是出自本心,可至少实实在在做了。
戚少麟听到这句委屈更甚,“你只在他们面前对我好,只剩下我们两人时,就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不知为何,秦玥觉得他这副神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说话叫屈时,她脑中闪过只字片语,顿时明白了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几年前她曾看过一簿话本子,讲的便是一名深闺怨妇的不幸,半本书都是她对薄情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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