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俱生我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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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挂不住了:“圣上大抵是关心则乱,由乱而生错,以为人人处心积虑,生来便要唱反调。“我查过雷使的来历,她真名罗黛,为琉国的哈萨图帝姬。妇人从军,本是不祥之兆,偏偏她被夸成雷过生光,将星出世,形象完人得像个假的,是否琉人造神的产物?
“且她身为罗?琉主之继女、王储穆瓦塔之遗孤,明明资历尚浅,却能坐到如此高位,几成是凭借真本事,几成是世人附会?”
她收了母爱心肠,声色俱厉,“圣上和这类名不副实的人过从甚密,一来卷入是非,于清誉有损;二来恐遭算计,于国计无益。
“琉人贪婪无度,趁我朝国弱,要求献质子以表忠款。而今我朝兵强马壮,他们狼心不改,处处傲慢,非得对朝廷敲骨吸髓一番,才肯放归质子。
“圣上若想明君治世,就莫要耽于亲情小我,遂了对手的意。”
佐雅泽也是受够了!
白日里同李大司马的唇枪舌战,使得他身心俱疲,现在还得听太后的教训?
他一个做哥哥的,想要救出自己的弟弟,怎么就那么不可饶恕?
非得坐等琉人做慈善,白送质子回家,才算周全吗?!
天地似乎颠倒旋转起来,周遭事物变得异常的不真实,充满混乱的色彩与逼仄的气压。
他遍历烦冗芜秽,听到无数张嘴在说话,煞是能聒噪,然而无人来听一听他心内的悲鸣。
等到他静下心来,发现并没那么多噪音盘绕,惟独襄太后绣口一张,将同一番论调,重复了千万遍。
如果权力这不能用那不能用,这皇帝不做也罢!
佐雅泽愤然站起,行礼都省略了,一甩衣袍下摆便要走出德昌宫。
“圣上且慢。”她叫住他,拊掌。
马靖领着两名内侍,抬进来一只素三彩缠枝莲纹长方水仙盆。盆中几个球茎偎着清水,花茎挺拔而修长,一簇簇乳白色的花朵开得正盛。
“这种南方进贡的凌波仙子,夏季休眠,秋冬生长,早春开花,这会子就是最好看的时机。”
襄太后轻描淡写说道,“圣上最近着实委屈了,给御书房通报一声,差人送过去吧!”
不料佐雅泽听了,更是怒从心头起:怎么,连他的书房少了鲜花点缀,太后都一清二楚?她可是在君侧埋了眼线?
生活的困难一个接着一个而来。
他潜邸时期没得侍妾,也没得近侍,一下子四面楚歌起来。
但是她有一句话说的对,她之于他,也是家人。
他虽非她亲生,她永远是他的第二个娘亲,他不能不感恩。
佐雅泽不断深呼吸,最终克制情绪,平和地吐出谢词:“儿臣谢过母后。”
他离开德昌宫,看见日头落了,廊下点亮镂空水晶灯,顺意领着宫女内侍们在辇舆边上候着。
南北有长街,东西有横巷,琳宫绰约,桂殿巍峨,他驻足六宫前,竟然不知身往何处去好。
倏然,墙那一侧传出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人在此造次,乱我宫中雅化?!
新君正烦得很,站在原地没动,打了个响指。御前十扈卫当即抄刀,快步冲去隔壁,紧接着,那些狂乱的脚步就刹住了。
扈卫很快提溜着人过来,都是些在内廷当值的宫人,个个头涔涔,泪潸潸。
“这边乱遭的怎么回事?学没学过规矩?”顺意出面,代主子训斥道,“罔顾宫规,惊扰圣驾,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赔!”
那帮宫人惶恐地跪成一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老实交代,发生了什么事?”
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犹自噤若寒蝉。
佐雅泽冷眉冷眼,开口道:“回话,否则即刻杖杀。”
“回、回圣上,奴婢们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