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患乱忠臣欺宝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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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饮茶三口,谢过圣恩,言简意赅地重提组建外海水师一事。

    ??海寇频频出没朱海,勾结濒海穷民,分途进行劫掠,稍一见势不妙,就退回白怀陆上。

    白怀寨寨皆乱,人人从贼,是以洛浦水师在没有与边防陆军形成双重配合的前提下,不敢冒险下船追击,被动采取抵岸封锁的策略。

    海寇回老巢休养一阵,只要水师显露一丝撤走的迹象,立马卷土重来。如此周而复始,无穷尽也。

    御外之道,莫切于海防;海防之要,莫重于水师*。惟有在西南沿海筑城、造船、征兵、设卫所,在近海岛屿上设以据险伺敌的水寨,方能防患。

    “臣自作主张,协助汉王拟了一份海防纂要图,还望圣上过目。”

    李大司马献上的琴、炀、雍三州的山海舆地图,一并设计了沿海事宜、御寇方略、船器攻围法等。

    新君接过,大喜:“李公兼权熟计,计出万全,永远以奇用兵!”

    “圣上谬赞。”

    然君臣来回客套,佐雅泽笑眯眯地坐那儿饮茶,就是不点头。

    斜觑一眼那本《天地略》,李昊觉出来了:恐怕在新君的心目中,成康王佐扬云的归国之事,凌驾于一切之上吧?

    帝王者,当去心为器。佐雅泽的性子,到底还是优柔了些。

    可是,不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选中了十三皇子吗?

    那样一个失恃的孩子,偏执且孤独,知道自己对亲情、对生活不能有所企图,不惜把刀锋当作救命稻草,牢牢抓在手里来自救……

    李昊端起茶盏,细品:“臣自从出身,今日为一统帅,掌握国家重任,时刻不忘这功名富贵从何而来*。”

    佐雅泽听后一哂:“知人则哲,惟帝难之。朕只是个平常皇帝,及不上先帝天威,却也不敢辱没了李公。”

    “圣上这话,便是在指摘臣了。”

    “李公多心了,朕何尝不晓得,你是在担心朕?”佐雅泽耐心地解释,“你担心朕昏了头,分不清轻重,将一己之私看得重于国家。

    “这个节骨眼上,与其花大价钱替质子赎身,不如及时扩充军备、规范海防,消解海盗海寇进犯的燃眉之急,对么?”

    “臣同圣上的心是一体的,成康王的个人安危不是不紧要,可是汉王平寇更为紧要。

    “否则,海寇入患日益猖獗,则万策尽矣??臣恳请圣上,火烧眉毛,且顾眼前。”

    李昊说的冠冕堂皇,佐雅泽再不正面回应,岂非昏君?

    “李公体谅朝廷的难处,想必也会体谅,不管朕当下如何抉择,左右都脱不开一个‘钱’字。

    “这一整套海防体系,近乎无懈可击,唯独漏了预算的单子。”

    佐雅泽一语破的,李昊一时哑然。

    半晌,李大司马一掌拍在桌面上,撑身站起,就要下跪请罪:“是臣思虑不周,谋事急躁了。”

    他缓缓报出一个数字,虽非天价,亦是惊人。

    “李公这是何必?你我之间惟以推诚为贵。朕若一味搪塞遮掩,小则误事,大则误国,何不开诚布公呢?”

    佐雅泽对李昊一番安抚,末了,开始对账,“定天二十七年,九州全年的田租、稿税、更赋、算赋、山泽税等财政盈余共计四千七百一十一两。

    “军费开支尽占三千二百七十万两,其中水师一年军费约四百多万两,维持费用也有四百多万两。”

    新君查账而来,各种数据倒背如流,“剩下的全是陆军的军费,基本用在抵御戎人的进犯上,可想这一大笔账延长到今年,还得滚雪球似的成倍增加。

    “定天二十八年,陆压大捷,我军损失兵马十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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