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文舟不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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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看不完,我又难以安寝。”

    然后她变得专心致志,安静的一支支看简。

    在一月戊午,女皇以长安为国都,不可无君为由,遣太子回长安,可长安自高宗时起就已失去其国都的重要性,并且还有?荒,粮食不足又何以再成为国都,而洛阳有两个大粮仓,女皇始终都在考虑迁都之事。

    故众人皆猜测是因为韩王武不文来了。

    阿爷既忧心女皇遣走太子是欲对在洛阳的李唐宗室下手,又忧虑此举是要在途中或长安杀死太子。

    武不文曾对她下手,女皇任其妄为,那倘若武不文也对太子存杀心,女皇又是否会作壁上观。

    可无论如何,太子都只能奉命驱车回长安。

    褚清思也借机成功劝谏父兄随其同归。

    因为一月朔之时,她已经有数日都梦见所遗忘的前世记忆,于这些记忆中,刚获悉父兄丧讯的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女皇命人在太初宫[3]所建的通天浮屠[4]。

    至此,褚清思终于从其中知道一事。

    阿爷、长兄死在洛阳。

    虽然还尚未想起他们因何而死,但只要离开洛阳就有生机。

    想及太子..

    褚清思猛然醒寤。

    佛寺那人!她见过!

    就在前世见过!

    在前世的长安道上,她曾下车见故人。

    褚清思握着简的手心倏地拍在案上,撑案借力跪直上半身后,急切出声:“速去讯问昆仑奴,阿爷他们是否还在长安。”

    殿室内的其余随侍诺了声,迅速低头离去。

    褚清思则低头抚过案上展开的经简梵文,于心中不断诵读自己曾在长安大慈恩寺听过无数遍的华严经。

    教导抚育其数年的妇人也察觉出女子有所异常,慈和一笑以为安抚,然后询问:“梵奴可是有何事。”

    褚清思意识到自己的失容,面对女师轻轻摇了摇头,犹如做错事情的稚童在席上重新跪坐好,伏案译经。

    少顷,她便闷声言道。

    “我想吃长安的巨胜奴。”

    *

    太阳余晖照在佛寺宫庙的庑殿之上。

    远处东大殿前的两颗娑罗双树也显得巍峨壮阔。

    而殿檐之下。

    李闻道在两根硕大的殿柱中间停下,昏黄的夕阳使其一半陷入阴暗,一半沐浴着最后的阳光。

    望着前面所立着的那道人影,他不辨情绪的言道:“殿下为何在洛阳。”

    李询转过身,貌相虽然与高宗相似,但父子二人的眉眼间都并无太宗征战四方的赫赫威严,对臣下的语气也十分谦逊礼让:“吾有事要求助于李侍郎,故不得不违背圣人之命,私自来洛阳。”

    李闻道听言,似乎知道其中缘由,所以薄唇轻启,直接一语回绝:“殿下应该明白,我不会背叛圣人。”

    李询低头默然,在想起昔日旧事以后,对此无可奈何的颔了颔首,因为他没办法去责怨,声音也随着萎靡下去:“吾知道,吾绝不会使李侍郎陷入不仁不忠之地。”

    面前这位已及弱冠的男子也曾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并在志学之年以明经[5]及第,但随即有人进言他在为父居丧期间神色不哀,更不见其椎心泣血,如此不孝之子,又如何为大唐的忠义之臣。

    即使他身边那位曾侍从过其父的老翁躬身伏拜陈说那些皆为妄言,少年最后还是因此被除去其名。

    当李询听闻此事时,只觉得既谬妄又可笑。

    但他知道,在其背后是一场门阀与寒族之间的政治权力之争,男子虽然是宗室王孙,但早已处于边缘化。若然,男子已经阶藉门荫,仕宦任职,而非是以科举。

    最后,他阿娘识出这匹千里马并给予其机遇。

    倘若无女皇,面前的男子绝无接触权力中央的可能。

    而有志气之人,对于伯乐都必然会心存感激。

    此乃千里马的忠诚。

    他亦知道,他阿娘的用人之道远超其它才能,可女子即位从未有之,又岂能罔顾天理人伦,何况阿爷还如此爱她。

    她却窃国。

    李询乘车来洛阳时,跟随他回到长安的褚公等人都劝他慎行,若为女皇与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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