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一梦惊回,嘎嘎做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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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人不死心的起哄追问:“李将军不是夫人新丧吗,哪儿来的唯一的妻。难道是……一段时间内的唯一?”
他望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太阳晒得他有些站不住,转过身,继续朝着回去的方向,一步一步从容而坚定踏去:“从前,如今,将来。是你,一直都是你。”
这话说得模糊,留下原地吃瓜吃得一头雾水的百姓极是不满足,也作鸟兽散了。
将军府那头,禁令已解,刘副尉等人已然是浩浩荡荡冲将过来。原先还在府内忐忑不安,以为要来场硬的,已然备好,只待一声令下,如今却是带着一大队整饬好的精兵来接人,招摇过市。
于是,“嘉平郡主遭人暗害,误将定远将军拷打,将军之妻擒凶救夫,将军血衣抱妻归府。”的奇闻便在半日内传遍了整个梦粱,沸沸扬扬,佐着中饭下了酒。
再也没有人能将此事暗中按在他的头上,施泄私愤。
待安然至府,他将她抱去床上,替她褪去外衣,她怀里这才掉出那枚银簪。他轻拾起那枚银簪,这才后知后觉明白,她今日独自前来,便是存了死志。
倘若越郡王今日不肯放自己,她便会以此挟持逼迫他放人,与自己亡命天涯;倘若她失手,这枚银簪便用来结果她自己。从头到尾,是她梁惊雪一人所为,与将军府上下,全无干系。
他还是穿着那身血衣守在她床畔,听府上的大夫诊脉道并无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瘫靠在她身侧。
顾六重新包扎,吊好手臂来看他,与刘副尉一道劝他先去处理好伤口再来守着,他只是坐着靠着,不肯走,虚弱却又固执地道:“不行的,她若是醒来第一眼没看见我,会不安心的。”
刘副尉拿他没法儿,眼珠子一转,道:“将军你这一身都馊了,姑娘就是醒了也给你熏晕过去了。你瞧,人家来见你还拾掇拾掇,你见人家就这模样啊?人家睁开眼还以为在阴曹地府呢。”
李焉识想想,对哦!
刘副尉此话他深以为然,从前在白水,她昏迷醒来,见着自己胡子拉碴一脸枯槁,便被吓着了恨不能自戳双目。
他蹭的站起身来,登时头晕目眩站不住,扶着脑袋往外踉跄直冲:“我去洗澡上药换衣裳,替我守好,但是不许见她,她醒了便来喊我,她见的第一个人必须得是我,我,我。”
刘副尉撇了撇嘴:“真腻歪,搞得跟谁没谈过恋爱一样。”
顾六凑过脸来,一脸正经地道:“我没谈过。”
刘副尉摸着下巴,笑了笑:“你啊,下辈子吧。”
不过半个时辰,李焉识便被搀着小步跑了回来,苍白的唇张了半晌,话才堪堪出口:“没醒吧……没醒吧?”
刘副尉同顾六正坐在桌前下棋,胶着之际,头也没抬:“没呢没呢。”
李焉识呼了一声,朝着里头挪着步子走来:“那就好。”
刘副尉手掩着鼻子扇了扇:“什么玩意儿这么香。”
他随意抬了个头,四下搜寻着,双目便又归于棋局,瞬间视线又回到他身上,惊诧高声道:“将军,你至于吗!”
李焉识方落座床畔,忍着腰臀之痛转过脸来望向刘副尉:“什么至于吗?”
刘副尉顾不得棋局,小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只见眼前端坐之人,一身白衣直裰,又以同色丝线绣了流水纹,外罩轻纱,腰间一条白玉络子。长发高高束起,挽于莲花状的白玉冠之上,额鬓垂下一缕刘海轻触脸侧,手上还拿了把折扇,题有落花流水四字。
刘副尉摇了摇头:“乖乖,将军你这是要去相亲啊!用了多少块儿胰子啊这么香!”
李焉识诧异地道:“我只是觉着,形象该好些……”
顾六亦凑过来,仔细打量后纳闷道:“这不就洗了个澡,换了个衣裳,理了须发吗,有何不同?”
刘副尉只觉顾六烂泥糊不上墙,便也不予理睬,啧啧两声道:“将军,不是俺说你,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李焉识心虚地问:“什么?”
刘副尉:“嘎嘎。”
李焉识:“……”
刘副尉双臂抱在胸前,摸着下巴思忖道:“单个拎出来都没大问题,你全堆上,就很嘎。”
(顾六还在单手摇晃着刘副尉的臂膀:嘎嘎是什么?你说啊!说啊!)
刘副尉道:“赶紧把你这刘海弄上去,还有这破扇子,扔了,要不姑娘见了定然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