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神庙验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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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正色道:”别吃了,我那老兄弟来也。”定春闻言,想到络腮胡子那大体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剩下的两张饼子卷巴卷巴,藏进怀中。
世代相传的仵作,自有自己的一套验尸手法。
苟老爹也不例外。
自接到了薛主薄的棺材起,他就换上了一张严肃面貌,手掐三根香,点燃,也是拜了一拜,才拎出自个儿的木箱子。那箱子一看就有些年头,把手都盘起包浆,看着普通又落魄,里头却暗藏玄机。
箱子里头又藏着无数长的短的方的扁的小匣子,里头分别搁着罩服、炭笔,酽醋,并一套小刀、小锤、小锥子等物。
苟老爹先是套上了罩服和手套,再从木箱里取出一枚油纸包。只见那油纸包层层打开,里头裹着几种药材,苟老爹捻了几片投入火中,解释道:“这是苍术和皂角,燃烧可以祛味避病邪。”
“我那老友为人最好面子,你们都别搁这屋里呆着。”苟老爹的眼睛转了转,点了刚放下的棺材正气喘如牛却偏偏要在定春面前装得一派淡然的络腮胡子,又点了一个张沅,冷淡道:“你二人留下来帮忙,其余人...”
他掀起眼皮觑了外头一眼,只见重重青山之下,一头犟驴正在快乐吃草,便接着道:“都去看着驴子。”
别说,他办正经事时很有副说一不二的气势,定春拉拉薛荷,又带着几个鱼字辈走向草野。
而殿中三人已经含上了姜片,张沅与络腮胡子还在苟老爹的指挥下,蒙上了一张浸泡过药材的面巾。
四野寂静,殿中肃穆,张沅与络腮胡子对看一眼,缓缓推动了棺材盖,接触到棺内空气的刹那,难以言说的腐烂之气扑面袭来,霎时向周遭扑开。络腮胡子憋气不及,扭过头去,猛地眨了两下眼睛才缓过来。
这时将棺材板完全推开,张沅才逐渐看清了薛氏夫妻的全貌。
他以为在乱葬岗的那一眼,已经极其凄然,没曾想明艳爽朗的薛婶子,古板可爱的薛主薄如今成了这幅模样,怪不得要远远支开薛姑娘,张沅鼻头一酸,情不自禁地冲苟老爹抱拳作了一揖。
那老头子也是满脸的悲怆,扶住棺材猛灌了一大口酒,才踱步到了真真身边,一番查验后,冲另外两人哀声道:“把老薛抬出去。”
“...稳着点!”
张沅和络腮胡子脊背一凛,他们方才觉得薛主薄浑身滑手,差点将他扔了出去,幸好这布手套还有点作用。
将人小心地铺在白绫上,他二人退开了一步。
只听苟老爹沉声道:“记。”
记什么?
张沅楞了一瞬,忽然想起那匣子里的细笔与小本,心道原来如此,遂利落地脱下手套,按照苟老爹的陈诉写起来,“薛氏真真,口鼻出血含泡沫,眼瞳扩散,经验为溺亡。”张沅手抖了一下,又听苟老爹痛心道:“薛昭口鼻未出血,含有少量泡沫,全身无外伤。”
如此说来,薛主薄并非溺亡,是死后才落入水中。
莫非是中了什么毒?
张沅正想到此处,只见苟老爹又打开了一只扁匣子,从里面取出来一枚银牌来,那银牌只有张沅的小手指般长短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