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先结婚再守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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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就算血液里有了怪物的因子,他依旧可以成为它的主人。

    他的自信,在面对她的时候,一次次瓦解。

    这一次,他甚至弄伤了她的手。

    还让她怀疑他那方面有了什么问题。

    雍衍看着卿岱,卿岱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在他“默认”后,闭上了眼:“没关系,那就好好休息吧。”

    雍衍身体里的怪物又要苏醒,因为他暴涨的焦躁和不安。

    勉强过,利诱过,换着花样试了那么多,他最能让她对他有不同的情愫的就是这些。

    如果他以后一直这么“不行”,她会厌弃他,会找人替代他吗?

    雍衍喉结上下动了动,抚着她的长发:“等医生走了,我再用口。”

    “不用了。”卿岱好听的声音很轻,却让人冷得骨头都疼,“很晚了。”

    ??

    早上,管家进来的时候,卿岱正在看新闻。

    昨晚,携带危险物的嫌疑人还没抓到,稍微可能被涉及到一点的航线都被叫停。

    雍家有几支的私人航线也在危险区内,而且还是雍家安排好来岛上的那几支,雍家自然可以获得权限外的特权,但雍家也有惜命的人,本应昨晚从海上登岛的孟鹤白,也就是雍衍的母亲推迟了行程,决定和改乘私人飞机和沈家掌权人的母亲一起,在今天上午到达。

    卿岱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抬起眼,看到管家陌生的面孔:“林叔呢?”

    新管家向她微微欠身:“林叔身体不适,少爷派人送他离岛了。”

    卿岱没有多问,点了点头:“拿一张卡给林叔,让他保重身体。”

    新管家看似平静,心里却倒吸了口凉气,卿岱说的简单。

    拿一张卡,没指明具体金额,可她名下的卡,哪张不是七位数打底的?

    那句让林叔保重身体的叮嘱,看似无意,在雍家,和免死金牌的效果差不多。

    要知道,她和其他人培训了那么久,只有一个内容是每天都要反复重复强调无数遍的,那就是,卿小姐具有绝对的优先权。

    她曾听人说起过,一开始,有人听卿小姐是少爷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就没管住嘴皮子,私下底议论了两句卿小姐,话语其实并不算刻薄。

    但那人的下场之惨,足以让后面所有来雍家做事的人时刻谨记,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视慢待卿小姐。

    在很多事情上,卿小姐的决定甚至能凌驾于少爷的。

    新管家认为,在处理林叔这件事上,她应该听卿小姐的比较好。

    果然,等她将卿小姐的话转达给少爷后,她得到了少爷说的“都听她的”的指示。

    走的时候,少爷还告诉她,下次不用来找他了。

    新管家赶忙了拿了卿小姐说的卡,立刻去找林叔,他正要坐上送他去接受“处理结果”的车子,新管家把他拦下来,和司机说了几句话,把卡交给林叔。

    林叔受宠若惊,低头看手里的卡。

    “卿小姐……”林叔心里非常复杂。

    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卿岱。

    那时候,雍衍少爷就已经是雍家默认的继承人了,甚至手里已经掌握了很多条掌控雍家的实权提线。

    他代表雍家出席了一个慈善活动。

    活动在一家僧人出资捐助的孤儿院里举办,那家孤儿院受宠若惊的程度和他现在差不多,带着里面的孤儿排练了很多节目,表演给雍衍看。

    真的是很多节目,甚至到了中午还没结束。

    林叔那时候还不算特别了解雍衍,过程里,他一直在紧张雍衍会不会直接冷脸走人,把那些战胜自卑害羞,努力讨好他的小孩子们的自尊心摔得粉碎。

    但雍衍没有,他完全低估了这位小少爷的耐心。

    雍衍就是这么奇怪的孩子,凶残冷血,却又在某些方面有着让人惊叹的教养。

    孤儿院的负责人不是很会看人脸色,在这种情况下,还邀请雍衍留下来吃午饭,下午继续观看后面的演出。

    雍衍自然不会吃孤儿院的东西,要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车子路过了一处偏僻的亭子。

    有个小男孩从小路跑出来,不管不顾地拍打车窗,向他们求助,说有好几个男生要欺负他的小姐姐。

    老管家抬头往亭子里看,确实有几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人影晃动间,隐约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

    很可怜,但雍衍少爷没有同理心。

    老管家正思索着要不要偷偷通知孤儿院的人去帮忙,就听到雍衍少爷的声音:“去看看。”

    他带了些私心,领着几个保镖上去的时候,不只是查看情况,而是直接将那几个面目狰狞的男生都按在了地上。

    等危险解除,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那易碎的,可怜的,被这么多猥琐的异性觊觎的女孩子坐在亭子最干净的石凳上,石凳上甚至还垫着几件男生的外套,有一件滑下来,被她的鞋子踩着。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戏服也整整齐齐。

    反而是地上被按着的那几个男生十分狼狈可怜,鼻青脸肿,破破烂烂。

    女孩身上的戏服面料很一般,但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廉价感。老管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能笃定,她一定是他这辈子见过,或者说,能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孩。

    她的美丽超出老管家认知太多,他当时只有一个可能不是很恰当但绝不夸张的想法:

    只要她想,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哪怕是从恶魔的手里索取。

    老管家当然相信那几个男生会为她做任何事,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但又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有些不确定:“他们……要欺负你吗?”

    她在那些男生痴迷的目光里点点头,很有礼貌:“嗯,谢谢叔叔救了我。”

    林叔愣了一下:“不是我……”他侧身让出亭子下方停的车。

    她的目光落在那辆黑车上。

    孤儿院的小孩当然不认识什么豪车的车标,但豪车的外形就已经够让他们领悟到不是所有人都只能住在破旧发霉的房子里,穿别人不要的衣服,有的人,一出生就在他们高不可攀的世界里。

    这样的领悟,会让本就自卑敏感的孩子更加拘谨窘迫。

    可她只是像看一块石头一样看着那辆能买下整个孤儿院和里面所有人的车子。

    林叔那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雍衍应该也在车窗里看着她。

    冥冥中,林叔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又问:“那他们为什么会自己打起来了?”

    “因为。”她把目光收回,放到林叔身上,“我跟他们中的一个人说,我喜欢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看向地上的那几个男生:“但,是哪个,我忘记了。”

    那天下午,雍衍准时出现在孤儿院临时搭建的观众席。

    看完了最后一个上场的女孩唱完戏,然后把她带了回去。

    林叔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里的卡,对新管家说:“请帮我转达卿小姐,谢谢她。”

    说完,他坐上车。

    他以为他会被直接送出岛,没想到,还有人在等他。

    “小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林叔惊讶地看着从逼停车子的车上下来的雍野,唇色惨白,眼睛通红,红都烧到了眼尾,小半张脸都蔓着不正常的潮红。

    雍野没有废话:“上车,我叫我的人送你走。”

    林叔张了张嘴,赶紧摸出那张卡:“不用了,小少爷,卿小姐给了我这张卡,让我回去好好养老。您不要再和大少爷闹脾气了,他和卿小姐都很担心你,好好跟他们道个歉认个错……”

    雍野看着林叔,狠戾的目光看得林叔发毛。

    认错?

    “呵。”雍野心口还疼着,怎么会信雍衍那家伙会担心他。

    雍衍昨晚就叫人撤了救援队,还封锁了消息。

    明显是打算让他烂在海里。

    不对,雍衍很可能猜到那个看不见的“人”就是他了。

    这没影响雍衍对他下死手,如果不是怪物之身让他有了瞬移的本事,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至于卿岱……

    雍野唇间溢出冷嘲:“她可真好心啊。”

    林叔还要说什么,雍野却转过身,坐进车子里前给林叔丢来了什么。

    林叔接住,看了一下,是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不知道是什么,但比较下保险费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可能普通。

    林叔吓死了要:“这我不能……”

    雍野摔上车门:“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而且,林叔是他连累的,凭什么让卿岱来替他善后?

    好像他欠了她的一样。

    明明是雍衍欠了他的。

    雍野想到雍衍,脸上便浮出零星的片甲。

    为什么。

    无论什么,哪怕是做怪物,也是那个变态比他更强。

    凭什么。

    雍衍拥有的,他不能拥有?

    天赋,权力,还有……

    ??

    “你受伤了?”

    帮雍衍穿衬衫的手停下来,卿岱目光落在他小腹处的疤痕上。

    很浅,根据愈合时间倒推,应该是很多天之前受的伤。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卿岱在雍衍伤痕上抚过。

    雍衍人没有动,眼里却有什么缓缓沉下来。

    而卿岱并没有流连,取了药膏回来,沾了一些在指尖:“你答应过我的,会保护好……”

    雍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今天他只想听到这里,他低下头,额头靠着她,看着她手上格外温柔的动作:“我知道。”

    雍衍没把重量真的压在她的身上,与其说靠,不如说是小心地碰一点点边,卿岱也没有躲开,由着他,慢慢将药膏抹开:“我哥哥他们是不是今天会到?”

    听到她的问题,雍衍顿时冷下来。

    “我们应该一起见见他们,在婚礼前。”卿岱似乎没察觉到雍衍的变化,把药给他上好,才抬头看他。

    雍衍不说话,又用他能把别人吓得生生跪下的沉默来回应她。

    卿岱稍微踮起脚,亲亲他的嘴巴。

    仿佛治好哑巴的灵丹妙药,哑巴新郎?雍衍看着她,动了动唇:“没有血缘,算什么哥。”顿了顿,“不许这么叫他。”

    卿岱和他拉开距离,恢复平时的淡然优雅,并以这样的状态问雍衍:“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雍衍往她的眼睛里看,起先是一片铺着薄冰的清潭,再往深处,却藏着小勾子。

    配合她的问题,让人浑身的血液都热起来,不顾一切地想要往她眼里的冰潭里跳。

    雍衍的沉默变了意味,成为了对她的纵容,默许和渴望。

    但直到卿岱走出房间,也没将那个称呼叫出来。

    和卿岱在孤儿院的朋友们的见面被雍衍安排在小楼之外,他不允许那些人踏足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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