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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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一人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自玄帝薨逝,我时常还能看见他,”她小心地打量着智泓的神色,但见他面色从容,平静无波,丝毫不见诧异,才继续说了下去,“我越是害怕的时候,他便越是频繁地出现。”
“敢问大师,此病可有法子可解?”
智泓大师坐在蒲团上,面色悲悯听她说完,不疾不徐地合掌,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可能够碰到施主?”
“不能。但我能听见他说话。”
“他碰不到施主,那便无法对施主造成实质的伤害。既然如此,施主为何害怕?”
智泓大师语声悠长,好似山寺中的梵音,可以让人获得发自内心的平静。
然而他的问题,却让楚悦再也不敢瞻仰他的神容。
她迅速垂头,避开他的目光,双手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又是一声“阿弥陀佛”自头顶传来,语声却透着苍凉,不似方才的和煦。
智泓仿佛窥见她内心的秘密,目光空?望着前方:“逝者已矣,既然施主仍放不下过去,不妨试着不去害怕,而是勇敢面对,多想些美好的事情。”
不要害怕,勇敢面对?
楚悦何尝不想呢?
可是她当年进宫是为了杀他啊……如今他在天上,只怕什么都知道了吧?
“没有别的法子了么?”她小声问,想起昨夜梦境,咬住了唇。
智泓再度看向她,那自高处而来的一缕无波的目光,渐渐地又显出几分慈悲。
许久没有回音,楚悦抬头,只见智泓已经起身去了内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卷佛经。
眼前一亮,站起来双手合十,对他拜了三拜,才摊开掌心,虔诚地接过,捧在手心来回打量。
“抄经能静心,对施主的病有所助益。”
智泓望着她欣然又敬畏的模样,目光越发慈善,取出袖袋里那只小瓷瓶。
“施主的病在心,若实在被心魔所困,难以支撑,用此药可解。”
楚悦满怀感激,将药瓶和佛经抱在怀里,让白露奉上巨额香油钱。
智泓推脱几番,最终收下。
*
得了大师指点,楚悦勇气倍增,仿佛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在山寺的一宿,一夜好眠。
清早看见镜中自己,竟是许久不见的容光焕发。
辞别大师,赶回城中,兴致勃勃想让白露好好地玩上两天,再返回陵宫。
在一间早茶店正待用些吃食,却听见一旁的人争相议论:“流云榭出事啦!”
让白露去打听了才知,昨夜小伯爷为了一睹飞雪舞女的容貌,竟然夜袭流云榭!
得知宋姨被打断一只手臂,还被关进了知州府衙,立即放下筷子,直奔知府门前。
走下马车,一对长戟锵地一声,交叉挡住她的去路。
“何人竟敢擅闯府衙!”
“白露!”
楚悦扬声一喝,白露便冲上前,抓住两个守卫的长戟,奋力一拽,他们便应声倒地。
制服他们之后,白露抄起一杆长戟,走在楚悦身侧,一路来到知府后院,都无人敢阻。
书房外的石桌旁,柳如是正在和裴俨正在商议此事,便听一个下人上来禀报,说有悍妇闯入府里。
柳如是横眉冷眼,怒斥道:“一个妇人,便慌成这般,我要你们一个个废物,究竟有何用处!”
裴俨却缓缓把目光移向院中,眉头微不可察地一动。
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