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权宦的青云梯十九李悼弑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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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辞的目光阴冷至极。李砚辞没有立刻召太医为自己处理伤口,他走至李悼身前,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眼神晦暗不明:“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李悼的声音极为平静:“我自诩看透人心,却看错了你,你是不会因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我辖制的。我这一箭既没有射中,愿赌服输,如是而已,要杀要剐,请君随意。”
李砚辞不过是一个故作深情的冷血之人,对许迦叶的情有几分真、几分假实在是有待商榷。
他的行为看似冲动,但失败的后果实则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事虽未成,但他在他们之间留下了隔阂,一旦李砚辞态度有异,许迦叶的选择便有可能改变,只要她善用他留下的人,必能摆脱李砚辞的钳制。
他要舍的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李砚辞冷笑了一声,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方才被震惊得没有回过神的大臣们躁动了起来,一边窥觑李砚辞的神色,一边谨慎建言。
有言景王行刺君王其罪当诛的,有说景王是犯了癔症,神志不清,这才酿下大错,应免其死罪的。
还有人劝李砚辞以保重龙体为要,先将景王压入牢中,容后论处。
就在此时,许迦叶上了高台,看见眼前的场景,听见众人的言辞,她转瞬间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眉头不由轻蹙。
李悼骑的马、拿的弓都是从秦安手中抢的,他发癫也好,找死也罢,但愿不要带累了她。
许迦叶一上高台,李砚辞的视线便粘在了她身上,大臣们也不由向她投去目光。
她对李砚辞行了一礼,行至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李砚辞被李悼以李乐衍之事钳制,投鼠忌器,无法取他性命,心中的郁结难以言表,见甫一出事许迦叶便回来了,不由疑心她是来为李悼说情的,眸光沉冷了几分。
众人见李砚辞面色极为不虞,将本欲出口的话都吞了下去,以免触了他的霉头。
就在场中气氛陷入沉凝之时,刘采回到了高台之上,他快步走到李砚辞身边,将暗卫探知的消息低声禀告给了他。
李砚辞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望向许迦叶的眼神极为复杂:“你要为景王求情吗?”
许迦叶恭声道:“陛下圣心独断,臣不敢置言。”
李砚辞收回目光,缓缓阖上了眸子,再睁开眼时,眸中已不带任何情绪:“你是不是担心为他求情反倒会害了他。”
许迦叶垂下眼帘,轻声道:“请陛下恕臣愚钝,臣听不懂您的话,不明白为何替景王求情会害了他。”
李砚辞的脑回路太过清奇,她求情是错,不求情亦是错,她实在是不该回到这儿来。
李砚辞自嘲地低笑了一声,因为他会嫉妒啊。
他心中的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殆尽,但他只能坐在这里,看许迦叶以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维护李悼的安危。
李悼骑着许迦叶的马、挽着许迦叶的弓箭来杀他,在此之前还与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