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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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以暇：“你有这财力？”那狐狸露出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不冷不热一嗤：“若是钱不够，我就将你住的那间做成最丑的。”

    很快领头大哥清点人数，清到一半，不远处的玉阶款步下来三人，中间的男子面宽硬朗，左边的女子袅娜纤腰，右边的人身着斗篷。

    “戴师兄。”

    领头大哥一见人来，收住话音，又依次朝另外二人行礼招呼，扶织一看，中间的男子正是前不久那名阴阳怪气的，叫他们仔细着学的少年。

    少年稚气未脱，架子还不小，压眉，且不理那声“师兄”，“另外三人为何不来？还害得我从内门里派人手帮忙，不成体统。”

    “师兄生受，真是我那几个师妹练剑时跌了水，这些天都是一身病气，实在不便再带上来。”

    理由明确，有人在人群中细声问起，才知道几个姑娘其实是夜巡时落的水。

    外门弟子很少夜巡，那夜是初学门弟子下山的前夜，这少年还托人来说了好几次话，要他们仔细检查。

    少年的眉头没松，飞速一睨他身后的外门弟子，“体弱成这样，这些年招进来的都是些什么脓包？”

    周遭路边常有内门弟子飞来眼光，少年明明是背对着，越说越起劲，黝黑大哥连连称是。

    少年的嘴一闭一合，算不上发愠，但字字戳心，用词又短又毒，一会引据典故，一会苦口婆心。

    扶织忍不住怀疑，他进门之前是不是个落榜的书生。

    在大庭广众之下耍威风确实够爽，姜十九还是管不住炮仗似的嘴：“仙家的人就这教养？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位爷骂孙子。”

    周遭有人捂着偷笑，狐狸的话更毒：“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几百年还没出现飞升之人。”

    有原因的。

    扶织站在队伍前端，悄悄抬一眼，幸好没被那鲶鱼般的少年听到。

    *

    清洗法器的地点在一处山间小道。

    倨傲少年派来了两个监工的弟子，语气冷淡，众人渐渐没了初来的兴奋，顺着山路走着，越发崎岖蜿蜒。

    到了场地，地上果真摆着七零八落的法器。

    周遭肃杀凄寒，落叶满地，法器多是刀剑弓弩，还有一些残缺的炉鼎铜器，此刻全都歪斜在地上。

    仙家的法器在十三府非常难求，众人大都是十三府的修士，见梦寐以求的宝器此刻宛若废铁被人随意弃置，眼睛都移不开了。

    有人问道：“这些法器的主人呢？”

    被问到的两个内门修士相视，片刻，白衣服的飘飘然道：“死了，不该碰到的不要碰。”

    这些弟子都是在那次出岛殉身的，仙家有规定，若战亡人数过百，便只许把战亡弟子的法器带回，里外清洗过后，或丢入库中成为备用，或留给其他同门使用。

    乍一听有些没人情味，其中一个修士习以为常道：“其中有几个与你们一样，才从外门上来不久，若是想安身保命，就别总想着升上来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清洗法器用的是灵泉水，这一步骤其实不算难，把发硬的血渍洗掉即可，一些心大的最先上去。

    干活也是有好处的，若是在这些内门弟子面前表现得好，事后再托他们说几句好话，想要在初学门门主面前混个耳熟，不是什么难事。

    扶织洗着一柄短剑，灵泉旁散发着寒气，她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战事，能让这群修为不俗的初学门弟子折损大半。

    会是苍玑上报了外来者一事吗？

    但他们不过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怎么会拥有这样高强的修为？

    总不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