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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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幼婉微低额头,任由纪冉拿着画笔在自己额上作画。纪冉袖口中的冷香随着画笔的滑动泄出几分,陆幼婉觉得好闻,便伸手扯了扯纪冉的袖子道:“阿姐,你画的是什么花?”
“别乱动”,纪冉拍开了陆幼婉碍事的手,继续画到,“是西府海棠”。
“阿姐,你可不要画的太美。”陆幼婉撇了撇嘴说道,“你看那些女子额上的花都不够好看,要是你画的太美了,岂不是太过引人注目”。
听闻此言,纪冉不禁笑道:“你怎知我画的美,也许我故意往丑了画呢。”
“那可最好了”陆幼婉伸手捞了桌上另一支没沾墨的笔在手中转着玩。
“哦?”纪冉抽回陆幼婉手中的笔,塞给她一枚铜镜道,“你且先看看吧”
陆幼婉接过镜子,只见额上那朵西府海棠浓墨相称,栩栩如生,给她那光洁白皙的脸增添了些许妩媚。
“果然很美”,陆幼婉喃喃道,“你要给自己画什么呢?”
纪冉对镜描画,并不作答。
“不如也画个西府海棠吧”陆幼婉提议道,“这花看着可美呢。”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纪冉并未停下手中的画笔,缓缓说道,“这花配你”。
陆幼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瞅着镜中的纪冉,那映于镜中的花和西府海棠已有了明显的不同。
“你脸上这是什么呢?”
纪冉抬笔添上点点色彩道:“这花唤作断肠草。”
“这也是花吗?”陆幼婉微皱眉头,不解道,“怎么听起来有点晦气”
“这花开于荒漠,在雁州,我们常用这花作药引。”
每次只要提起雁洲,陆幼婉便会识趣的不再多言。
她明白那是纪冉的软肋,也是纪冉心中无法玷污的故乡。
不多时,便有绮靡的曲儿透过门缝传入,丝丝入耳,那摸来摸去的曲子让两个未出阁的女子皆羞红了脸。
当真是不堪入耳。
“阿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陆幼婉徒劳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眼神闪烁道。
纪冉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道:“你在这屋里待着,一会我出去了,你便用桌子抵着门”
说罢,纪冉便独自转身出了房间。
那九皇子的所作所为愈来愈过分,就像是在探知陆家的底线,如果纪冉再不做些什么,不知那纨绔还会做出什么有辱陆家名声之事,到时候只怕是会连累陆幼婉的姻缘。
醉烟楼作为金陵最顶级的青楼,自是有其独特之处。
除了这能歌善舞的美人外,便是一楼的花台,那台子砌的足有一米高,全是用清透玉石打造而成,坐于台下,竟是能看见美人的裙底。
此时一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玉台中央,打着赤脚,随着淫奢的乐声翩然起舞。
“九爷,奴家按的可好”
娇媚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听得纪冉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醉烟楼里的姑娘说话一个音九个拐,真是娇滴滴的要人命。
纪冉不自觉想到曾在邓夫子桌上翻到的话本,比得上本子里专门迷惑人的狐狸精。
纪冉顺着声音去到二楼。
二楼皆是雅间,并没有门做遮挡,只是挂满了朦胧暧昧的纱帘,将人团团围住,只留下些模糊的轮廓。
纪冉缓缓上前,拨开层层纱幔,待看清雅间内的人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纱幔之后,有一玉冠高束的男子,此时正披着一湖蓝色的衣袍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之上,有两个美人围着他,喂酒的喂酒,揉肩的揉肩
在上二楼之前,纪冉便已猜到了眼前所见。
却是没想到那萧九长着一张如此俊逸的脸,更没想到的是这张脸她曾见过。
三年前,雁州城破,当朝皇帝对纪氏族人赶尽杀绝,亲手写下了诛杀令。
整个金陵皆斥责纪家害得大庆丢了城池,是叛国之贼。
却忘记几月之前,在朝堂之上,文臣曾为了同巫金国议和,明目张胆地商量着要将雁洲拱手让人。
侮辱、怒骂、呵斥、编排不绝于耳。
辱骂的打油诗更是传遍了街头巷尾。
纪牧也从人人艳羡的骠骑大将军,变成了上到达官显贵,下至街边的乞丐,皆可唾弃的罪臣。
随后的一切都显得仓促而荒谬。
鉴于此劫波及甚广,“纪”姓者皆如临大敌,改名换姓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不惜脱离祖籍以保平安。
于是,整个金陵城内,竟无一冠“纪”姓的活物。
作为纪家遗女,纪冉的画像更是贴满了整个大庆,好在那画像潦草,才让她得以逃脱。
为了躲避抓捕,她不得不逃到了洛州,躲进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废弃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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