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赐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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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纪冉终是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梦境。她被关进了一间漆黑无窗的房间,四周静得可怕,甚至能感受到浑浊的空气在缓慢地流动。
极度的黑暗让她无法分辨出所处的环境,她伸手去摸腰间的薄刀,却发现她身上所带的武器皆被卸了个干净。
她谨慎地移动着手指感受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又顺着铺满稻草的地面向前摸去
就在她还想向更远的地方摸索时,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她的左侧探了过来,如坚硬的钳子般卡住了她的手腕。
黑暗让她无法看清抓她手腕的人,她扭动着手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动弹不得。
抓住她手腕的仿佛不是一双人手,反而更像一个冰冷刺骨的铁器。
纪冉不禁心中暗暗感叹,她自幼随父习武,却无法从此人手中挣脱分毫。
突觉手腕上不善的力道在逐渐增加,疼痛感让她有些恼怒。
“松手!”纪冉忍无可忍地咬着后槽牙恨恨说道。
然而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纪冉快速探身向前,在对方冰凉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像是在和纪冉较劲一般,那人手上的力道却未减分毫。
直到纪冉尝到了血腥味,对方也未有松手之意。
疯子!
纪冉心里暗骂道。
就在这时,鬼魅一般的脚步声和钥匙的撞击声突然响起,惊的纪冉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她不由松了口,抬头向响动处望去。
那钳着她手腕的男子却是拽起了她,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退至悬地至少两人高的窗边,低声道:“想活命就闭嘴!”
随着门被推开,屋外的烛火与嘈杂逐渐明晰。
然而这些纪冉已来不及细听,那男子便将纪冉轻松举起,抛向了窗外。
纪冉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坠入了水中,那冰冷刺骨的水很快将她浸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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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过耦合色的床帏映射出点点光斑,慢悠悠地缀在纪冉苍白的脸上,纪冉缓缓睁开双眼。
逐渐回转到现实,让纪冉清晰地意识到,那不是简单的梦魇,而是她曾亲身经历过的现实。
四年前,雁洲之战尚在焦灼,金陵的一道圣旨传到了边州,令人惊诧的是那道圣旨却是无关军务,而是一旨婚书。
说来倒也巧,那次赐婚的主人公也是九皇子萧弈,另一个则是刚上沙场征战便享誉边州的女将军,纪冉。
只是那时的九皇子只是当朝皇帝最普通的一个儿子,还不是终日流连于温柔乡的废柴纨绔。
对于这门婚事,纪家虽是不愿,却也因忙于战事,没太多空闲去搭理,只是推脱纪冉尚且年幼,便不了了之。
就在那赐婚圣旨颁下的第二年,当朝皇帝突然心血来潮,以这莫名其妙的婚书为由,命纪冉进金陵面圣。
纪冉自小生于雁洲,生性旷达,原想像上次一般推脱了事,却不想这次竟连父兄都百般劝导,最终无可奈何只能独自一人离开雁洲,远赴金陵。
只是在她离开后不足五日,雁洲便出了事。
她刚到金陵城门外,便被礼部尚书苏煜派来的小厮拦下,并交予纪牧让其转交给纪冉的书信一封,告诉她金陵城万万不可入。
如今想来,父兄当时的劝导,怕是知道雁洲将破,不过是想让她离开雁洲罢了。
“阿姐——”
门口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纪冉的思路,“你醒了吗?”
纪冉调整心绪,揉了揉微感疼痛的右腿,轻声说道:“进来吧……”
“阿姐,你可记得今日是花灯节?”陆幼婉推门而入,嘴角略起的弧度让人看着也不自觉心下松快起来。
纪冉在陆幼婉殷切的目光中浅笑道:“你要的那只灯我已替你画好了。”
说罢便从书桌下拿出一盏置于柜中的嫦娥玉兔灯,递于陆幼婉。
陆幼婉定睛一看,只见那嫦娥画的花容月貌,衣带翩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玉兔置于嫦娥怀中,更是深浅相宜,张弛有度,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笔精墨妙的上乘佳作。
要说这陵照,虽是节日颇多,但当地人生活尚且勉强糊口,更没多余的闲暇去在意那大大小小的数多节日了。
唯有这花灯节,却是这陵照人最为在意的。
他们将这节又称为祈福节,每到这天,无论是耄耋老人,亦或是黄口小儿,皆要去那城阳湖放一盏祈福的花灯,以求心中之所愿。
然而这穷乡僻壤纵使再在意,所制的花灯也不过是粗制滥造,过了时兴的玩意,全然没有纪冉所画精妙。
“真好看!”陆幼婉不由看痴了,她戳了戳那纸罩上晶莹玉润的玉兔,仰首问道,“阿姐,你的灯在哪里?”
在陆幼婉好奇的注视下,纪冉又从柜中拿出了足足小了一圈的花灯。
那灯却是普通至极的莲花式样,只是通体墨绿,仅仅点缀着零星无几的竹叶,看着极为淡雅。
待到晚间,虽是月淡云疏,一副随时下雨的模样,陵照的街区却是久违的热闹。
五花八门的彩灯在漆黑的夜里格外醒目,被银丝缠绕的树枝更是把四面的街道照的灯火通明。
纪冉同陆幼婉走过缀满彩灯和纸伞的长廊,只见长廊尽头满目流光溢彩,远处的城阳湖浮动着各色坠着烛光的花灯。
陆幼婉同路边的小贩借了笔墨,在那嫦娥玉兔的花灯上用小楷工整地写下“觅得良君”后,递于纪冉。
纪冉默契接过笔,润了润笔尖,提笔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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