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拆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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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佳音。”见沈鹳大摇大摆离去,县令也不能说什么,还得客客气气送人。沈鹳他拿捏不了,余下的这三人,他自然就要好好盘问一番了。
“诸位,不是我老周不给各位面子,只是事关重大,我也是没办法啊!”县令前一秒还在卖惨,后一秒就勒令侍从们搜身。
顾及到还要做生意,贺青云是由两个侍女搜得身。
好在贺青云早就把贴身带的匕首也放进了系统,除了赵生带的那把刀,什么东西也没被翻找出来。
周县令见自己理亏,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急了上头,三位想必能理解吧?”
可方才好一脸好说话的赵淙却大变脸,他的态度比赵生更加强硬。
“周县令这道歉我们可受不起,我们一介布衣百姓,要得也是脸面,我赵家世代读书学礼,也懂得不能随便搜身侮辱人的道理!县令你们这生意我们做不起了,麻烦转告沈老板一声,咱们就此别过!”
赵淙夺门而出,贺青云和赵生也连忙跟上,县令一众人没反应过来,竟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赵生跟在赵淙身后,年少时的以及涌现,他的大哥直着脊梁,不愿同任何人同流合污,带着他们三兄弟避难来了环山村。
他本以为是大哥失了往日的风骨,却没想到大哥一直如此,或许只是在不涉及原则的时候,为了他们一群不懂事的弟弟在妥协……
赵淙本就不愿和沈鹳做这生意,荔浦芋头本就是人血馒头,因此死了不知道少人,他虽无能为力力挽狂澜,可也决不能瞧着环山村成为下一个。搜身的时候更是将他的风骨上了个彻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县令只是那他们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发财机会,他们必须做出反击了。
贺青云时不时往后看,见走出了城也没人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三人心里都装着事,只顾着闷声赶路,坐上牛车后,一人都没说话。
贺青云趁机扯下了脸上的伪装,用陈念给的特制汁水洗了脸。
至于账本,她打算先自己确认好后,在考虑要不要通知村长,她无法保证人人可信。
回到村里后,三人尽显疲惫,赵淙让贺青云先回家,自己则去和村长报告情况。
贺青云正走着,就被几人拦了下来问路。
“小娘子,你可知贺家往何处走?”
贺青云警惕地看向三人,问路的男子身着黑衣,身形高大魁拔,腰间挂着把剑,眸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身后的两人,一个年岁应同贺二叔差不多,气质儒雅温和,面上还挂着礼貌的笑。另一个则是十几岁的少年,眉眼之间与儒雅的男人有相似之处,但他眼神桀骜,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
见贺青云久久不回话,儒雅的男人轻轻敲了敲黑衣男子,主动上前两步,“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找个人。”
“我就是贺家的,你们有什么事?”贺青云正站在村里上热闹的路口,她不确定来人的意图,便尽量在人多的地方问。
与此同时,她还默默拿出了小刀,紧紧攥在手里。
贺青云的这些小动作可逃不过方衡的眼睛,方衡即刻就想抽剑护住家主,却被家主摁住。
“受故人之托,寻故人之子。方便的话可说带我们回贺家?”晏清坦荡道。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不自觉变得温柔,想来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
几个月前时局动荡,他连这孩子一面都没能见上,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只好将人送到环山村避祸。
贺青云直觉这几人找的便是自己,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
恰逢钱老爷子迎了出来,热络地与这人打招呼。
“晏清小子!距离上次见你,怕都将近十年了。这次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是那镖师和我老相识才给我透了个底。”钱老爷子疾步走上来,当初他们村的这些外防建设可都是晏清给的点子。
晏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无妨,我与钱老爷子也算老熟人了。”
太多年没见,两个忘年交一聊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还是聊起贺承言,钱老爷子才幡然醒悟过来贺青云还不认识晏清。
“小青云啊,这是晏清,你爹的结拜兄弟,算的是你叔父,快叫人!”
贺青云顺从地喊了人,“叔父,钱爷爷,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瞧我这一聊起来就兴奋过了头,晏清你这次来应该就是找小青云的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至于住的地方,村长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到时候来公所这边就行。”钱老爷子又交代了几句,才回了钱家。
贺青云忙着回家,半小跑走在前面。
以贺盼儿那个闲不住的性格,此时恐怕又开始做起晚饭了。
晏清三人被迫跟着赶路,时不时还帮忙拉一下推车,女孩年岁不大,身上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贺家小院已经冒出晚饭的香气,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忙前忙后。
贺青云把车放进院子里,提着渔网把鱼埋进雪里,转而又去帮贺盼儿打下手。
“堂姐,不是说你伤还没好,让你先休息。”贺青云语气亲昵,和刚刚对晏清他们冷冰冰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真没什么事了,照你叮嘱的,那我可得变成个瓷娃娃了!”贺盼儿同王翠和柳闻桃待久了,不知不觉也会学着她们开玩笑了。
她侧目一瞧,见还多了三个不认识的人,连忙询问贺青云,“这三位是?”
贺青云本想敷衍回答,奈何晏清抢先一步。
贺盼儿其实是见过大伯的,同他父亲不一样,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而这三人身上,也有种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贵气。
“我家有点简陋,不嫌弃的话,几位留下吃个便饭再走。”贺盼儿见他们明显有话要说,索性提了留下吃饭的事。
“那就叨扰了。”晏清不动声色打量着贺家的情况。
方衡本就是行伍出身,就算再艰苦的环境也能适应。
可晏河就不行了,半大的少年还未习得父亲不动声色的本领,长腿屈缩在一个小板凳上,顿时就嫌弃地不得了,“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马车都没有,全是些牛车,房子一个比一个破,连凳子都找不齐一个好的!”
贺一鸣二话不说直接把凳子抽了,最后搞得只有晏河一个人站着。
直到上菜,晏河都埋怨个不停,想他晏小爷从没来过这么破的地方,天黑了连盏灯都点不起,只能借月光看!这些菜也全都是些难以下咽的野菜,肉也没有新鲜肉,只有烟熏味十足咸到他当场吐出来的腌肉。
贺青云本想着吃完这顿饭就送走这几尊大神,可偏偏晏河一直找茬,贺盼儿脾气好不计较,可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受气听着。
贺青云用筷子打了晏河的手,快到晏河都没有看清,只有一声空响和痛感。
“不愿意吃就别吃,别在别人家挑三拣四,浪费粮食。”
晏河被这个比他小的姑娘震慑住,愣了片刻,才继续尖酸刻薄道,“你以为小爷我愿意来你们这种贫民窟?要不是你是贺叔的女儿,谁稀得来!”
“要不是你是晏叔父的儿子,我早揍你了!”贺青云一点不肯认输,就算是贺盼儿扯着她的袖子也不后退半步。
晏河急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比下了气势,他猛地起身就要和这人辩驳,却意外撞到了桌子。
桌子在巨大的冲撞力下倾斜,所有饭菜都朝着地面滑去。
贺青云眼疾手快,起身一手摁住桌子,一手挡住滑动的碗筷。
方衡也立马出手帮忙,才挽救了这一桌饭菜。
“道歉!”一直没说话的晏清语气陡然冷冽了起来,前面的他还可以当做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
晏河自知有些理亏,可他从没和人道过歉,加上父亲这么一声斥责,心火更是烧得旺盛,“小爷没错!你个从来没管过我的人,凭什么叫我道歉?”
晏河像只脱缰的野马,起身就跑远了。
“家主……”方衡起身想去追。
“坐下,任性就得挨饿。”晏清的语气不容置喙,而后叹了口气替晏河道了歉。
没出什么损失,贺青云自然也没计较,贺盼儿也不是会追究的人。
饭后,趁贺盼儿抢着去洗碗,顺带叫上了贺一鸣。方衡也有眼色地上去帮忙,留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在贺家过得如何?”
“晏叔父寻我有什么事?”
两人对立而坐,同时开口。
贺青云不置可否,她没有对陌生人透露自己近况的习惯,
晏清看出来她的警惕,主动讲了起来,“想来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