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夜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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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奴婢在门房候着回去通穿,过了好久才来人,告诉奴婢云墨已经钉棺,见不到了,奴婢哭了一场,别无他法,只得回来了。”盛霓眼底发红,低声问:“你可知,云墨葬在何处?”
云朱愕然看向盛霓,连擦泪都忘了,“小殿下何意?”
“本宫,要请仵作。”
开棺验尸。
翌日,宫中的内官终于来了,代问盛霓的意思,愿不愿嫁到谨王府续弦。
盛霓只道:“请圣上容臣妾考虑。”
东宫。
景迟惊怒交加,险些手一抖摔碎了茶盏,“都过去这么多日了,她还考虑什么?再考虑是不是就要答应了?”
徐晏也眉头紧锁,“这几日她总是避着臣,臣也不知她想做什么,难道真要嫁给谨王那等心术不正的贼人?”
景迟念头一闪,狐疑:“是不是,嘉琬猜到了‘白夜’的身份,在同孤赌气?”
徐晏一噎,耳尖发烧,“这……不会吧。”
他早被盛霓下了死命令,不能在景迟面前暴露她已看透之事,现下只能两头得罪,真是作孽。
“也对,”景迟自语,“若她知晓,大概会来同孤对质,她一直不来,想必,是一直在为谨王求娶之事烦扰。”
徐晏听到景迟猜得离谱,如坐针毡,身心不安,不自觉站起。
景迟纳闷地看了徐晏一眼,“坐呀,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徐晏咬牙:“太子殿下正在忧心,臣不能解太子之忧,不配坐。”
景迟可没心思同他客套,“发什么神经,随便你。”
接着景迟又开始自语,“这个小公主,先前瞧着颇有几分聪慧和胆识,怎么如今缩在府里不出来了呢?燕臣,你说,孤是不是该直接告诉她,谋害嘉仪公主的凶手就是谨王,叫她千万不要入了虎穴!”
徐晏忙道:“不可,太子殿下应允过臣,先将此事拖一阵子,等到谨王私自联络边匪萧行云的证据一到,彻底按死谨王以后,再告诉嘉琬一切。否则现下诸事未定,骤然告知她这般真相,只是突增痛苦罢了。”
“可眼下局势,只怕不等你我拿到谨王私通萧贼的把柄,谨王便先要大喜了!嘉琬远比你想象得坚强,她有权知道真相。”
“就算殿下你阻拦了谨王又有何用?臣身边已有数位翰林英才向臣打听嘉琬公主,想要尚主之人多的是,殿下拦得住一个谨王,又拿什么去拦旁人?”
景迟冷笑:“那些歪瓜裂枣,嘉琬怎么看得上?”
翌日,钟慧公主府收到了一份东宫的礼单。
云朱一口气看下来,惊叹:“这不年不节的,东宫下如此大的手笔,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要来提亲呢,这……我们要收下吗?”
盛霓道:“礼都到了,人自然也快到了,不急。”
入夜,盛霓正在沐浴,忽听外面有轻微的动静,不像卫队巡逻。
她耳力一向强过旁人,登时心下了然,不由轻嗤,提声道:“既来了,都等不及在厅上候着本宫,非要寻到浴池来么?”
便听一道熟悉的嗓音从窗外传来:“末将鲁莽,这便去厅上恭候,殿下恕罪。”
还是这般一板一眼。分明是同一个人,与身为太子时的行事风格竟能如此大相径庭,盛霓也分辨不出究竟哪一种才更像他原本的性子。
晚晴嘟囔:“吓奴婢一跳,原来是白大统领。哦不,小殿下已褫夺了他大统领之位,还让门房守着不许他再进府,他却私自闯进来了,半分体统也不讲!”
盛霓勾唇,“咱们这位‘白大统领’,几时讲过体统?他若真要进来,又岂是门房和侍卫能拦得住的。”
他不是想欲擒故纵吗?她偏要比一比,谁能纵得过谁。果然还是他率先沉不住气了。
盛霓披了一件日常的寝衣,一路回到寝殿。如她所料,景迟果然没有等在前厅,而是在寝殿的正堂里候着了。
如若他当真等在前厅,盛霓也没打算去见他。这一点,他倒是算得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