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迷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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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盛霓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走向失控。不,不可以!
程子献随时会来!
在他堵到这里之前,她必须做点什么!
盛霓迟滞地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凝在高几上的一只插梅瓷瓶上。
瓶身净白,像雪,像冰。
盛霓扶着墙面起身,踉跄着捱过去将沉重的瓷瓶高高举起,砸到地上。
惊雷般的碎裂之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甚至没能激起回响。残梅如血般散落在满地的白色碎瓷中,刺目得令人眩晕。
盛霓蹲下身,捡起一块碎角尖尖的瓷片。
她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或许,靠疼痛来换取多一分的清醒?又或许,将这瓷片藏在身上,若程子献胆敢乱来,就用它防身。
……能防得住吗?
正胡思乱想着,门上锁链蓦地发出一阵乱响,令人心惊肉跳。
是他,他已经来了……
盛霓的心撞得像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股寒意穿透体内的燥热,从脊背迅速升起。
她捏紧了手中尖利的瓷片,小鹿般的杏目惊恐地盯住房门。
只听咣铛一声巨响,两扇门扉脱离了墙体,平平地倒进来,铺在地上卷起一层薄薄的扬尘。
盛霓心中害怕,本能地想要起身,奈何没有力气,被裙裾绊倒在地。
她迅速用瓷片抵住光滑的脖颈,冲门外逆光的黑影颤声道:“别过来!”
大不了,玉石俱焚。
门外那道颀长的黑影脚步顿住,果真没有再动。
“……放下。”
那人的嗓音冷峻得拨开了热浪,但充满磁性的冷峻音色立即又变成了新的岩浆,让她体内的燥热如蛇闻笛舞般叫嚣起来。
“你、你不许过来!”盛霓强撑着脑海中的清明,娇软的嗓音已颤得不听使唤。
那人顿了顿,还是朝她一步步走来,但他的步子迈得十分缓慢,像是怕惊着她。
敞开的大门让细雪肆无忌惮地卷进来,室内的温度一下子流失殆尽。
那人带进一身沁凉的风雪气息,逆光里看不清面孔,剪影修长英武,莫名熟悉。
??显然不是程子献。
“太子哥哥?”
盛霓眯了眯眼,只觉得像,脱口而出的分明是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他在盛霓跟前站定,缓缓蹲下身,抬手握住盛霓举着瓷片的皓腕,用力,将她的手臂放下,又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紧捏瓷片的手指。
还好,小手碰到的位置比较光滑,只在柔嫩的掌心留下了一道红印,并未划破凝脂般的皮肤。
“殿下,是末将。”
清越的嗓音再次响起,摩擦着耳廓,令人安定。
“是你呀,白夜……”
盛霓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目,紧绷到极限的身体缓缓放松。
景迟凝视着盛霓潮红的面颊和含水春眸,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谁做的?”景迟语音骤冷。
他已经看破了?
陷入这般窘境,盛霓双颊如同火烧,别开头,咬着红润的唇,没吭声。
“末将阉了他。”景迟的语气异常平静,静得像是冰封万里的湖面。
阉了程子献?盛霓听到这个肮脏的词,忍不住嫌弃地皱了皱秀眉。
留意到盛霓神情的微变,景迟改口:“那末将宰了他。”
声音愈发低沉,透着一股猛兽蛰伏般的狠意。
盛霓顾不得听景迟设计程子献的下场,她捂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