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陷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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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回来,身边没有他在,总觉得莫名不安。思及此处,盛霓不禁咬住下唇。
才相识不足一月,他多次讨好于她显然另有目的,怎就这般将人视为了心腹?况且,他可是秦镜使啊。
盛霓与诸位女郎前脚刚走,景迟就被宁阳长公主的婢女引着来到了暖阁,却是人去阁空,只有徐晏和几个贵公子对坐相谈。
见到景迟进来,徐晏不着痕迹地起身告辞,与景迟一起去了一侧无人的窄小抱厦。
“燕臣有话同孤说?”景迟一见徐晏那沉冷的面色,就知他又要兴师问罪。
果然,徐晏开门见山:“太子殿下是否冒用臣的名以接嘉琬去过东宫?”
果然便是此事。
景迟在榻上坐下,弯弯薄情的唇,没有否认,“她信你。”
他竟如此坦然地承认了。徐晏眼角狠狠一抽。
徐晏凝视着景迟那张名叫“白夜”的清濯面孔,缓缓摇了摇头。
“你,当真不是臣所认识的景迟了。臣认识的景迟,光明磊落,意气风发,从不做这等冒名顶替、坑蒙拐骗的勾当。”
冒名顶替,坑蒙拐骗?
这八个字在景迟心头盘旋了一圈,最终化为他唇边讥讽的冷笑。
“如果,”景迟指着自己这张易容过的脸,“孤骨子里就是这样卑鄙无耻之人呢?有没有可能,是燕臣一向都看走了眼?”
徐晏颌骨紧咬,只凝视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半晌没有言语。
景迟道:“世人皆称太子心狠手辣,唯你,徐燕臣,一直认为他光风霁月。世人皆醒,你独醉!”
话音才落,景迟猛地按住腹部,痛楚地阖上双眼。
“你……”徐晏伸手欲扶,却又生生忍住,修长的手在身侧死死攥成了拳。
这是太子自己选择的路,他作为臣子,作为侍读,作为故交,已经僭越了太多。秘制易容丹是他决定为太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再往前,就得是万丈深渊、九族尽灭。
太子为了沉冤洗雪,孤注一掷,赌上了整座东宫,可他徐晏不行。他徐晏背后是世代簪缨的徐氏一族。徐氏一族待他恩重如山,他做不到放任自己随太子疯魔,做不到将徐氏一族百十老小拖进火坑。
“无碍。”
景迟抬手擦了擦被自己咬破的唇上的鲜血,强撑着重新抬起头,喘匀了气息。
“太子殿下今日实在不该出头。”徐晏深叹。
“孤知道。”
他知道?徐晏苦笑:“太子殿下答应与伥虎对战之时,必定已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无论是赢是输,于太子殿下而言,都丝毫无益。输,则必得伤在伥虎拳下;赢,则必将引人瞩目,招致麻烦。”
景迟猜不透徐晏究竟想说什么,只淡淡地道:“不愧是徐九公子,洞若观火。”
但景迟明白,徐晏当然不会有意炫耀自己的聪慧。他太了解徐晏,徐晏真正想问的问题,令景迟本能地预感到头皮发紧。
只见徐晏撩起衣摆,在他对面坐下,掀起凤目看向他,问:“太子殿下是不是……对嘉琬有旁的心思?”
假如景迟此刻在吃茶,纵使他自幼被训练得仪态端方,也一定会被呛到。
但他此刻没有吃茶,于是得以用一种看似平静却又锋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