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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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喊:“???”

    媛媛调整了情绪,回眸望去,傅练正牵着鹦奴的手往下走。

    傅练很是担心她,扯掉鹦奴手里的月饼就拽着他离了席。

    鹦奴脱离傅练的拉扯,蹭蹭蹭地跑到媛媛跟前,拽住她衣袖,昂首问她:“??不舒服?”

    媛媛抬手在他额上一点,随口道:“出来透口气。你和六叔回去吧。”转而看向傅练,说,“带他回席,别让他吃许多蟹。”

    鹦奴却说:“我想让??陪我。”

    傅练又牵起他的手,说:“六叔和你一块陪??。”

    喻柬之收回目光时,看向阁外的月亮,没有对月当歌之心,反觉清清冷冷,凄凄惨惨。

    不过是操办了一场家宴而已,皇甫昭仪却得傅祯盛赞,还说早知她能做这些,应给她用武之地,皇甫昭仪巧笑倩兮:“若真是如此,想必殿下……”

    傅祯却只问她:“你不想吗?”

    皇甫昭仪先是怔愣,随即胸口狂跳:“若得陛下恩旨,妾荣幸之至。”

    中秋过后,媛媛让尚服局做了几套新衣。她在穿戴上挑剔得很,尚服局也摸准了她的路数,但凡给含凉殿供衣,必定得做足更改的心思,若只改一次那都是殿下变相赞她们手艺进步了。

    媛媛涂了胭脂,点了口脂,穿上新衣,带上亲手做的几样点心,就往紫宸殿去了。

    傅祯刚打完一场击鞠赛,身上的汗还没消干净,正急着沐浴更衣,一边让人去请皇甫昭仪,一边往殿内去,却见媛媛装饰一新,端正给他行了个礼。

    傅祯从她身边走过,问:“皇后有事?”

    说着,先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灌了半盏,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媛媛指着食盒道,“妾做了几样点心,想请陛下尝尝。”

    “嗯,放下吧。”傅祯又说,“朕今日还有别事,皇后先回去。”

    搁往常,她早转身走了,尤其听到他让人去请皇甫昭仪,更觉无聊。可她却问:“陛下何时得闲?”

    “说不好。”傅祯搁了茶盏,指着宫人取出来的点心,说,“皇后做这个最是费时,想是累得很了,回去后早些休息。”

    赶人赶到这份上,她赖着不走又招人嫌。

    隔日她又来,傅祯以政务繁忙为由拒不相见。

    媛媛有些灰心,只是尚未死心,又过几日,她再次来紫宸殿,傅祯终于让她入内,且留她用了晚膳。

    往往他留人用膳就是要留人侍寝之意。宫门下钥前,媛媛的一颗心跳得飞快,然而,宫人撤走碟碗时,傅祯却只是看着她。

    媛媛被盯得不自在,问:“陛下……在看什么?”

    “没什么。”

    他本可以提前让她走,偏是等着皇甫昭仪过来后,让她说给媛媛听:“殿下,妾是奉旨而来。”

    她好不好并不重要,有没有心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傅祯在意她,维护她,别人……别人就不及她。

    一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尊严被践踏而心生满足,那个女人还是皇后,这就更让皇甫慧?志得意满。

    媛媛看向傅祯,他却没有看她。

    她那几套衣裳算是白做了。

    如果以没有得到回应或是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来判断一件事成功与否,媛媛白做了很多事,甚至从一开始,她就注定会失败。

    她不是因为失败了才生悔意,而是觉着不知详情时端着一颗干净的心来期待他的丝毫回应,是多么可笑。可笑的事她也没少做,中途她知情了,决意放下时,却又黏黏糊糊地在他三言两语下重燃起了对他回应的期待,纵然这期间有她权衡利弊后的无奈,却更多的是愚蠢。

    不是吗?

    她现在还在做蠢事!明知对方有刀,还上赶着接过来,往心口扎。

    她先前从他那感受到的些微温存在这一刻尽数化成虚伪。遮掩什么啊,最初明明白白和她说真相,她绝不会向前一步,甚至会后退,不去叨扰他,也给自己留份体面。

    他又不是非她不娶,甚至是无奈娶她。而她也不是非他不嫁,便是大街上捡个贩夫走卒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皇后不被至尊所喜,已是阖宫皆知的事。面子工程做不下去的时候,傅祯亲口说:“皇后不得朕心。”

    王顺反应过来这是何意时,慌着神解释:“殿下她是前阵身子不适……”

    “往后关于她的事不必往朕跟前送了。”

    王顺呆着一双眼睛,犹豫几次终是小心道:“殿下是国母,殿下的事怎能不报于陛下?”

    傅祯就把手里的书甩了出去。

    王顺打了个颤,仍是追问:“仆愚钝,没听懂陛下的旨意,请陛下明白示下。”

    他欲废掉顾皇后!然而话到嘴边上,终是没吐出来,毕竟皇后之位不可轻易废黜。

    可是,自从皇甫昭仪在中秋家宴后便悟到傅祯的话中之意,犹豫多次后,终是遣人把这则天大消息告知了文融。

    文融早前劝傅祯离间裴郑二人时,便属意皇后所出嫡子,不过陛下都被裴郑二人左一个“不宜”,右一个“不可”气得难熬了,又在请立傅昊昀为储的事上斥责朝官不敬中宫,却依然不见中宫有一子半女,是何原由,已不用多想。

    奈何他上次对裴郑二人下手太狠,招致圣心不悦,眼下不敢再轻易进言,倘若他上赶着提废后的事,必会被视他如仇敌的同僚告一个离间帝后的罪名。

    那二位到底是少年夫妻,又曾一起经历过风雨,数载恩情再浅淡,也非全然没有,况且顾皇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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