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破茧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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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

    路晨曦：“我知道，您看我不顺眼，跟我也一直不大对付，绵里藏针地，总想刺挠我。但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当着我的面，在别人面前，装得跟大天使下凡普度人世似的。然后，等人一走，您彻底摆烂，把面具一抛，跟我皮笑肉不笑地冷着脸啊。你这样，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搞得我精神十分分裂啊。”

    沈翳听了这话，立刻温柔地笑了起来，说道：“听路警官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撒娇，抱怨我私底下对您不够关爱、不够体贴吗？”

    “诶嘿！”路晨曦脚步一停，吓得往后一连蹦出去三步远，伸出手慌忙制止道：“得嘞您诶，可别跟我这么来。我受不住。咱还是顺从本心相处得好，您舒服，我也舒服。”

    “我也觉得呢，我们还是凭随本心，自在相处比较好。”沈翳微微一笑，又低声评价了一句，“毕竟，山猪吃不了细糠。没必要。”

    路晨曦觉着沈翳顶着这样一张标准欧美脸的长相，说这么地道的白话俗语实在是一幅诡异的场面，脸色一青，决定假装没听到沈翳后面嘀咕的那句，一挑眉，问道：“刚刚，韩云廷讲的那故事。元芳，你怎么看？”

    “‘故事’……这么说，路警官是没打算信？”

    “刘婉晴和韩云廷之间的这些事儿，他说，他们一直都是保密的。那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既然谁也不知道，现在刘婉晴已死，这个故事的原貌是什么样，也就任凭韩云廷编了。”

    “没想到，路警官还挺有怀疑精神的，我瞧着，韩云廷说得情真意切，路警官也听得几欲潸然泪下，还以为，您已经被他们的故事所打动了呢。”

    “嗯，差点儿吧。”

    路晨曦从怀里摸出来一根儿烟，点上。心说：自从遇上了你，也算是见了世面，开了眼界，我现在见什么人，都怀疑对方，人前善良无害，人后嗜血妖怪。没那多余的同情心泛滥了。

    沈翳瞧着路晨曦站在原地点烟，半晌没说话，就跟见着了多有意思的事儿似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路晨曦没发现沈翳片刻的神游，吐了个烟圈，继续说道：“至少，他解释不了刘婉晴房间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夜场女孩才会有的东西。到了后边儿，说话也颠三倒四地，看起来，邋里邋遢，精神也不大好……”

    “您主要是在怀疑，像刘婉晴这样的女生，是否真能看上像韩云廷这样的人吧？”

    路晨曦一尬，倒也没反驳这一点，“啊哈。有些愿景，只存在浪漫爱情童话里，现实嘛……就赤裸裸多啦。你知道，有种精神疾病，叫妄想症吧。由于太渴求某种事物或者某个人，这种疾病会让他的脑海产生一个他曾得到又失去的故事，并且，与周围的环境和人物关系，全都嵌合得严丝合缝，仿佛妄想的那一切，真的发生过一样……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他的大脑，为了满足他那遥不可及的梦想，而编织的一个美梦。”

    “您怀疑，韩云廷有妄想症？……那些电话记录，又怎么解释呢？”

    “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提。毕竟，看得出，韩云廷话里话外都非常维护刘婉晴，把她视作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