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前尘往事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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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羽孜孜不倦地说着话，他相信?兮也应该都听到了。

    他连续低声细语了半个时辰，玉薰殿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他才停止了讲话。

    ?兮应当休息了。泠羽静静地站在外头，仍是扶着门，并未离开。

    泠羽强迫自己不去回想符津诅咒他的话，可那意念不可控地侵袭脑海，心头传来一阵阵钝痛。

    他烦躁地抓了胸口一把，扶着门的那只手最终缓缓放下。

    他在门前站了一宿。

    次日清晨，一列神侍前往玉薰殿，望见门前挺立的银白色背影，各个急忙施礼：“陛下。”

    泠羽没理他们，神侍们低着头面面相觑，犹豫万分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向玉薰殿走去。

    首位神侍打开了门，接着身后一列都整齐地进入殿中。

    有的给?兮送早膳，有的清理灰尘，有的整理被褥。

    泠羽趁门开着时默默向内张望，并未找到?兮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殿内最东侧传来一声平淡的“你们走吧”，泠羽心里那潭死水才漾起一纹活跃的涟漪。

    他想着，即便自己现在不能亲眼见她一面，但至少能听见她的声音，这一点足够让他感到幸福。

    殿内的神侍陆陆续续出来，他们再向泠羽行了一礼，而后整齐地离开。

    玉薰殿大门再次被关上。

    周围再次归于寂静。

    泠羽心神不宁地望着大门，继续站了半个钟头。

    不知何时，身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兄长？”

    白驹走了过去，只见泠羽眸光晦暗，一动不动盯着门。白驹有些生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泠羽目不斜视，“你来干什么。”

    白驹如实道：“昨日黛小姐为救治盈霜，和我一起去乌金封塔摘取寿元果。她一个人闯到了顶端，虽无性命之忧，但也内力大伤，我代盈霜给她带了补药。”他扬了扬手中的匣子。

    她竟去了乌金封塔？泠羽垂眸，皱起眉头，他前不久还刚把陶椿族人关押在那边，?兮一去，定会和那群人碰面。

    昨日?兮状态异常，定是从陶椿族人口中听到了对他的污言秽语，?兮又能一人闯到塔顶，定会对自己修为大涨而感到奇怪。

    然后……然后她就会顺藤摸瓜，得知他瞒她，牺牲陶椿族人给她增长修为。

    难怪昨夜?兮会如此生气。泠羽恍然开悟般，朝门叫唤一声：“?……”

    里头冷不防传来?兮凌厉的声音：“让泠羽走开。”

    外边并无反应，?兮的音量拔高了一个档次：“走开！”

    白驹急忙对泠羽轻声道：“兄长，让我进去和黛小姐聊聊吧。”

    泠羽未置可否，红着眼眶对门看了半晌，没说话。

    而后他慢慢转过身，默默离开玉薰殿。

    白驹心情复杂地看着泠羽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无声叹气，转身推门而入。

    “黛小姐，这是我和盈霜给你熬制的补药。”白驹将匣子在?兮身边放下。

    “有劳你们。”?兮道，“盈霜怎么样了？”

    白驹道：“她好多了，只不过刚刚恢复人身，还只能卧床休息，所以她暂且不能亲自过来向你问好。”

    ?兮淡笑，“人没事就好，我等下过去看她。”

    白驹回之以笑，而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他小心翼翼地问：“黛小姐，你心情不佳，可是和兄长闹了矛盾？”

    他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但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明就里，尝试解开?兮和兄长的心结。

    ?兮未置可否，反而问道：“白驹，我本是仙界一人仙，自小无论如何努力修练，法力仍会低人一等。但是你看，昨日我不仅没有重伤至死，还能只身一人闯到乌金封塔顶端，你就不感到奇怪？”

    白驹凝神，“黛小姐的意思是，你增长的修为来历不明？”

    ?兮低声道：“乌金封塔的第十九层，关押着陶椿族人。”

    白驹神色愕然：“陶椿族人竟在塔中？！是……兄长关押起来的？”

    ?兮点点头。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