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石破天惊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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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感觉?兮好像知道些什么。

    ?兮仍是疏离的态度：“既然陛下无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她正要走开，泠羽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兮你是不是……有些事没告诉我？”

    ?兮一把便挣脱开，“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她心里又拱起火，登时感觉自己藏着满腹的话无处可去，最终只能咽下一肚子晦气。?兮压了压嗓音，“十多年前，何由彻为什么能趁机在凡间一处山崖角对沧濯的身体作祟，这一切的源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究竟为什么要装作无辜被害的模样来骗取信任？我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泠羽神色晦暗不明，那双墨瞳比以往更加深沉了些。他默然片刻，“你如何知晓？”

    “这重要吗？是不是只要你一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些沉淀的真相，你就会立马派人杀了他？”见他不说话，?兮续道：“让你失望了，他早就死了，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其他的。”

    ?兮上前一步，“调阙间被禁闭的事是你的杰作吧？没错，它是与我们其他仙门人有裂隙，既然你能用如此至暗的手段来扳倒调阙间，倒也不枉费你废一番心思来加害先天帝和先天后。

    “因为你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调阙间，而是天帝天后。调阙间只是你借刀杀人的工具。陛下，你的谋略真令我等对您佩服得肝脑涂地。

    “我不知道你和你父帝有过什么样的血海深仇，既然你从始至终都从未真正与我交过心，你又不想说，那让我拿什么与你亲近呢？

    “还有，我从没想过你可以把你身边的人，无论是敌是友，都能作为你复仇的工具。黛窈就被你利用得落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泠羽面上闪过讥嘲，“黛窈她如此想要杀死我，我反杀她，无可厚非。”

    ?兮冷笑，“你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吗？你杀她，是为了在仙门人面前留下保卫主仙界的一桩美名，你利用她，让她杀你，是为了趁此机会让你自己脱离灼龙之身。如此一石二鸟，你便不仅有了赞誉，还飞升成就神身，这才是你的目的。”

    说到这里，?兮收敛了笑，“泠羽，你真厉害。”

    泠羽眼尾猩红，未置一词。

    ?兮声音放轻：“我生平最嫉恨的就是掏出一颗心却被对方瞒得如同一个傻子。不说瞒我，你还利用我。”

    她上前揪住泠羽衣领，“在冥域时我和黛窈身体融合，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我消失，可我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沉睡下去，这些都在你的控制范围内，对不对？”

    泠羽紧握住?兮抓在他身上的手，脱口而出：“对不……”

    “别跟我说对不起。”?兮抽出手，“你们各个人都跟我说对不起，你是，靖芷是，纪优是，阿爹也是。所有人都说对不起，可你们还是做了，这声对不起有什么用？满足愧怍感吗，好最后一了百了？那我成什么了？”

    “没有，不是这样……”泠羽垂眸，“?兮，我错了。”

    ?兮心里一阵发紧，她快速地深呼吸一口气，只说道：“别跟着我了。我现在心情很好，接下来几天你也不必来看我。”

    撂完这句?兮头不复顾地离开。

    泠羽没再拦她，也如先前一般朝她的方向静静远望。

    接下去三日泠羽真的就不再踏足玉薰殿，但还是会差人给?兮送各种各样的礼物。

    ?兮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东西扔出殿外。

    到了第四日，她终于破天荒地主动踏出玉薰殿，孤身一人在天国各处散心。

    来往的神侍见着?兮便停下来稍稍颔首施礼，然后他们再紧锣密鼓地各司其职。

    直到一日傍晚，天国逐渐被夜色笼罩时，?兮在一处看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白驹？”?兮下意识唤了一声，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只见白驹身前推着一个木轮椅，轮椅上还坐着身着浅云色简衣的盈霜。

    “黛小姐。”

    “?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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