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石破天惊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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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莫名让?兮心底生出几分寒意，她猛地挣扎躲开，从泠羽怀中脱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兮这一激烈的反应怔住。她终于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偌大的寝殿内，远处站着一排宫女，前方站着两个天帝侍卫，更近一点的地方站着那个刚刚给她喂药的医官，最后离她最近的，就是泠羽。

    他此时身着白无瑕疵的利落长袍，莹莹碎光点缀其间，外衣内裳里外三层整整齐齐，纯白得又复杂又清明，通身散扬着令?兮感到陌生的权贵气息。

    他衣服多么白，眼瞳就有多深黑，泠羽望着?兮，好像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他向来善于掩藏心绪，如今单看他这副神情，常人怎会知道他心里何其阴毒。

    他们每个人都看着她。

    “?兮，你怎么??”

    “别碰我。”

    ?兮冷眼看着前方，她曾一度不愿相信沧濯的话，但看到如今这番情境，她也瞬觉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似是察觉到了?兮的局促，泠羽淡声吩咐周围人：“你们退下。”

    “是。”

    随着一个个脚步声的疏散，?兮敏锐地察觉到了一方眼目，她突然喝道：“你站住！”

    前方的某一个侍卫突然定住脚步。其他人也都定了一瞬，而后都纷纷匆忙离开寝殿。

    ?兮奋力跳下了床榻，没来得及穿鞋便跑到那个侍卫面前。

    侍卫低下了头。

    ?兮对这个侍卫的一双眼睛极其熟悉，他不就是那个千方百计阻挠她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黑衣人吗！！

    然而他是……泠羽的人？

    ?兮有一瞬间想笑，她直勾勾盯着侍卫那越发心虚的脸，眼底发红，“当初是谁派你来阻碍我的？”

    虽然她明知故问，但她仍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有那么一个时刻还真的希望是这个侍卫自作主张，而非泠羽派他来阻挠自己。

    侍卫仍不说话，像是不敢面对?兮一般仍低着头。

    而后身后传来一道森寒的声音。

    “厉彦，”泠羽慢慢深吸一口气，“你先退下。”

    这个叫厉彦的侍卫应了声“是”，匆匆离开，跨出寝殿时还不忘关上门。

    殿内一时陷入了窒息的死寂。

    泠羽快步走到?兮面前，低头看她，握住她的手臂，低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

    ?兮大叫：“你就不能向我解释一下吗？！”她觉得无处泄愤，泠羽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到最后也只是向她认错，却从来不说明原因，长此以往，她觉得泠羽越发捉摸不透，越发让她感到陌生。

    泠羽不说话，?兮作势要推开他，他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兮看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派手下回到过去阻止我，是不是为了让我救不成沧濯？”

    见泠羽的眉头越蹙越紧，?兮声音拔高了一个层次：“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间接伤害多少人的性命！！”

    泠羽终于开口：“我不是为了这个，?兮你知不知道，历史已成定局，倘若强行改变，只会让你粉身碎骨！”

    ?兮突然怔住。

    泠羽说得对，过去的事发生了就不可改变。

    但她怎么不知道，强行扭转历史局势会要了她的性命？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当时沧濯在她梦境里出现过，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样做的后果？

    倘若沧濯知道后果还不告诉她，他这岂非故意让她去送命？

    “?兮，你告诉我，是谁怂恿的你回到过去？”泠羽声中带了隐隐的切齿意味，目光发狠，仿佛只要?兮开口说出，他就会立即大动干戈杀了那个幕后之人。

    ?兮神情空洞凄惨，她木讷地望着某一处，口中喃喃：“他已经死了……”早就被你给推下悬崖摔死了。

    她状态愈发支离破碎，泠羽看得忍不住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轻抚她的后背，语气软了下来：“好……好，我们不说这个，都是我不好。”

    ?兮没挣扎，脑中一片嗡鸣，她不停在想，既然改变历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