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5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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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给他处理,她出手一向阔绰,又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那么佣金怎么都不会太低。那么无论如何,伏黑甚尔也不会变成……小白脸才对?
说单纯的小白脸还是一种对自己的不礼貌,把骗过钱的苦主完全忘记,还能坦荡耍流氓的不能叫做小白脸十成十的人渣吧,伏黑甚尔。
在此之中,鲤生隐隐嗅到了故事的味道。
但要直接去接触的话……还是先算了,他不想某一天因为毛细血管充血太严重而进医院。
等心态平静下来,鲤生终于想起了原本的打算在经历了白天的数个小时之后,用「拟爱论」去到另一副躯壳,继续那场未知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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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意识模模糊糊离开躯体的时候他在心里衷心地祈祷。
首先希望自己能够睁开眼,其次在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没有被扔进垃圾桶,或是送到焚化炉。
以及……五条悟是否还记得他呢?
***
一觉醒来,五条悟打算按照往日的惯例洗漱,吃早饭,听着家庭老师的蠢话,因为今天雨停了,所以勉为其难可以出一趟门,看看附近有没有新开的甜品店。
以前,他其实对甜品没什么喜好,但因为这双眼睛的消耗太大,必须补充过量的糖分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指在完全被这双「六眼」剖开的世界里找没那么无聊的事。
五条家还算是知道这双眼睛特殊情况的,其他不知道又想要讨好他的便会送来精致又好看的甜点作为礼物。
低热量、低糖分、高价值,这对五条悟来说等于一文不值。
久而久之,五条悟也习惯了过于甜腻的味道,或者说可以算是喜欢甜点的一类人了吧,但仅限于那些能给身体补充糖分的东西。
在更小的时候,五条悟的身体其实是很脆弱的,稍微磕磕绊绊就会变得青紫,不注意碰到尖锐的东西后皮肤就会被划开口子。
所以五条家给他安排了一大堆人贴身照顾,把家里容易磕绊到的硬角全部包上一层软布,也不让他外出,把那些应该让孩子接触从而获得免疫的病菌完全隔绝开。
放在别的孩子身上,这么养几年早就养出了个正宗的小废物,但五条悟明显不在此列。
自从学会了如何用咒力强化身体之后,那个脆弱的孩子就消失了。
他不再需要任何保护,派来照顾的人被他赶走,屋子里的措施全部被撤掉,也没有再限制外出的自由。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五条悟感到很无聊。
他对那些满眼憧憬的同龄人没有兴趣,一些在他眼里就和呼吸一样简单的事情,其他人往往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即使这样做了,也不一定能抵达他所理解的高度。
他对同龄人所热衷的训练也没兴趣,训练当然是以比自己更强的人作为标杆,想要达到那个程度的反复练习,可没有那样的人。
作为咒术师而言,他们都好弱。
作为人类而言,他们都好无趣。
所以很无聊,来给自己辅导基础知识的先生很无聊,将他视为神子对待的家人很无聊,憎恨他天赋的咒术师很无聊,想要努力做到能和他比肩程度的妄想也很无聊。
生活里好像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了。
而就在他洗漱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手里的一行字。
「泉鲤生」。
这不是他的字迹,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如果这是名字的话。
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写的,也能肯定,不会有人能在他入睡的时候摊平他的手写下字而不被他揍得满地找牙。
所以这是谁写的?
出于这样的好奇,五条悟没有把掌心的字洗掉。
等他无聊地度过了一天却什么也没发生,气呼呼洗掉了手上的字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外面的家佣行迹匆匆,不断地低声交谈着什么,在看见他的时候下意识避开眼神。
“怎么了?”五条悟直接问。
家佣没有瞒着他的意思,十分为难道:“在您偶尔会去休息的那个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什么意思?”
“啊……我们也不清楚,他似乎昏迷了,怎么也叫不醒。因为那个房间只有您允许之后才能进去,所以我们在询问是否有过这样的吩咐……”
被清洗干净的掌心隐隐有些发痒,五条悟想了想,迈开步子,朝家佣所说的屋子走去。
和他们的说法不同,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并没有昏迷,或许是刚醒,正惺忪着眼睛坐在房间里。
在看见又有人进来后,他轻轻喊了一句:“五条悟?”
五条悟在他面前站定,打量了一圈。
「六眼」能很清楚地看见他身上不正常的咒力流动,是很复杂的诅咒,复杂之处在于这完全是多种诅咒交汇在一起而变异的产物。
而且他……应该快死了吧。
“你是谁?”五条悟毫不客气地问。
那个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屋外晴朗的夜空,随后叹了口气:“看来你又忘记了,又得从头开始解释啊。”
五条悟听完了他言简意赅的陈述,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没有什么外出任务,因为下雨,他一直呆在家里,也当然不会把人带回来,放在平时用来发呆的安静房间。
但掌心的字是真实存在过的,对方也恰好提到了这一点
“泉鲤生,那是我的名字,你让我写在你的掌心,这是可以证明的吧?”
五条悟故意板着脸摊开手,露出空荡荡的手心:“没有这个名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单方面编出的故事。”
“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泉鲤生说。
五条悟才不相信自己会把什么秘密告诉别人,冷哼着等他准备说什么。
泉鲤生十分笃定道:“你怕痒没错吧?”
“……”
五条悟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些感到为难的家佣没有靠近这个房间。然后才坐下,盘起腿,十分严肃地对上泉鲤生的视线。
他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泉鲤生想了想:“算是……你告诉我的?”
五条悟是真的大吃一惊,那些奇怪的「遗忘规则」也只是充其量让他有了些兴趣,不至于惊讶。
“我们关系已经好到能说这种秘密了吗?!”他十分难以理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