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月十七第三回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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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春闱之中的贡院,由禁军精锐值守。禁军中人,大多是认得她的。
“回禀长公主殿下,此人想要冲进去……”那军士赶紧恭敬答她,“可按规定,考生离场之后,不可再入内!”
夜鸣珂再转头,去看那个考生,竟是个十分年轻的,清秀相貌。
那考生倒是也没怯她的身份,硬着脖子,讲着他还想要进去的道理:
“我……我是参加今年会试的考生,刚才收拾行李时,遗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在号房,这会儿,就是想进去寻一寻……”
“是什么贵重之物?”琳琅长公主问。
“是一块银制的长命锁,算不得贵重,但却是非常重要之人赠与的,不可丢失!”那小书生言语间,有些执拗。
边上军士闻言,就忍不住偷笑,大约是笑那物之“贵重”。
可也继续大马金刀地堵在门上,不让进。反正,他们按照规矩办事,出来了,就不能再进去。
那小书生面上浮了些急色,眼巴巴地看向夜鸣珂。
“这样吧,你在门上等着,我替你去找!”夜鸣珂突然善心大发,问他,“你在哪一号?”
“横甲竖丙!”那小书生说了号名,一时激动,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与道谢,“谢……谢谢……”
琳琅长公主罢罢手,抬脚进贡院去。
她到不是想要博个好名声,说这长公主殿下,能够纡尊降贵,亲自去给一个考生找东西。
而是,她正好,缺一个进贡院的理由。
想进去看一看。
就是看一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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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那贡院中,绕影壁,过最外的阔庭,穿堂过廊,入第二进院落,便是密密麻麻的考生号房,再后头,才是监考的主堂。
那考试的号房,修筑在凹处,而监考的主堂,却在高处。
故而,越过一排排号房,远远地看过去,尚能看见堂上人头攒动,应是礼部考官们,在清点与密封试卷。
举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夜鸣珂便一头扎进那些阁子间,先帮人找东西去。
那些几尺见方的小阁子,虽说皆是人去室空,可总觉得还尚残存些考试的紧张气息,门框上挂着的考生名牌,都还未及取下。
先找到那横甲竖丙,再看着那上面的考生姓名,夜鸣珂就笑了。
沈南烛这个名字,她有印象的。彼时在云韶喝酒,聊起不省心的弟弟,卿若说她也有个弟弟,今年十八岁,就叫这个名字,且也要参加今年春闱。她当时还大言不惭,说可以照顾呢。
那时还没醉到不记事的程度,这会儿一看这名字,自然就想起来了。
不觉摇摇头,真是无巧不成书。
遂进到那号间里,去帮他找长命锁。
那号间里,其实就一张光零零的木桌,一张光秃秃的床铺,一览无余,也没什么好找的。
木桌上,一堆滴印的残烛,床铺上,尚有睡痕的草席。
彼时,将近戌时,暮色来袭,光线渐暗,加之那号间搭建得密集,也就只能勉强视物。
夜鸣珂便猫着腰,在地上寻了一遍,再翻开小床上的草席棕垫,摸索着,又寻了一遍。
仍是无果。
直到蹲到那床边,躬身下去看,才看到那床底墙角处,似乎有个银样的物事,应是顺着里面床缝掉下去的。
只得四肢着地,钻到床下,伸手去捡。
好在那床铺本就窄,仅供一人容身的样子,送半个肩膀进床底,长长地伸手张指,也就够着了。
待拾过那物事,拿到手中一看,果然是一把银制的小锁,有些年月的样子,银色磨得光亮,“吉祥富贵”的字样,都磨得没了棱角边。就是一把寻常百姓家的长命锁,孩子满周岁时,都要给打造一把来带的那种。
捏了那物在手,正待起身,一个转头,猛地抬眸,才看见那个悄无声息袭来的熟悉身影。
吓得她一个腿软,又给蹲坐了回去。
就地而坐下,抬肘搁床沿,一边镇惊,一边更是起乱。
心头暗怪,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也不出个声,就在背后阴笑阴笑地,看她在这里,四肢着地,下腰撅臀,匍匐着找东西?
很好看吗?
那人却继续笑着,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于是,景和一朝里,两位最为人大面大的人,就在这渐渐幽暗的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