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对不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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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秦郁的真实目的,但行为上,秦郁是真真切切帮了他的忙。
算下来,他又欠秦郁一个人情了。
冯捷听到他的话,干笑道:“哈哈哈哈……”
得知了真相,一想到自己当时的误会,冯捷就很想死。
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秦总是那种会对江特助强取豪夺的人吗?!!!
好吧,真不一定。
冯捷在心里蛐蛐上司,表面上还是非常真诚地建议:“虽然我可以转达,但我建议您当面向他表达感谢会更好。”
“可以。”江又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秦总什么时候有空?”
“目前还不确定,秦总的日程表很满。”
冯捷说完这句,在内心补充:但是只要你找他,他什么时候都有空。
他很专业地说:“我会同秦总协调后再告知您。”
如今,他替代了江特助的位置,终于理解了江特助曾经的心情。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时刻为老板打圆场,就是他们这行的职业素养。
但是当他要敷衍的对象是江特助的时候,冯捷情不自禁有点心虚,总感觉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江特助看穿。
这大概就是班门弄斧的感觉。
江特助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对他露出一个轻笑,温和道:“你先去忙吧。”
?
江又翎安心在医院住了几天,等待自己的体检结果出来。
这几天里,他没再见到秦郁,反倒是冯捷总是出现在他面前,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好像他是江又翎的助理似的。
其中最准时的,便是每天按时按点送来的粥。
因为医生嘱咐了可以喝粥,每天由冯捷送来的都是粥,装在保温的餐盒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今天的菜式是海鲜粥。
江又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粥很粘稠,粥里的米熬得软糯细腻,粒粒开花,一抿就在嘴里化开,海鲜经过处理,没有了腥味,而是保留了其中的鲜甜,能品出内里用到的材料都很名贵,但又不像高档餐厅中的炫技风格,反倒是有些家常气息,意外地符合江又翎的口味。
“您觉得口味怎么样?”不知道为何,冯捷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挺好的。”江又翎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不用放这么多配料更好。”
配料也放得太多了,一勺子下去都没有米。
冯捷立刻回答,只是不知为何卡顿了一下:“好的,我会转告
秦……厨师。
喝了这碗粥,江又翎胃口大开,不知不觉间,碗底都空了。
“这是哪家餐厅的厨师,能把联系方式给我吗?看冯捷还在旁边等着,江又翎把餐盒还给他,随口问了句。
他不是贪恋口腹之欲的人,但如果出院之后没法再喝到这样的粥,总觉得有些可惜。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问题,冯捷却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回答:“啊……这是秦总的私人厨师,恐怕没有联系方式……
“是吗。
听到答案,江又翎有些可惜,但并没有深究的欲望。
喝不到就算了,这种上流圈层的腐败生活和他没有关系。
更让他在意的是,冯捷作为秦郁的特助,居然一直待在医院里,帮他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事让江又翎很奇怪,作为前任总裁特助,他很确定,冯捷不该这么闲。
他旁敲侧击地问起冯捷,从冯捷那里得到的答案是:“秦总吩咐过了,我这几天的工作就是照顾你。
江又翎正躺在床上,闻言眼眸微敛。
过一会,才没什么感情地道:“还真是谢谢秦总好意。
“江特助,你不要想这些了。
冯捷一直按原本的习惯喊着江特助,江又翎多次提醒之下,他才将称呼改成了江先生。
但是改过来之后,冯捷极为别扭,总是叫错,江又翎听着也觉得奇怪,就随他去了。
这个景象若是落在其他人眼中,想必十分诡异,但江又翎想了想,他又不会再跟其他寰宇的人扯上关系,所以冯捷怎么称呼他都无所谓了。
回过神来,冯捷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小声说:“你在医院,总得有人照顾。
江又翎没有说话。
是因为看他可怜吗?
也对,在知道他过往的人眼中,他曾经是多么光鲜的江特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孑然一身,就连进了医院都没人照顾。
一切的一切,无不让人心生怜悯。
唯独江又翎很无奈。
他也不知道他该如何证明,他一个人过得挺自在的,不需要人担心,更不需要怜悯。
因为他已经这样度过了很久。
久到已经不会再等待他人的照顾,甚至会开始揣测得到的好意,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
因为是秦家入股的私人医院,江又翎的体检报告出得很快。
护士通知他去拿报告的时候,随口八卦道:“你弟弟这几天都
没来看你?”
江又翎有些疑惑地抬眼:“啊?”
“就是把你送到医院的人啊,办入院手续的时候他说他是你弟弟。”护士奇怪道,“不过我看你们长得不太像,难道不是亲的?”
“他说他是我弟弟?”江又翎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秦郁的真实身份被掩盖了,只有负责他的医生知情,让江又翎惊讶的是护士说的话。
秦郁说自己是他弟弟?
以前他们关系最和睦的时候,江又翎想逗他叫自己一句哥哥,秦郁永远都冷着个脸。
偶尔被逼急了,还会硬邦邦地来一句:“你才不是我哥。”
最开始的时候,江又翎还会因为这句话而难受一瞬间,后来习惯了,也就不再提起这件事。
等他在包厢外听见秦郁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一时间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曾经的纠结很没有意义。
他一个同秦家各取所需的养子,当然没资格做秦郁的哥哥。
所以,听到秦郁说出这句话,他心中的意外比任何人都要深。
那种荒谬感又出现了。
时隔两年,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秦郁,和江又翎从前的认知无比割裂。
他做着以前不会做的事情,说着以前不会说的话,行为很有迷惑性。
相比之下,江又翎更喜欢曾经的那个秦郁,至少那个秦郁行为在他可预测的范围内。
但现在他眼前的秦郁,完全不可控,是超出了他了解的存在。
江又翎缓缓抬起眸子,看向窗外。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冷静。
?
拿到报告第二天,江又翎就办了出院手续。
被告知他住院期间的费用已经被人付清时,他并不意外。
走出医院门口,路边停着一辆极为眼熟的黑色宾利,江又翎没有犹豫,走了过去,用极为熟练的动作打开车门。
秦郁正坐在里面,见他出现,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到了他身上。
江又翎神色不变,也并没有开口客套,只是坐了进去,同他并排。
车子平稳地开动,车内安静得过分,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秦郁打量着江又翎,一边从他过分平静的神色中得到了暴风雨前的不祥预感,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