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青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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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屏起身,跨过昨夜烧完的那堆灰烬:“你找不到他的,他也教不了你。”卫峋哼了声:“与你何干?”
李淮屏声调上扬:“自然与我无关。”
季沉扛着大包,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是理解不了。
一时也不知道是说有关,还是没关。
李淮屏出去,门外传来声音:“不走吗?”
季沉掂量着要往出走,被卫峋叫住。
“你不帮我送口信,好歹得先告诉我你把我的剑呢?”
季沉:“扔了。”
卫峋仿佛被噎住:“我的鞭子呢。”
季沉依旧是那副不修边幅,蓬头垢面,土里土气的样子,呆呆道:“也扔喽。”
卫峋心口一阵刺痛,硬是从齿间挤出来几个字:“扔哪儿了。”
季沉抬头朝外头空中一指:“那儿!”
说罢就哼哧哼哧出门。
卫峋:“……”
留在里头的人咬牙切齿,遂踉跄起身,扶着门道:“你既然这么重视和云伯奚的承诺,他如今就要死了,你这承诺还守吗?”
季沉猛地回头。
几乎是刹那间,李淮屏就提起了他的衣襟:“你说什么?”
卫峋垂着头,任由他将自己提起:“怎么,你也认识云伯奚?”
“你到底是谁啊。”
他的声音微弱,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李淮屏掐着他的虎穴,迫使他清醒:“云伯奚不是去青州上安郡吗,那里是云氏故里、他的老家,怎么会有危险。”
卫峋撑着眼皮,扯动嘴角:“他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养病呢。”
“我只是想要那幅剪像而已,但有的人可真的是要他的命呢。”
对面的人气若游丝,显然是撑不住了,肩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渗出来鲜血。
“平安巷,静园。”
“我告诉你了。”
“把我的剑捡回来。”
话毕,卫峋就晕过去了,季沉一探他的额头,竟然又起了高热。
季沉立马道:“他不能死。”
“我去医馆,你去静园。”
李淮屏沉声道:“我不能离你太远,否则……”
李淮屏有些抱歉。
季沉倒是利索的给出了解决办法:“那你扛着他,我们一起去静园。云大人病了,里头一定有郎中。”
*
云伯奚正坐在树下看书,微风吹过,摆在石案上的书本被风翻到了扉页,上头写着《攸宁文集》。
他捻指压住书角,复又翻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页。
那是一首词。
里头有一句“长松卧壑,剑影疏林,独压千峰百嶂。”
落款上写着景明十七年春,观风亭。
云伯奚喃喃道:“十七年春,我在哪呢。”
这本文集是他的,上头还有他做的注,攸宁是他的字,里头的词句都是他曾经写的,可怎么看都想不起来曾经的情境。他目光很温和,扫过那一首词,不由地恍惚起来,这首词写的是个人,十七年春,他和谁在观风亭,又为他写下这一首词。
云伯奚有些头痛,不禁捏了捏双眉之间。
他瞥见底下小小的批注:赠挚友,李衍之,以作此词。
“李衍之。”云伯奚喃喃道,“想不起来了。”
“以前,我这么喜欢写词赠人么。”
他苦笑,这本文集里他写了很多诗词,里头不少都是赠词,如今读起来多少也有些文意不通,一时兴起,怎么会把这等词也抄录进去,这不是丢人么。
他又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是许郎中,他须发皆白,端着药碗蹒跚而来,身后还跟着个探头探脑的小姑娘。
她端着碟蜜饯,跟着药碗一齐放下。
瓷碗放在石桌上清脆作响。
许郎中坐在云伯奚对面:“该喝药了。”
云伯奚自觉好了些,有些不想喝:“我如今比以前好些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