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串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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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东西扎了的滋味,顿顿的,压进了肉里。

    “你还没调好?”

    临瑶此时只想着弄清楚哪里不对,头也没抬,也没看他,“嗯,总是不对,我再想想。”

    风如月看她已经累得手抖,扳过她的肩,把她转向自己,“你告诉我都是些什么,我来看看。”

    临瑶却还是沉在思路里,垂着眼眸,皱着眉头,“血藤和水剑怎么放都不对,迷云花放了太重,不放又缺一味。”

    “你知那毒是什么吗?还是只是看他们的情状?”

    “那是失心之毒,杀人神志,我来之前,便听闻他们在调制,是各种菌毒萃出,混在蛇毒里,调配而成。”

    “把迷云花换成苍龙舌,我回家拿,你先歇会儿。”风如月转到她身后,推着她往主帐走。

    临瑶走着走着缓过神来,心头逐渐升起暖意,她又想,原来喜欢是这样的。

    她随着他的推挪,坐在了主帐的榻上,看着风如月蹲在她脚边,似哄孩子般瞧她。

    风如月不知道自己什么行为,反正想这么着就这么着,不觉得有问题,“你在这睡一觉,睁眼便可拿到稀世神草,要不要试试?”

    “你需快些回来,陈大人可等不了多久。”临瑶嘱咐起来,一点儿也不想闹出人命。

    风如月站起来便往外走,走到一半转过身来,往后退,“你放心就是。”他扇着扇子心生惬意,是高兴又满足,没想太多。

    武初明从外边回来,看见他一身春风得意从自己眼前走过,狐疑地往帐子里走,看见临瑶坐在里头。

    “小孩儿累了?”

    临瑶站了起来,有些怕这个吼她的老头儿,“大人,缺了味药,风大人去拿了。”

    武初明笑着看她,让她坐下,见这女孩儿一副清澈面容,眉眼间干干净净,毫无心机,“难怪这混孩子喜欢。”

    临瑶不太明白,“混孩子?”

    武初明在那太师椅里坐下,把剑随手搁在了桌上,“你们都是些混孩子,一个都不省心。”

    临瑶更不解了,眨着眼睛看他,却只看到他笑,而后撑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大人可先睡下,我坐着等就行。”

    武初明闭着眼摇头,“不必,他让你歇着,你便歇着,风氏说什么,你便听着就是。”

    临瑶懵懵地点头,依旧迷惑,便听着就是。

    *

    明泉皇宫里屋子多得是,间间座座皆是琉璃碧瓦盖顶,金丝楠木作梁,紫檀木雕花罩,碧纱橱上描金贴画。

    刘宜亲自带着顾言和晚宁穿过长长的密道去了自己的寝宫。顾言从染着松油火把的密道里出来,就熟悉的很,进了庭院便拉着晚宁随着宫灯的亮光一路瞎逛,一点儿不客气。

    刘宜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瞎逛,就想等个机会把顾言拐走,叙个旧。

    两人从刘宜寝殿的院子一不小心绕到御花园里,多走了两步险些走进了嫔妃的寝宫。

    一抬脚,不对,里头有女子,两人赶紧回头,撞见刘宜耐心的等候。

    “陛下,我们住哪儿?”顾言自然而然地问着,好像去亲戚家串门儿。

    刘宜安心了,他那兄长愿意留下,“青鸾殿空着,大小姐若不嫌弃,便可以住那儿。”

    他的意思是,他想留下顾言说话,顾言却时刻紧着他的阿宁,听叉了意思,怎么?抢媳妇儿?

    他把晚宁拉到身后,目生寒气,“陛下,夺人所爱可不是好习惯,且你这宫墙里可没人能拦住我。”

    刘宜迷惑,什么?无辜又胆怯,他想了片刻,害,不是!

    “兄长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留下与我说说话,大小姐歇着就是。”

    晚宁怕他使坏,抓紧了顾言的胳膊抱在怀里,看着他摇头,表示不愿撒手。

    顾言回头看她,便知她忧心,“好,你跟着。”他也怕她自己呆着会出什么事。

    “陛下,我们一块儿说话便可。”顾言收了身上要干架的姿态,恢复了正常站姿。

    刘宜瞬间难过,心知这是不信他,叹了口气,又一想,也无妨,都不是外人,他是这么觉得的。

    “那便到我宫里去吧,大小姐若累了便睡在我殿中。”

    顾言点着头,兀自往刘宜寝殿走,刘宜始终跟在他后边,倒是有些不合适。

    他眼角瞟了一下刘宜,“陛下,你带个路,我眼花了,多年没来,看不清方向。”

    刘宜快步走到了前面,“兄长跟我来。”

    晚宁看着这小皇帝任由顾言差遣,暗自担忧。

    进了门往右拐,一丈高的博古架带着个如意纹的中门,敞开着,能看见内里一株偌大的红珊瑚。

    两侧分格上摆着些雕山刻兽翡翠山子,还有些珊瑚玉石的组合盆景,几个雕漆盘栩栩如生的雕着山水园景,中门边上那一格还有个金执壶似是来自西域之物。

    中门进去便到了里屋,一方条案上摆着一棵红珊瑚直直撞人的眼里,鲜艳又大气,后面一副透雕人物的九扇曲屏隔开了屋子内部和进门处。绕过屏风便到了刘宜的寝殿最里屋,

    三人就着四敞的楠木轩窗坐在窗边铺了两层绣龙锦垫的榻上,望着窗外园景,一旁的羊脂白玉蟠螭香炉徐徐冒着香烟。

    那锦榻足有五尺宽,顾言和晚宁坐在一起正好不挤,刘宜与他们隔着一方矮桌,对面而坐。

    “陛下有什么话与我说?”顾言上下瞧着他,觉得这小孩儿真变了个人,长得八尺高,一身浮浪气。

    刘宜也觉得顾言变了个人,当年那张清朗的脸上如今却生了许多阴狠,“兄长这些年受苦了。”

    “还行,就是我父亲的事我还要跟你讲讲。”

    “兄长请说。”刘宜正襟危坐,像是要听着发落。

    顾言看他那副模样,一点儿没有皇帝的样子,懊恼起来,“陛下平时就这样儿?”

    刘宜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想,“不是,这不是你们在这儿嘛。”

    顾言狐疑,不敢信他,“陛下,你是君,不必委屈自己。”

    刘宜笑了,他知道,“兄长不必忧心,都是权宜之计,兄长要我如何做?”

    “臣垦请陛下秋猎过后调回翌阳军,越州军归宴白统领,我们封锁竟州西郊,启州刺史私藏的兵器,宴白定会运往越州,把我造反的事情散布快些,刘夕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定会抓住机会。”

    “琼山两族在他麾下,如何能有胜算?”

    晚宁趴在桌上有些昏昏欲睡,在桌面画着圈,懒懒地开口,“五仙族长已知晓刘夕谋算,她还在越州…刘夕,抢了她的位置,五仙族人,黎宫上下多有怨怼。”

    顾言看了看她,掐上她的脸,轻轻拉扯,“我们可让临瑶准备着,给他个惊喜。”

    “我就说你要对临瑶好点儿,你就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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