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天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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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官兵围着他们,皆是担忧之色,有几个捂着脖颈龇牙咧嘴,看着地上几个人一脸忧心。

    武初明皱着眉头,似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看见风如月拉着临瑶过来,眼前一亮。

    “小孩儿,你看看,怎么回事?”

    他揪着临瑶的袖子,把她扯进了人群中,风如月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牵着她,而此时手一松,似有些空无感坠在了心上,他也惊奇了,自己是怎么了?决定回头看看医书。

    临瑶顺着武初明拉她的方向走近一瞧,陈清和几个斥候目眦充血,神色空洞,四肢是无意识地挣扎,“这是灵仪族调的毒,不是蛊。”

    “可有解?”武初明急得很,陈清可是他一手教大的,比顾言乖巧的多。

    临瑶想了半天,没吭声,武初明急得吼了起来,“你说话啊!”

    临瑶退了一步,脑袋嗡嗡响,从未有人吼过她。风如月漫随心意,挡在她前面,“大人莫急,容她想想。”

    他转身瞧着她,轻声道:“有无解法?”

    临瑶听见他轻生细语,心有涟漪,定了定神,不确定道:“我可试试,但不知成不成。”

    “无妨,我帮你,你告诉我如何做。”风如月是个随心而为的人,武初明此时看着他的行径,皆收在了眼里。

    *

    淳安婉被宴白束在食肆里有些憋屈,但为了他能安心办事,只好听他的,也就是少有的能听一回。

    宴白料理好了鲁爽,回到淳安婉面前又变了一副样子,“夫人,你看我办的如何?”

    淳安婉看他又乖顺起来,配合着拂过他的头发,“不错,可厚赏。”

    “我们明日便去启州,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宴白牵起淳安婉的手,总觉得自己害她受了苦。

    淳安婉极爱有事可办的感觉,一心想着差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受了罪,“去启州是侯爷最开始的吩咐,臧黎如今怕是会急着脱罪。”

    宴白见她认真,便细细琢磨了一番,“我们继续大摇大摆的过去,他忙着脱罪,定会以捉拿逆贼的罪名来擒我们,得把他拉下水才行。”

    淳安婉与他想到了一起,“侯爷说,他私藏兵器,正好也归我们。”

    “让鲁爽帮个忙便可。”宴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翌日清早,宴白便带着淳安婉去了番城军营,清点了兵甲,把家有老幼的放了回去,只留下了五千驻军。

    一时间番城百姓皆说广陵侯是神仙菩萨,宴白只笑笑,他也觉得他的主子是神仙菩萨,就是脾气不大好,这个另说。

    鲁爽接了差事,吩咐人去启州搅和,而后便家喻户晓,说臧黎私藏兵器,是顾言吩咐的,也是为了造反。

    众口铄金的套路顾言是打算还给刘夕的,在画舫上亦亦听见了晚宁的客人压低声音,俯着身子凑在一起,相互嘀咕。

    宴白办事,他从来都不用操心,这下好了,又多一条罪名,还不错。

    就在大家说广陵侯到了启州的时候,顾言回到了多年未见的家。

    京城的码头依旧如当年一般,一个个箱子堆满了沿岸的货仓,填得严严实实。搬运的工人在货船和货仓之间来回忙碌,一个接一个。

    船桅顺着码头排出了二里地,随着江浪晃晃悠悠,搬货的工人却不能晃,步步踩得踏实。

    陆匀走在两人前头,须髯斑白,站直了身子却也有些威仪。他手里携着有羽州刺史的凭帖,毫无阻碍地带着两个小孩儿进了城。

    陆匀寻了个客栈住下,便不问他们去处了,只等着顾言安排。

    晚宁带着顾言去了自己贴着封条的家,走到家门口时,见着那四十五攒钉的大门贴着个白底黑字红印的叉,有些伤心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眉头皱起,顾言就发现了,将她转向自己,不许她再看那大门。

    “你要是来这里哭给我看的,我便不去了。”

    晚宁摇了摇头,“我们从后面进去,像你当年来我家时一样。”

    晚宁拉着他绕过了正门,拐进了偏门巷子里。

    她一下便翻到了墙檐上,回头看见顾言正站着下面瞧她,只是笑着瞧着,人却站着不动。

    “你上来啊,看我做什么?”晚宁见他怪怪的,有些不自在,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想知道哪里不对。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阿宁还要踩着我上去。”

    顾言轻轻一跃,踩在已经生草的瓦片上,左右瞧瞧,把草一拔,坐了下来,十几年前便总坐在这里。

    “你要是还愿意让我踩,我也可以踩一踩。”

    晚宁晃了晃脚,跳进了院子里,那是她从小住着的地方,她转身便退着走,没留意院子里已经七零八落,四处都是搜查过后乱扔的杂物。

    顾言眼看着她就要绊到身后不知哪来的石头上,跃下墙头,眨眼便到了她跟前,将她拉了回来。

    “你还是踩着我更安全。”

    晚宁扶着他站稳,回头一看,才发现脚边竟有一块原该在池子里的石头。

    她抬眼望去,才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是杂物,厨房里簸箕竹篮不知为何丢到了花丛里,她的秋千断了一边绳子,斜斜倒在了地上,府兵的军棍倚着堆叠的山石杵在泥里,旁边竟还丢着一堆婢女的衣裳。

    不愿多想,她拉着顾言进了自己的屋子,落地花罩与后边的纱帐帘子皆结满了蛛网,顾言给她拨开,缠在手上,甩到一边。

    晚宁却把他抓过来,拍拍干净,“不要碰,我在山里的猎户家要吃的时,猎户说有些八脚螅是有毒的,当心咬着你。”

    顾言任她拍着,乖顺的很,“嗯,那我下次便小心些。”他瞧着她认真地样子,便舍不得如何驳她。

    晚宁给他清理干净,自己小心翼翼地走近里间,走到床榻后边,那里还有一个填漆戗金的顶箱立柜。

    她走过去一瞧,眼前一亮,伸手去扯那床榻和立柜之间的缝隙里的东西。

    “你要拿什么?”顾言怕她伤着,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往外拿,“我来,你缩手。”

    晚宁松开手,退到一边,顾言走到她原来的位置上,看见那六寸宽的缝隙深处竟有个匣子,刚刚好地塞在里面,旁侧是床榻的帐子,不仔细找便是遮住的。

    “那是什么?”顾言亦好奇地望向她。

    “你先弄出来。”晚宁眨着眼睛,满脸写着“你猜”。

    顾言侧着身子,伸手摸到了匣子的把手,连着灰尘握在手里,用力一拉,那匣子蹭着地面发出吭吭地响声。

    他一边拉一边往后退,一个嵌百宝的大匣子渐渐脱离了那个缝隙。

    旁边的立柜似是忽然少了个支点,摇晃了一下,往一旁倾了下去,晚宁赶紧拉开了顾言,把他推到了身后,顾言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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