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蛟山君子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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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毁之而不加沮。

    这是他阿娘希望他做到的,好难。

    真的好难。

    小时候背晦涩难懂的逍遥游也好,还是令他十箭必须命中九次红心也罢,都是太难太难的事情。

    如今,她跟他说,要用他父亲的血,去加固蛟山的血契。

    他听着外头那哀哀惨叫,只听声音都知道苏醒的龙尾变成的甲虫会有多可怖,他又想起叶忘昔,还在黑暗里独自迎战蛇潮,等着他尽快查明一切回去的叶忘昔。

    “驷儿……”身后是母亲的喃喃。

    他缓缓抽出长剑,朝着南宫柳走去。

    恨。

    怎么会不恨?

    他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会不恨他?

    活挖了母亲的心脏,私通江东堂掌门,坑害碧潭庄李庄主,让儒风门毁于一旦留下一堆烂摊子和昭著臭名让他与叶忘昔惶惶然终日无处可归犹如丧家之犬不就是丧家之犬他怎能不恨他!!

    佩剑举起,雪光映亮了南宫柳的面目。

    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带着几分稚子才会有的安详与平静。

    南宫柳看着南宫驷,于是南宫驷的手就抖了,他别过头去,他说:“你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起来?我要坐在这里,我要等陛下……”

    “什么陛下!”南宫驷朝他怒喝起来,心脏突突跳动,血管里血流奔涌,贲张,“那是你弟弟!出息呢南宫柳?!那是你弟弟!!”

    “是弟弟也是陛下啊。”南宫柳被惊着了,又缩成一团,“你不要这么凶,你……你……你为什么哭呀?”

    我哭了吗?

    南宫驷怔愣地想。

    我……我哭了吗?

    苦咸的泪水滚滚淌落,和佩剑一起,跌落在地上。

    南宫驷倏忽跪落于地,已是嚎啕。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恨他的,他以为自己真的能恨到逼迫着父亲随自己到龙魂池,重铸蛟山与惘离的血契。

    他为什么不能恨?就是眼前这个人害的自己无家可归,家破人亡,他凭什么不恨?

    可是……

    可是真的下不去手啊。

    当剑光照亮

    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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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驷最后落入池中的一瞬身影,看到龙光漫照的血池,还有所有望着血池的修士,池边呜咽无助的瑙白金,俯身抱住瑙白金的楚晚宁……

    她的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阿驷!!!!”

    声嘶力竭,几裂穹苍!

    此时的叶忘昔已满身伤痕,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有来得及走到血池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落泪,那惨重的伤势与疯狂的情绪终于摧垮了她。蛇毒在她身上蔓延,她骨血冰冷,浑身发冷。

    “阿驷……”

    她一步步踉跄着奔过去,嘴唇青紫,翕动着,哽咽着,泪水潸然滑落。但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她重重摔于冰冷的砖面。

    眼前阵阵昏黑,可她还在用血迹斑驳的手指扒着地面,试图往前爬着挪着。

    明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明明亲眼看到南宫驷纵身跃入了龙魂池。

    明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可是不甘心啊,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

    好像只要死咬住坚持着爬到池边,就能让那人归来,好像只要再执着那么一时片刻,南宫驷就还能回到她的身边。

    他说过的。

    在蛇窟前,他明明答应过的??

    他说,这里太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坚持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眼泪滚滚而落。

    她便坚持着,银牙咬碎也坚持着,那样一点点地,昏沉沉地匍匐着,痉挛着,爬到已经归于止熄的龙魂池边。

    我来了。

    你呢?

    眼前很黑,周围很冷,是不是又有厉鬼要来,是不是又有毒蛇要犯,你《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甲壳虫是哪里来的?”

    甲壳虫……?

    随即那个殿内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薛正雍姜曦等人的喝令声。容嫣焦急道:“尽快,龙尾的血契已经断了,还有最后两道契约,等完全解开了,就算把他丢到血池里,也是于事无补。”

    南宫驷被她当头喝醒。

    “有什么好犹豫的?!”容嫣道,“是他四处为孽,害得儒风门到今天地步,驷儿!你快醒醒吧!没有别的选择了,你??!”

    她忽然哑然失声。

    紧接着,她的眼仁微微上翻,瞳孔急剧收缩,徐霜林似乎终于忍受不能,以最狠戾的灵力控住了她。

    容嫣再也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她脸上重新出现了做梦般的神情,她缓缓起身,朝着“极乐”那一边走去,回到她一开始待着的那个不起眼的位置,眼神放空,低声喃喃着:“驷儿……告诉阿娘,举世毁之而不加沮,前一句,是什么呢?”

    南宫驷在发抖。

    他跪在地上发抖,他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控,可是他觉得天罗地网,哪里都没有出路。

    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毁之而不加沮。

    这是他阿娘希望他做到的,好难。

    真的好难。

    小时候背晦涩难懂的逍遥游也好,还是令他十箭必须命中九次红心也罢,都是太难太难的事情。

    如今,她跟他说,要用他父亲的血,去加固蛟山的血契。

    他听着外头那哀哀惨叫,只听声音都知道苏醒的龙尾变成的甲虫会有多可怖,他又想起叶忘昔,还在黑暗里独自迎战蛇潮,等着他尽快查明一切回去的叶忘昔。

    “驷儿……”身后是母亲的喃喃。

    他缓缓抽出长剑,朝着南宫柳走去。

    恨。

    怎么会不恨?

    他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会不恨他?

    活挖了母亲的心脏,私通江东堂掌门,坑害碧潭庄李庄主,让儒风门毁于一旦留下一堆烂摊子和昭著臭名让他与叶忘昔惶惶然终日无处可归犹如丧家之犬不就是丧家之犬他怎能不恨他!!

    佩剑举起,雪光映亮了南宫柳的面目。

    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带着几分稚子才会有的安详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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