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天权之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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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卢放看着李嶷那张,与李厚?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孔,他直起身。
李嶷坐正了身体,迎着卢放的目光,浓眉微微挑起。
卢放轻笑了一声,喃喃道:“陇西……李氏。呵。”
他转过身,回到案头,翻找了两下手边的文件,拿出一册案卷来:“你倒是点醒了老夫。”
卢放将案卷递给李嶷,李嶷接过翻阅,是去年夏天江州十四县水灾的案卷。
李嶷阅后,抬起头来,看向卢放,卢放笑起来:“孩子,令尊数十年来所为,不过是‘诛心’二字。”
“老夫不管你今日来和我说这些是何种目的,老夫所效死的,既不是废太子东宫,也不是国子监的士族清流??”
“他李厚?,眼中只有党争!只有权位!却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在争的是什么!”
“老夫和刘太师要参的,从不是他李厚?一人!”
李嶷握着案卷的手微微颤抖。他不知道,原来东宫一事,竟是由江州十四县的灾情而始。
“你要做什么,老夫拦不住你,也不想拦。李嶷,你读过圣贤书,想来眼界,会比你父亲宽阔些。”
不久,李嶷回到了尚书府。
李厚?虽然没有姬妾,但作风奢靡,仆婢成群。李嶷却不喜奢侈,院中不过几个小厮打扫。
他回到自己的院中收拾一番后,去了李厚?所住的正院,告诉管家:“父亲触怒了圣人,被软禁在德阳殿,你随我去收拾些东西送进宫里去。”
其实李厚?经常在德阳殿的偏殿留宿,那里的生活物资一应俱全。但听到李厚?惹了圣人不快,管家也很是担忧,便招呼几个仆婢一起收拾出了几套衣物。
李嶷一一验视过后,交给了管家,让他好生送进宫去。打发走一众下人之后,他留在了书房内,开始翻找起来。
李厚?很谨慎,江州一案已经过去了一年,所有案卷该销毁得也销毁得差不多了,李嶷没能找出多少东西来。
对此情状,他也早有预见。毕竟半年前炮制东宫谋逆一案的证据,他也花了好久才找出那么一点。
他翻看了一圈,估摸着管家即将返回,便只得离开书房。出门后,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后厢房走去。
那里有他母亲的灵位。
李嶷捻了三炷香点燃,袅袅的檀香味略微抚平了他躁动的心神。他望着牌位上小小的铭文,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从小就很想问,母亲当年,喜欢父亲什么呢?
他自私阴诡,贪图权势,踩着李家累累的白骨上位。
李厚?不配得到母亲的爱。
正如如今,李嶷也不配得到裴襄的爱。
想到大理狱中的裴襄,他心头一阵锐痛。李嶷不由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却在抬头时,发现供桌的下方,藏着一个暗格。
李嶷伸出手去,摸索出了几封书信。
*
杨樗披着斗篷,穿过大理狱阴暗的甬道,看见了坐在腐朽木栅栏之后的裴襄。
他立刻扑上去,和她隔着腐朽的牢柱对望,眼泪汪汪:“是我害了你!”
裴襄看了看他脑袋上乱蓬蓬的发髻,嗤笑了一声:“咱们都不知道,事情能变成现在这样。”
杨樗还想说些什么“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之类的话,裴襄却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挺好的,圣人不过是想叫我闭嘴罢了。”
杨樗也明白。
逼死帝师的事情,确实很难糊弄过去,此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