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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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一把拔出,只微微皱了皱眉,哼都不曾哼一声。姜扶笙就要起身查看。
赵元承在衣摆上随意蹭了蹭金簪上的血迹,单手摁住她,很认真地将金簪斜簪回她发髻中。
姜扶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鸦青长睫不自然地轻颤。她实在害怕和他这样的近。
“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是谁陷害的。”赵元承将簪尖缓缓插/入她发髻中,面上是难得的正经端方:“你对任何人都该有防备之心才对,你说呢?”
他说着收回手。
姜扶笙看着他,唇瓣微张想说什么却喉间涩然,最终只应了一声:“好。”
这一刻,他像极了当初对她呵护有加的少年郎。
她站起身,将纱布放到一侧:“你脱了衣裳,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你来。”赵元承身子后仰,两手撑着罗汉床偏头看着她,神色玩味。
姜扶笙忽略他的眼神,低头伸出手去解他?衫上的盘扣。她手小小的很灵巧,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专注地解开了他?衫的盘扣。敞开?衫之后,露出里面的牙白中单。
她拉开了他的衣带。
“嫂嫂不愧成亲了,伺候人很熟练。”赵元承扯起唇角抬头笑看着她。
姜扶笙手底下一顿,心中羞恼,白皙剔透的脸蓦然红到耳根。不想他受了伤还这般言语羞辱她,方才那一下扎得他不冤枉。
“里间有水。”
赵元承懒散地指了一下。衣衫散开露出冷白结实的胸膛来,腹部肌块分明线条流畅。伤口处的血迹不仅不减他的风采,反而更显出几分男儿气概来。
与陆怀川的病弱截然不同。
姜扶笙猝不及防,慌忙转开目光。
赵元承转头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眸色晦暗。
姜扶笙很快打了一铜盆水来,浸了帕子起身上前。
赵元承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身旁:“坐这。”
姜扶笙不信他有这么好心。但弯腰在他跟前似乎更危险,她迟疑了一下捏着帕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赵元承转身将伤口对着她。
姜扶笙目不斜视,盯着头伤口处小心擦拭,分毫也不敢看别处。可那敞露胸膛好像会散发热气,蒸得她脸越发的烫,呼吸都有些乱了。
她极力克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赵元承盯着眼前触手可及的脸。她脸才不过他巴掌大,瓷白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晕。黛眉弯弯杏眼圆润,卷翘的睫毛又长又密,乖恬的长相与从前一般无二。只是跟了陆怀川之后她少了从前的灵动活泼,而且越发的寡言。
从前他说她什么,她就没有不顶嘴的,如今倒似个锯了嘴的葫芦。
他的目光越过她如画的眉眼,落在红润的唇上。唇瓣仿佛浸染了一层蜜色,泛着柔和的光仿似乎诱人一亲芳泽。
姜扶笙逐渐冷静下来,动作顺手了不少。待血迹擦拭得差不多了,她放下帕子,取了白釉?盒沾了药粉轻洒在他伤口上。
“包起来就好了。”
姜扶笙拿起纱布,踌躇着没有问出口。
她想问他能不能自己将纱布绕在身上,但看他眼神便知他不会同意的。
赵元承笑着摊开手,示意她动手。
姜扶笙攥了攥手里的纱布卷,最终贴了过去。包扎好了就能带妹妹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和他有交集。
她手环到他身后,周身铺天盖地都是他身上的清冽香气,混着血腥气将她包围。她脸颊连着耳朵都一片滚烫。不由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尽快离开这里。
陆怀川还在外面等她。
“你脸怎么这样红?”
缠最后一圈纱布时,赵元承问了一句。
姜扶笙手一抖不由看他,怔愣的模样像只懵住的小鹿。
赵元承骤然贴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软软润润的,唇上仿佛沾上了记忆里的甜香。
姜扶笙措手不及,唇瓣被温热触过。她惊愕地怔在那处抬手指着赵元承,一时难以置信。
“你……寡廉鲜耻……”
她骂不出什么来,又羞愤难当,下意识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赵元承被她打得偏过脸去,又回头双眸灼亮地望着她,唇角还带着笑,没有丝毫悔意。
“我两个妹妹我带走,你赎人花的银子我会派人送到府上。”
姜扶笙实在不想再与他共处一室,当即起身往外走。
耳中听得赵元承在身后道:“只要她们愿意跟你走,我分文不要。”
姜扶笙足下顿了顿,赵元承这话是何意?妹妹们还能不愿意跟她走?
赵元承将身上缠得差不多了的纱布理了理随意掖住,进里间翻了一身衣裳套上跟了出去。
外头。
姜扶笙一出来,姜扶摇姊妹二人便围了上来。
“姐姐,小侯爷伤怎么样?”
姜扶摇不放心地询问。
“他没事。”姜扶笙不想提赵元承,一手一个牵起两个妹妹:“我们回家。”
赵元承靠在廊柱边含笑看着她们。
“姐姐……”
姜扶摇停住步伐欲言又止。
姜扶光低头局促道:“长姐,我们就住在这。”
“为什么?”姜扶笙蹙眉。
这是赵元承的地方,她们做什么要留在这?
那姊妹二人默契地低下头,都不说话。
姜扶笙看看廊下的赵元承,再看看自家两个妹妹,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扶光,你说。”
她神情严肃起来。
从前这般严肃对待妹妹们的只有爹和娘。如今爹娘不在身边,她做长姐的要尽本分管束好她们。
姜扶摇眼底见了泪光。
“长姐,我说了你别生气……”姜扶光也看了看不远处的赵元承:“小侯爷当初赎我们时和我们说好了,出来就留在他这里……”
她低下头没有说下去。
“这不就是外室吗?”
姜扶笙明白过来。
赵元承没有害死她两个妹妹,却让她们做他的外室,用以羞辱她、报复她!
“咱们不做这个外室,银子我有。”姜扶笙牵过她们便要离开。
“姜守庚在朝为官多年,虽然足够圆滑,但也做不到面面俱到。他在大理寺任职时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那些人正蛰伏在暗处正伺机而动。表哥他一介废物,两个活生生的人都能看成死的,你确定她会像你一样用心护着你这两个妹妹?”
赵元承仍然闲闲地靠在廊柱上,只几句话便叫姜扶笙停住了步伐。
姜扶光小声道:“长姐,我和三姐都商量过了。姐夫为我们全家奔走已然尽力了,我们不能再连累你们。尤其是长姐你,倘若我们在陆府短住还好,长久住下去不只是你婆母容不下我